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家,房间内男子不安的踱步,房门紧闭,他时不时往外望去。
华贵非常的主卧里,桌上边缘放着各色精美玉盘,琉璃碟子,当中是成堆的点心水果。正中是华贵闪亮宝石镶嵌的纯金壶,壶嘴处袅袅升起的白烟透着浓郁的香气,是壶热气腾腾的香茶。
砰的一声,门被从外随意推开,无礼至极。
男子非但没有生气,反而一喜,连忙凑上前去:“师姐你来了。”
语气中尽显谄媚。
女子冷冷瞥他一眼,语气不屑:“不就抓走了个普通弟子吗,若是来问,你就说不知情呗,怕什么。”
瞧见女子这番态度,男子只得先按捺住心中惶恐,至于桌前,倒好茶抬过来:“师姐。”
女子斜眼看他,伸手接了。
男子这才继续道:“话是这么说,可,今日冷寒襄已经亲自来过了,师姐你是没看到她那个目中无人,盛气凌人的样子,再怎么说我还是个家主呢,她问我像是审个犯人一样。”说到这,男子表情扭曲,眼中只剩气愤和怨毒。
入了洞虚,还真摆上域主的范了,该死。男子暗骂道。
他还没忘钟离家的事,要不是该死的两个魔族少主,如今冷寒襄又如何能嚣张成这个样。
还有那个冷寒玉,竟然就这么和冷寒襄和平相处了。
该死!
女子心中冷嗤,面上嫌恶道:“你若是咬紧不知道,她又能奈你何。这点事还要大晚上把我叫来,你这个家主要来有什么用。”
“师姐...”男子话未说完,就被砰的一声打断。
女子随意将手一摊,茶杯轰然落地,溅起褐色茶水沾湿男子衣摆。
霎那间,男子面色变得难看,双眼阴毒的眯起。
先前女子提到家主两个字不屑的时候,他面色就已经变了,他最讨厌别人拿他家主的事说笑,这会又受到这般对待。
男子指尖直直掐进肉里,掩在无人看见处。
女子自然察觉到他的变化,面上冷笑一声,转身离去。
留下轻飘飘,毫不在意的一句:“若是实在害怕,将人除了就是,毕竟这样就没人知道人是你带进来的了。”
轰!又一记爆栗砸下,男子浑身泛起层层冷汗。
女子的话像恶魔低语,萦绕耳边一直回响,持续不散。
不行,南荣希不能再活了。
清晨,空气中带着薄雾,隐隐约约透着些凉。
昨夜刚下过雨,这会庭院里的荷叶上围聚了大颗大颗的水珠,时不时发出滴滴的声响,溅起的水花四散开来,晨曦下晶莹剔透。
“千椿兄,你起了吗?”墨青松端着木盘,心情颇好的冲门内喊道。
没一会,门开了。千椿从里面看了出来。
汀的一声,又是一颗压弯了荷叶的亮珠落下,眼前的人扎起高高的马尾,浅蓝发带慰贴的搭在肩上。
墨青松明媚的冲他笑着,淡淡的晨雾下似梦一般。
千椿不由得晃了晃神。
“千椿兄,千椿兄。”墨青松被他这样看得有些心虚,出声打断。
千椿眼眸微动,将视线转到他手中抬着的木托上,自然的接到手里,侧了身让他进去。
将托盘放到桌上,里面是两碗淡绿荷叶粥,几片浅粉装饰,看上去清凉悦目。粥上还冒着热气,看得出来是刚做好的。
墨青松率先抬起一碗放到千椿面前,笑着说道:“我做的,不知道味道如何,千椿兄帮我试试。”
眼睛中亮闪闪的,满是真挚。
千椿的询问卡在了喉咙里,眼中浮现一抹奇异,些许欣喜。
他垂下眸子,伸手接过,指尖小心的避开了墨青松的手。
在墨青松的注视下,他小心珍重,轻尝了一口。
“怎么样?”墨青松连忙问。
“嗯。”似是觉得不够,千椿有道:“味道很好。”
墨青松笑了。
“千椿兄,谢谢你,中域事了后,你是要回定原寺吧。”墨青松突然郑重道。
千椿稍稍柔和下来的神色一凝,眼中因这话浮起微不可察的苦涩落寞。
不是向来都这样吗,他在期待什么?
千椿没出声,墨青松本能又意识到说错话了,他连忙调转话头,将另一方也拨到千椿面前:“来,千椿兄多吃点。”
千椿奇怪的看向他。
墨青松当即心里咯噔一下,面上讪讪:“刚刚做的时候,怕味道不好,试了好多次,这都是你的。”
他说得坦然,千椿没作声,安安静静将两碗都吃完了。
终于要结束了,冷寒襄看了看天色,起身往旁边的主殿去。
这件事持续闹得太久了,弄得人心惶惶,今晚过后,也该结束了。
总算是可以给中域百姓一个交代了。
其他人还没到,殿中空荡荡,这是冷寒襄第一次仔细看过这座大殿,权力也意味着责任,可惜很多人不懂这点,空想要这无边风光虚名,却庸庸碌碌自甘堕落,耽于浮华一梦中。
人来齐了,冷寒襄看向千椿一点头,随即转动了柱上铃铛玉坠,咚的一声,殿中地上约莫出现个两步长宽的暗道。
很少有人知道,冷家地牢另一个入口就在这主殿之下。
墨青松一楞,惊讶道看向冷寒襄。世家密道暗门,对方就这么随意摆在他们面前了。
冷寒襄回看他,隐隐有些骄纵傲然。
画凌烟秀美微蹙,重新打量的看向她。
冷寒襄则是高傲的抬头,就差哼出声来。
这一举动,其他人都明白了她的意思。
冷寒襄打头,将众人带入了暗道中。
南荣希关在地牢东侧最里间,去的路上,墨青松再一次看到了冷褚夜。
他猛地看向身旁,这次冷寒襄哼了出来。
很轻。很傲娇。
豁然间,墨青松对着她也扬起笑来。一切都在不言中。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不是吗?
“域主。”看守的弟子向冷寒襄行礼。
冷寒襄挥手道:“这不用人看了,今晚回去好好休息吧。”
沉厚笨重的黑门打开,昏暗的烛光透进密不透光漆黑一片的牢房,几人堪堪看清里面蓬头垢面关着的人。
突然亮起的光线刺得南荣希眼睛一痛,他眯起眼朝这边看来,心下冷嗤,这是都来了。
没想到,他这么一个小囚犯,竟引得这么多天子骄子来看。
吊挂着的人往后一仰头,挡着面庞的头发向后倒去,凌乱的搭在肩上背后。
一张面目可憎,挂满伤痕血迹的脸就这么猝不及防的露在众人面前。
他预料中的惊愕神情并没有显现在任何一个人脸上,不由得撇了撇嘴:“没劲。”
冷寒襄开口了:“虞仇,再问你一遍,你做这些事情是为了什么,背后是谁在帮你,你修炼的魔族功法是怎么来的。”
被问到的人勾唇一笑,嘲讽似的:“不是都说了看他们不顺眼,恶心至极,纯粹就图一个痛快。”
说罢,他将实现从冷寒襄身上移开,扭头挑衅看向千椿:“至于后面两个问题,我们堂堂佛子大人,难道查不出来吗?”
千椿没答话,视他于无物。
这般样子大大激怒了南荣希,他叫喊着:“人多也没用,在我这儿你们什么也问不到的......”
忽地,他被迫住了声。
千椿封了他的声脉,往前走出。
“千椿兄,小心。”墨青松叮嘱道。
“嗯。”千椿回头看他,微一点头。
与此同时,地牢入口。
“谁”守门的弟子听到声响,声音还未来得及发出,便被一记银针穿颈而亡。
昏暗中,一蒙面夜行黑衣男子走出。
快速钻进了地牢中。
随着男子消失在外面黑幕中,地上出现一道浅淡黑影。
她伸手一抓,黑雾重重朝着地上的弟子而去,顷刻间,从对方胸口掏出了一颗血淋淋带着腥气的心脏。
把玩了会,她走近残缺不整的尸体,蹲身将已经死得不能再死的弟子脖颈上的银针拔出。
圆月从乌云中探出,银色清辉下,女子脸上诡异的笑着,手中的心脏还在跳动,瘆人无比。
将银针收回腰间,女子身形一闪,拿着手中的无用品进了地牢。
拿着白日里得到的消息,虞悬崖直奔东侧而去。
砰的一声,南荣希身上的锁链寸断,紧接着,他整个人被一股强悍的灵力禁锢在原地。
千椿手向他一抓,倏忽间他感到脑中像被一根根荆棘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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