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摆尾漂
夜幕降临白日里的喧嚣和阳光被尽数吞没成阴影。
车子加速带来的窗口厉风扫过南嘉的面庞心脏仿佛被牵出来一块儿吹着走从上车到过道闸她对江朝岸任何辱骂不起半点作用。
江朝岸喝了点酒很上头耀武扬威的“放心我不会把你怎么样只是想带你玩个游戏。”
他刚才掳人上车的行为像是要耍流氓的无赖再加上学生时代给她写过情书为避免误会提前提个醒。
南嘉没有好脸色:“你到底要做什么。”
“刚才的斯诺克是我轻敌了。”江朝岸不服气“早知道开球就不该让着你不然你根本没有反手的机会。”
球没开好轻敌心态崩塌导致他输了赌局。
他自个儿这般认为的要是给根回头箭断不会让她轻易胜利。
南嘉心平气和:“你身边就没有一个说实话的人吗?”
“什么意思。”
“你真的很菜。”
哪哪都菜哪哪都低端。
学生时代爱惹事又怕事比不过周家就找陈祉和沈泊闻罩着像极了本活不过两集凭借口舌和跑龙套功夫撑到大结局的反派的小弟。
江朝岸不屑嗤了声“随你怎么说我今天非要和你赌点不一样的。”
南嘉心中浮现出一个不好的想法
顿了顿他乐“又或者他不来任你自生自灭。”
赌比赛多没意思他没胜算。
以前他和陈祉这帮人没少打过赌南嘉为了息事宁人不得不应付。
他们赌过她运动会上的射箭比赛能拿多少分。
赌她的芭蕾舞演出能否顺利进行。
赌过天气明天是否下雨。
这些都是小事赌注不大输了的人接受类似于穿隔壁高中校服上课额头上画只乌龟等小惩罚。
南嘉基本赢了除了周今川那次。
其实那次他们没什么把握的赢得很意外。
毕竟这俩兄妹关系好。
那天南嘉芭蕾演出结束后周今川本该听从周先生的叮嘱接她回家他却因为白思澜手指被划破一个小口子送她去医院。
而那时的南嘉由于高强度训练导致高热强撑着表演完没有在台下看到周今川失
落之余不曾想过,他会舍弃她。
已经知道周今川离开的陈祉十分肯定说,他不会来接。
南嘉坚持认为,他会来。
最后,她输得很惨。
输了的结局有两个选择。
一个是在操场露台跳两个小时的舞,另一个是对周今川告白。
南嘉选择第一个。
她宁愿当着全校的面社死。
总好过,和周今川最后连朋友都做不得的结局。
不幸的是,第二天大雨如注,各个班操场体育课取消。
她的赌约照旧,傍晚放学,她没有帽子,没有雨衣,在露台顶着大雨一直跳,像个机械木偶,上弦后无休止地跳下去。
周围很多举着伞围观的同学,路过的,看热闹的,同情的都有。
前夜高烧,又冒大雨,体魄再好也撑不住这样折腾,南嘉没有计时,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倒下去的,后来听同学说是跳了一个多小时昏倒,被好心的路人送去的医务室。
没有跳够两小时,他们也没为难,毕竟洋相出足了,连其他各大高中都知道她这一笑柄,以为这里出了个女疯子。
总之他们则知道她的弱点在哪。
只要打赌和周今川相关,她大概率会输。
他晃动手指头:“赌注还是两百万,还是你给我磕头。
南嘉:“不赌。
“怎么,嫌少?加一百万?
“江朝岸,我不会和你赌的。
江朝岸笑得厉害,肩膀震动,“怂什么啊,你现在怎么对你的今川哥哥这么没自信。
他们一眼就能看出来,南嘉对周今川的心思。
惟独本人看不出来,不知道他是她的软肋和支柱。
江朝岸可不管,人既然俘虏上来,就别想轻易下车,他要拨周今川的电话时,南嘉忽然喊道:“别打给他,我认输还不行吗。
他手一顿。
实在难得。
他竟然从她口中听到认输,竟然能看到她低头示软的一面。
“你这些年经历了什么,现在居然学会低头了?江朝岸有些不可思议,“留学把胆子留没了。
当初宁愿顶着大雨跳舞,脊背永远挺直的她,对他们不屑一顾恨不得死磕到底的她,有朝一日竟然直接认输。
江朝岸是港星社老板,能掌握周今川一手行踪消息,他不仅知道周今川现在在公司,还知道他在忙旗下艺人白思澜的事,下赌注的话可能和七年前一样,大概率赢。
不管南嘉怎么说,江朝岸这通电话还是拨了出去。
那端接听后,他不客气笑:“周总,还记得我不。”
周今川怎么会不记得,星媒上次男艺人的事就是江朝岸搞出来的。
表面客气维系着,周今川淡淡问:“小江老板,有何贵干。”
江朝岸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事,被后车的喇叭声给吵到了。
他看了眼后视镜,发现是沈泊闻的车,疑惑自言自语,“闻哥什么情况。”
沈泊闻和他不顺路,怎么追过来了。
南嘉咬牙提醒:“他让你停车。”
隔着无线电波周今川听出南嘉的嗓音,意外:“嘉嘉,你怎么和江朝岸在一块?”
她不可能说自己被强行掳过来的,犹豫一会儿,“我……刚好碰见……”
“狗屁刚好碰见。”江朝岸骂道,“姓周的,我给你发个地址,你要不要过来接她,不然她今天晚上……我丢——”
后方车辆紧追不舍,好在江朝岸留神,不然差点就追尾了,他惊叫了声,没工夫和周今川废话,全神贯注起来,时不时看向后视镜。
沈泊闻这是想和他玩飙车吗?
也不提前吱个声。
既然玩就玩个彻底,江朝岸干脆拐向更宽敞的路道,他们这帮少爷们,没少飙车,技术是有一点的,急转弯带得南嘉不由得低呼:“江朝岸!你疯了?”
和周今川的通话没有挂断,他迫不及待询问南嘉的情况,接连喊了她好几声,结果都被江朝岸的骂声给盖住了。
“卧槽卧槽卧槽——不要命了。”
后方的车辆玩真格的,江朝岸接连吐出几句国粹,不敢看后视镜了。
帕加尼的轰鸣声如同猛兽的咆哮,冲破夜晚的沉静,车身如离弦之箭嗖地划过路道,速度快到两旁的绿化抖落着枝枝叶叶。
不管直道还是弯道,江朝岸压根不够后面的车辆玩的,从他把南嘉带走到现在不过才过去十来分钟,至少领先五分钟的时间提前离去,沈泊闻用五分钟就追过来了吗。
后面再次响起车喇叭声,江朝岸紧张得手心出汗,正想要不要加油门时,后方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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