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小鸟游桃羽甚至自己都不知道，她到底是鼓起来多大的勇气，才问出了这句话。
也许她真的也有哪里不对劲了吧，对于果戈里可能会有的回答，居然打心底里感到有一丝期待，但也有些害怕。
周围的空气，也仿佛随着这个问题凝固了起来。
甚至就连社牛属性拉满，好像面多什么场面都能做出至少自己认为合适的反应的果戈里，动作都僵住了一秒。
但也仅仅只是一秒而已。
一秒之后，果戈里眼前一亮。
“桃羽酱，你这算是在表白吗？”
他早就听说过霓虹人在这方面比较委婉，甚至“我爱你”可以用“今晚的月亮真美”来代替，以至于曾经还和费奥多尔吐槽过，这么委婉谁能听得懂。不过……
换做桃羽酱，还挺可爱的。
尤其是他明显注意到，小姑娘的脸庞“刷”的一下红了起来。
“你你你你在说什么啊——！”小鸟游桃羽实在是搞不懂果戈里的脑回路了，“明明是我在问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啊——”果戈里眨了眨眼，一只手指着自己。
“嗯……我嘛……”
所以为什么这种事还要思考啊——！
可没想到，紧接着这家伙露出了戏谑的笑脸，
“当然是——都可以了。”
“……？”
果戈里道：“如果桃羽酱只是需要我在你家里人面前装装样子的话自然可以，但如果你真的对我有感情，我也不是不能和你交往。”
这……这算什么回答？
小鸟游桃羽的大脑飞速旋转着。突然想到了自己昨天谷歌看到的内容。
一部分男生被喜欢的人告白了会觉得自己居然不是第一个说出口的很没面子，所以会倾向于回答“可以试试”而不是“我也喜欢你”。
然而……果戈里会是这样的人吗？
搞不懂。
“嘛，只不过，就是桃羽酱要做好心理准备哦。”这时，她却听果戈里话锋一转。
小鸟游桃羽：？
什么心理准备？
果戈里眼睛一眯：“你知道的，我讨厌任何不自由的事情。所以类似于交往了就不能和其他女生说话、检查手机的聊天记录、必须粘在一起不能有自己的私生活之类的事情，我是不能接受的。”
“否则，到时候我可能会考虑要不要为了自由——！”
”你别说了！”桃羽阻止了这个家伙继续说下去，”在你眼里我的占有欲就这么强吗？”
“而且——”她叹了口气，“说实话，果戈里君的思想实在是太让人难猜透了，所以，就算你有这个想法，我也不可能马上答应。”
“至于以男朋友的身份见我的父母，抱歉，就算要和他们说明白，我也更愿意和真正男友身份的人一起。”
果戈里：“……”
so，他这是被发了好人卡？
其实，此刻的小鸟游桃羽还在观察着果戈里的神情。
她想，如果对方真的有这个意思，她把话说到了这个地步，怎么也会有伤心、失望这样的情绪吧。
可没想到，果戈里居然微笑着来了一个360转圈。
“哈哈，做朋友，其实也不错呢！”
“毕竟，友谊这种感情，可要比爱情更自由一些。”
“只不过，这样的话，可能桃羽酱要和费奥多尔君争一下呢，你们到底谁是那个最懂我的挚友。”
“……”
在这一刻，小鸟游桃羽只觉得，昨天查了那么久谷歌的自己，简直像个笨蛋。
因为，果戈里的思维，根本不是用常人的心理所能判断的。
不过……至少该说的，她已经说清楚了。那么就剩下了——
“那么，就让你的朋友来猜猜看吧！”这时，果戈里却突然凑到了她面前，“除了刚才那些话，桃羽酱，是不是还有什么要跟我打听的？”
“……”
小鸟游桃羽叹了口气。
“行吧，那我问了——”
“果戈里君你，知道一个叫……喀秋莎斯基的人吗？”
果戈里：？
“当然知道啊。”
甚至不给桃羽一点反应时间，他便说道：“喀秋莎可是我的国家最有名的歌曲之一，别说我有个学大提琴的挚友，就算从未接触过音乐的人，也都听说过啊。”
“……”昨天太宰治说的，原来不叫喀秋莎斯基啊。
所以，叫什么斯基来着？
小鸟游桃羽努力回忆了一番，才发现……根本想不起来。
没办法。
外国人的名字实在太难记了。
她只记得肯定是“斯基”结尾，而且挺绕的。
以至于桃羽在脑子里把那些外国人常见的名字，比如什么彼得斯基、约翰斯基的都过了一遍，甚至就连叶卡捷琳娜斯基都出来了，不过怎么想也觉得哪里不太对。
“算了，没事。”还是下次和太宰治确认一下，再问果戈里吧。
只不过，桃羽并不知道，果戈里一回到自己的房间，便笑弯了腰，还顺便拨打了一个电话，好笑的事就要一起分享，让大家都伤心伤心。
“喂，你好，是喀秋莎斯基吗？”
电话那头的费奥多尔：“……”
“科里亚，我希望你下次不要随随便便给别人起名字。”
“这可不是我起的。”果戈里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算了，比起这个，今天我要告诉你一件喜事！”
“我，被发好人卡了哦。”
“……？”
…………
那之后，日子就这么平静地过去了半个月。
之所以说平静，只不过是因为，这一个月内，小鸟游桃羽没遇到过任何让她发动了异能力的危险事件。甚至和果戈里见面的次数都少了。
也许那天自己发了张好人卡，他多多少少还是在意的吧？
不过，这半个月内，虽然自己的主要任务还是漫画，但桃羽听中岛敦说过一些侦探社的事情。
比如松田阵平带着他以前被江户川乱步救过一次的幼驯染去侦探社表示了感谢，再比如，“猎犬”的队长福地樱痴，还是去了一趟侦探社。
福地和侦探社的社长好像是好友关系，所以两个人当即就开了一瓶酒，去社长室里聊了。
以至于江户川乱步一整天都闷闷不乐的，就好像一只家里有了新宠物感觉自己失宠了的小猫。
听着中岛敦的描述，桃羽还觉得挺好笑的。
至于那个“危险的露西亚人”的名字，她也找侦探社确认过了。甚至为了记住，亲自在纸上抄了一百遍的陀思妥耶夫斯基。
她以为自己终于能问果戈里了，结果到了本人面前，脑子里原本记得好好的名字就变成了……柴可夫斯基。
“……”
最后还是桃羽把这名字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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