祊祀日结束后的第三天,朝会上,帝辛看着桌子上的国库支出、结余、税收、财政贸易等等报告,那是感觉额头一阵发紧。
胥余的个性虽然贪婪,这些龟板兽骨上的记录固然是水分不小,却也在帝辛能承受的范围内,毕竟,自己那同样勇猛无敌的老爸,不仅仅是稳定了西北平原西伯侯姬昌的野心,更是为了扩大贸易,打通东南铜矿聚集地的道路,那是进行了多次东征。
国库没钱,那是在情理之中。
“王,看到这些,您是否不再质疑臣是否对您有不臣之心了?”
胥余的话里带着轻蔑,虽然没办法阻止帝辛进行祊祀祭祀,但在用钱这方面上,他可是不会让帝辛占到一丁点便宜。
想要借钱打仗?除非是不想坐在王位之上!
“本王从来不会质疑太师对大邑商的忠心,只是,这国库虽然空虚,是否除了先王征战所用,这朝中的内服朝臣也该负责任呢?”
帝辛不傻,老爸打仗花钱,但他是为了赚钱才去打仗的,按道理说,占据了几处铜矿资源,又打通了道路,贸易规模扩大,国库怎么也不该是这样的惨状。
故意的反问,胥余还没有回答,子启小心翼翼的随声附和,倒是让帝辛觉得十分的有趣。
“身为大邑商王室的成员,怎会拆自家的基业,只因先王征战亏空过于大,且当时就承诺过随王军一同征战的诸侯,胜利之后,可以减免赋税,以及贸易上与王室税收的分成比例,这件事王该是知道的。”
“是呀,王那时还询问过先王,为何要这样?既然这大邑商是属于所有王室宗族成员的家,何必还要施以善意,结果,您被先王训斥,您不会真的不记得了吧。”
子启没有恶意,他纯粹是害怕帝辛找自己麻烦,但胥余的随声附和,那绝对是要把他推到台前当替死鬼。
想要开口解释,却是其它王室诸侯纷纷开口,一个个跟帝辛面前哭穷。
原本就额头发紧,想要一展自己内心所想,让这群迂腐的笨蛋可以开窍,被这下面你一言我一语吵到头大的帝辛,用眼睛仔细打量了这些人一遍,他竟然笑了。
“看来,是本王思虑不周,既然国库空虚,想必在座的各位也不富裕,不如这样,既然太师精于计算,又对本王忠心,让他随内服尹一起,就前往各位王室诸侯的封地,将你们自家的财政报告拿过来,也好与本王一起制定一个更好的革新政策。”
这番话,让下面瞬间就没了词,眼瞅着这是没人愿意这么做,帝辛这才沉下了脸。
“是否忠心不是在嘴上,而是在行动上,少师不是说过,若是连自家人都不能团结一心,即便你们手中集中的财富再多,也有办法联合起来坐到这个位置上,倘若家没了,财富不过是你们用来保命的工具,而你们也不再是王宫贵胄享有权利之人。”
帝辛的这番话说的足够直白,他不仅仅是提点胥余,不要妄想兄终弟及,也是警告这些以他为核心的王室内服朝臣以及诸侯,不要以为手中有足够对抗自己的筹码,联合起来就可以把他驱离王位。
而帝辛的话说完,他就把一张羊皮卷扔到了桌子上,胥余低头看去,这是从东南方攸侯所在城邑发来的密报,只因人方凭借自己可以获得冶瑞铜矿资源的源头货源,不断与周边归顺商朝的诸方国打价格战,甚至是以武力夺取其土地。
而这份密报正是被胥余派自己身边邻近的王室诸侯扣下的。
胥余的脸色在看到这份密报以后那是瞬间就变了,他没有抬头也没有开口,而是用他那不多头发的头皮,感受着来自帝辛周身所散发怒火的烘烤。
见到这群人终于是闭了嘴,子干一如既往的出来收拾残局,他拿起那张羊皮卷,看着鄂侯指明截获这份密报,想要隐瞒之人的名字,子干抬脚就来到了他的面前。
“这件事是你干的?”
“少师!是,是我一时疏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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