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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吸血鬼的暗夜猎杀

小说:

暗夜囚徒:血域救赎

作者:

心若尘深似海

分类:

现代言情

我迅速沿着来时的路折返。不出所料,就算是个盲人小孩也能追踪到我们的踪迹。半小时后,看到另一处营地升起的袅袅青烟和闪烁的余烬时,我放慢了脚步。

我悄悄靠近,发现这里竟是命运悲惨的“英勇者”队伍的营地废墟。

大多数人都垂头丧气地围坐在篝火旁。他们今天损失了过半人手,很多人都独自坐着,彼此间目光闪躲,不愿交汇。

一个真正由血缘或友情联结的团体,在面对灾难时,会紧紧相依。痛苦和恐惧会激发群体本能,让大家在大难临头时更具凝聚力。但这些人截然不同,他们不过是一群被贪婪和暴力诱惑聚集起来的豺狼虎豹。如今,失败的局面摆在眼前,他们开始因各自的忠诚立场分崩离析。

这群乌合之众甚至都不配被称作“战团”,实在是可悲。

我看到他们的头头和二把手正在对峙。二把手身材魁梧,黑色胡须浓密,一直垂到突出的肚子上,气场十足。头头则坐在一块石头上,手放在军刀的刀柄上。我明白他为什么叫“乌鸦”了,他的夹克、裤子和靴子都是黑色的,就连帽子也是同样的颜色,上面还装饰着乌鸦那闪闪发光的黑色羽毛。

这一幕让我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半年前清理仓库的场景。

我把注意力拉回到这群人身上。他们派了两个哨兵站岗,我还看到有八个男人,各自沉浸在绝望之中。只有那两个头目还有点威胁,但前提是他们配备了改装过的武器,不过我对此表示怀疑。

我感到很失望,这种情绪让我有些担忧。我深知在这个世界上生存需要什么,从洛斯借给我的书里我也了解到,很多时候,胜利早在战斗打响之前就已注定。可即便如此,我还是满心沮丧。

我渴望挑战,想要在危险的边缘游走。我希望有一场酣畅淋漓的猎杀,这样当我打败对手时,他们的鲜血才会更加甘美。

我想起娜米让我吸食她的鲜血时的表情,她也在追求那种刺激。难道我也变成了一个自负虚荣的家伙?

我曾经看不起加斯帕德,他因为傲慢自大,被我的主人打败。现在我担心,这种对危险的渴望会让我做出一些不理智的冒险举动。

不过,适当的冒险也有好处。在经历“生死挑战”时,我作为吸血鬼学到了很多关于战斗的技巧。那时,失败意味着付出代价,所以我全力以赴。

就连洛斯,尽管年事已高,也依旧会冒险。我觉得就算是一颗子弹射进他的脑袋,也未必能要了他的命,但战斗对他来说,依旧存在风险。

可他还是会去冒险。

或许,这就是能长久存活,真正“活着”的秘诀吧。

我现在要给自己定些规则。只有在我确信自己至少能全身而退的时候,才会去挑战自我。

没错,这听起来很合理。之后我还是要问问洛斯的意见,他活了这么久,肯定有自己的准则。

我用了一个屡试不爽的方法,等第一个哨兵走出视线范围,就悄无声息地解决了他。营地里没有人察觉到异常。

自从和图桑特那晚之后,我第一次面对这么多鲜血,多到我根本喝不完。

这次我可不能喝得酩酊大醉,于是决定试试“吞噬”他的鲜血。虽然这样获得的生命力可能只有正常吸食的一小部分,但速度更快,还不会让我沉醉其中,能让我保持清醒和自控。这确实是快速恢复体力的最佳办法。

现在就动手。

我将八颗獠牙刺入他的颈动脉,用力一扯。这比上次要困难得多,我体内那个“捕食者”的部分还没有完全“苏醒”。这里有这么多猎物,简直就是狩猎场,他们就像待宰的牲畜……

等等,牲畜?

我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在帐篷附近,有一股未洗澡的女人的气味。

难道是……

“你干脆出来吧!”

我把目光转向站在空地中央的“乌鸦”,其他人都像看疯子一样盯着他。

“彼得一分钟前悄无声息地消失了,而且我们的伤亡不可能只归咎于那两个人。更何况,这一切都发生在夜里。我知道是怎么回事,我知道你就在附近。出来吧,让我看看,是谁要取我性命。有种你就出来!”

哦?这可有意思了。

“是吗,小鸟儿……”

我的声音清晰地响起,他们吓得跳了起来,徒劳地挥舞着武器。

真是一群没用的家伙。

我把武器收起来,从容地走到空地中央。我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穿着旅行裙的年轻女子,青春、清新又无辜,皮肤白皙,一看就是没干过粗活的人。

这和他们想象中的威胁形象完全不符。我看起来毫无威胁,可他们又知道我是个危险人物。他们对世界的固有认知会让他们轻视我,直到一切都为时已晚。这就是吸血鬼的优势。

尽管“乌鸦”刚才气势汹汹,但此刻他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就像一个小男孩威胁床底下的怪物出来,结果却发现有东西在扯他的床单。

你召唤了黑夜,而黑夜回应了你。

我用食指轻轻敲着下巴,这次不再隐藏自己的身份。爪子和獠牙都露了出来,也不再假装呼吸或是闭眼。

“我很好奇,小鸟儿,你觉得现在会发生什么?嗯?一场英勇的战斗?”

“乌鸦”又咽了咽口水,故作镇定地反驳道:“没错,事实上,我要向你挑战一场决斗。”

他的宣告中透着一丝绝望,就像一个溺水的人,死死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我为什么要接受?”

“为什么不?你是害怕了吗?”

我迅速转身,划破了那个从背后持刀靠近我的人的喉咙。我听到了金属摩擦皮革的声音,看到了其他人强装镇定移开视线的表情,也闻到了他身上的汗水和恐惧的味道。

我瞬间完成转身动作,一切又恢复如初,只有鲜血从我的爪子上滴落。我听到鲜血溅落在地上的声音,还有濒死之人的挣扎声。

我若无其事地继续说道:“我真的害怕吗?还是说,我只是觉得没必要答应你的请求?反正你都会和我战斗,或者说,你会试着和我战斗。我为什么要和你进行一场正式的决斗?”

“打赌!”

“哦?”

我几乎能看到他脑袋里的齿轮在飞速转动,拼命寻找摆脱困境的办法。

“我有情报。我知道你在找那个女孩,你以为能从我的日记里找到线索,但你不会得逞的。日记是加密的。”

“不管你想出什么密码,我的朋友都能在二十秒内破解。”

他摇了摇头。

“不是那种密码。我写的都是类似‘今天闻到了草莓味’这种话,实际上这代表我在想我的妹妹。”

他说着,脸都红了。哈,这个看起来冷酷又深沉的“乌鸦”,居然会想着妹妹。

“这没用的。有些事我没写下来,也没法写,因为太荒唐了。我知道她到底是谁,她真正的目的是什么,我还知道我把她卖到了哪里,卖给了谁。”

“那你想要什么作为交换?”

“如果我能和你好好打一场,你就放过我的手下。”

空地上瞬间安静下来,安静到掉根针都能听见。

“我们进行对决,直到见血为止。每次我受伤流血,你就可以选一个人,我保证不会猎杀他,让他平安度过今晚。每次你受伤流血,你就得告诉我一些我想知道的事。要是我不满意,或者你说得太敷衍,我就当你没什么可说的了,然后杀了你。在决斗过程中,我不会使用超能力,只用身体和武器。”

“成交!”

“那就开始吧。”

我朝他扑了过去,他慌乱地抽出武器,试图在同一时间砍向我。我已经习惯了这种攻击方式,能预判出他的刀会砍向哪里。我用自己的刀轻松挡下,然后用左手刺向他的肩膀,没有刺得太深,也避开了他的惯用手,不然就不公平了。

“啊啊啊!见鬼!”

“说吧。”

“啊,好吧,好吧!那个女人,她不是她说的那样。她带着一些奇怪的戒指和德语文件。我们抓住她的时候,她说她为‘继承人秩序’工作,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她说那是一个很强大的秘密组织。我本来觉得这是胡言乱语,但我又懂什么呢。”

哼,看来每个人都在利用可怜的塞西尔。算了,我才不在乎呢。只要她不威胁到我,就算她自称是中国皇室成员,我也无所谓。至于这个组织,短期内他们在这里不可能有多大势力,不会对我造成威胁。就算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也是以后才要操心的事。

我重新摆好防御姿势,我们开始绕着对方转圈。“乌鸦”小心翼翼地试探我的防御,我尽量少动,等他一个假动作使过了头,我向前一跃,用刀的护手挡住了他的军刀。我们的刀刃交错,我轻松抓住他的左手,让他无法动弹,然后用手指戳向他的手腕,他藏在手里的匕首掉落在地。

“啊,该死!”

“说。”

“乌鸦”的额头开始冒出冷汗,肩膀和袖子上的伤口处颜色更深了,鲜血渗透出来。

他的气味很诱人,混合着战斗的欲望和面对死亡时的勇气。还好我现在已经饱了,不然要克制吸血的欲望可不容易。

“我们把那个女人卖给了阿巴拉契亚山脉最南端的一些疯狂团体。那些人都是近亲繁殖的白痴,崇拜着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全是些异教徒和疯子。”

“具体在哪里?”

“嘿,得了吧,我……”

“在哪里?”

“他……骑马向北走四天的路程。他们有一座很怪异的庄园,涂成了红白相间的颜色。你去了肯定会以为到了格洛斯特郡呢。”

“嗯。”

我们又回到防御状态,这次“乌鸦”全力进攻。我借此机会,尽量少移动身体躲避他的攻击,同时观察他的身体动作,预测他的下一步行动。但这场战斗变得越来越艰难,他那把重型骑兵军刀在快速交锋时是个累赘,可现在它的重量和威力却让我很难挡开和躲避。这场交锋持续了很长时间,三十秒、四十秒,他丝毫没有放松的意思。

到了五十秒的时候,他体力不支,在泥泞的地上滑了一下。我向前一冲,但他却出乎我的意料,没有试图稳住身体,而是双手挥刀向我砍来。我用左手爪子挡住,就在要刺向他肋骨的时候停住了。

我们僵持了一秒,我看着他惊恐的眼睛。

人类眨眼的频率可真高。

我站起身,检查我的左手,他的刀刃卡在我的两根爪子之间,划破了我的手指。伤口已经愈合了,但……

“选一个人吧。”

“什么?”

“你让我流血了,选一个人让他活命。”

“道尔顿。”

他刚说出这个名字,我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尖叫。我转身看去,那个大胡子男人掏出一把枪,瞄准了一个坐在旁边、满脸惊恐的年轻人。

啧啧啧,我可不会让别人坏了我的好事。我迅速行动。

我用左手的手指狠狠刺进大胡子男人的胸口,他痛苦地喘息着,枪也掉在了地上。

哦哦哦!什么情况?好痛啊!我感觉有两根手指骨折了!肋骨怎么这么硬啊?主人把整只手插进别人胸口的时候,看起来可轻松了!这是怎么做到的?

我抽出了手,大胡子男人一声不吭地倒了下去,我再次看向“乌鸦”,努力让自己的表情保持平静。

好痛好痛好痛……啊!该死!必须集中注意力。

“乌鸦”警惕地看着我,我再次摆好防御姿势,我们继续战斗。

我能看出他越来越疲惫了,已经过了午夜很久,他经历了漫长的一天,还受了伤。

“乌鸦”有个战斗模式,每次交锋结束时,他喜欢向上挥刀击打对手的武器,然后立刻向下猛砍,同时向前冲,趁对手还没反应过来就发动攻击。对那些实力较弱的对手,这招可能很管用,尤其是他那把军刀那么重。

但对我来说,这招毫无用处。

下一次他再这样做的时候,我在他回刀的瞬间,用力击打他的刀刃,然后突破他的防御,在他胸口划了一道浅浅的伤口。

“啊!”

这场悲剧已经接近尾声,其他人也能感觉到。我察觉到了一些微妙的眼神交流,还听到了脚步声。我转身看去,一个戴着草帽、浑身脏兮兮的男人,此时已经比刚才更靠近树林边缘了。

“你敢跑,我就先杀了你。”

那个人停住了脚步。这给了我一点时间,让我可以结束这场战斗。

“说。”

“我,嗯……那个邪教组织,他们一直在抓人,也不知道要干什么。”

抓人,哼。我知道他们抓的都是些什么人。

“这没什么用。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我身份的。”

“是……是邪教的头目。我把那个女人卖给他的时候,他说你是吸血鬼。他说你们在囤积力量,还说他要靠自己达成目的,然后和他的追随者分享成果。”

“嗯。”

我回到空地中央,等“乌鸦”也过来。他刚一就位,就朝我冲了过来,而他的那些手下则转身四散而逃。

我站在原地没有动。“乌鸦”看到手下逃跑,绝望地大喊一声,更加疯狂地向我冲来。

了不起!不过,我对这个狡猾的强盗本来就没抱什么期望。我挥动左臂,片刻之后,“乌鸦”踉跄着倒下了,他难以置信地盯着插在胸口的飞刀。过去六个月的训练,我可没有白费功夫。

“我早就说过,只用武器,我可没食言。”

我追着那些逃跑的强盗,一个接一个地“吞噬”他们。在黑暗中,他们行动迟缓,还弄出很大动静。我干净利落地解决了他们,让他们免受痛苦。

当我回到空地时,只剩下“乌鸦”和那个年轻的道尔顿还活着。

“事情不该是这样的……我们本应是冒险家,是英雄……就像古代的骑士一样。”这位倒下的首领声音虚弱地说道。

我跨坐在“乌鸦”身上,任由头发垂落在他脸上。他的身体很温暖,身上的气息也很迷人。这场猎杀很值得,这样的结局再完美不过了。

“英雄?你说你们是英雄?英雄会袭击路人吗?会把女人当□□吗?”

“她们是本地人,又不是白人妇女……”

“她们就是□□。她们的身份改变不了你们的所作所为。”

“你一个怪物,还好意思说别人……”

“啊,但我清楚自己是什么。我也知道是谁在为你说的那个怪异庄园抓人,也知道你为什么那么急着把那个女人卖给他们。‘乌鸦’,你堕落得比大多数人都深。现在,还有什么遗言吗?”

“乌鸦”用带血的牙齿对我露出最后一丝微笑,直到最后都还在反抗。我喜欢这样。

“地狱见。”

呵。

“永别了,人类,这场猎杀很过瘾。”

结束之后,我站起身,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

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空地上,周围是破碎的帐篷和被践踏的个人物品。这场屠杀的唯一幸存者正跪在地上,双手抱头。我暂时没有理会他。

我走向最大的那顶帐篷,掀开帘子。里面弥漫着一股未洗澡的刺鼻气味,但我还是忍着走了进去。

两个年轻女子用惊恐的眼神盯着我。其中一个气得浑身发抖,另一个则躲在她身后瑟瑟发抖。她们穿着破旧肮脏的破布,黑色的头发又脏又乱,结成了一团。

我走近时,那个看起来更强壮的女子低声咆哮着,嘴里还骂骂咧咧。

嗯。

我退了出来,捡起一把剥皮刀,回到帐篷里,把刀放在她们脚下,然后就离开了。

“乌鸦”之前用一个矮凳坐着,我把它扶正,在篝火旁坐下。

我需要好好思考一下。

我为什么要接受这场挑战?为什么杀了这些男人,却放过了他们的俘虏?我该怎么处置道尔顿?是遵守约定的精神放他走,还是严格按照约定,确保他在到达定居点之前就死掉?我来到这里,是因为宾格尔那荒谬的叙事力量吗?我所了解到的这些信息,对我们的任务继续推进真的至关重要吗?

那两个本地女人在营地里跌跌撞撞地走着,一边用她们的语言哭喊着,一边踢着、吐着地上的尸体,我没有理会她们。

我接受挑战,是因为我觉得这是正确的。给他们一个机会,让他们去争取点什么,而不是像屠宰牲畜一样把他们杀掉,这才是正确的做法。而且,这也让这场猎杀更加有趣。

又是“猎杀”这个概念。这肯定和我血管里被污染的血液有关。我活着的时候,从没想过“猎杀”的意义。我是不是应该停止这种想法?它会不会像盲目自信害死加斯帕德那样,把我也害死?

我觉得不会。“乌鸦”的血既美味又比我想象中更有力量,这不是因为他本身,而是因为获取鲜血的方式。尊重“猎杀”的规则,并且赢得胜利,让我变得更强,也让我感觉自己更有活力。这场对决让我全力以赴,而不是凭借压倒性的力量去夺取。就像自愿奉献鲜血的人,他们的血比那些“牲畜”的血更甜美。

没错,我知道自己是对的。我我会尊重猎物,相应地,这会让我更强、更有耐心且更加谨慎。挑战会让我时刻谨记自身的极限,提醒我永远不要轻视凡人,就像“乌鸦”划破我手指时,让我意识到自己的技巧并非完美无缺。

如果遇到本身就极具挑战性的情况,那我无需给自己设限,而是会动用一切手段去获取胜利。

没错,理应如此。这红色的琼浆需要靠努力去赢得,我绝不能忘记这一点。

现在来考虑下一个问题。

该放过谁,又为何放过?洛斯说得对,规则和准则是构建任何一个健全社会的基石。作为这片区域唯一的吸血鬼,我需要制定这些规则,并靠自己去遵守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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