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分钟方才微长的十枚指甲被剪断失去装饰手指尖光秃秃的胜在她骨节匀称指型修长倒显得素美。
陈祉到时给她发了消息。
南嘉带上准备好的新药和小乔一块儿过去。
没见到真人小乔半信半疑只以为她在开玩笑。
甚至于在车位上看到一辆全黑漆身的超跑和一侧长身玉立的男人时仍然抱有怀疑的态度。
南嘉没想到他开这么拉风的车来接她迅速小跑过去陈祉靠着车旁白衬衫黑西裤袖口半挽仍没戴腕表浅于表面的是一枚素戒和新旧伤痕。
这人往那一站实在太有辨识度想不让人注意都难又一辆拉风超跑加持就差在脑门儿上贴着他过来接人约会的标签。
庆幸的是这边停车位并没什么人碳黑超跑极易隐匿于沉着的夜色轰隆的引擎声在纸醉金迷的港岛并不少见车位周边也有停冰蓝色兰博和玫红玛莎分走一些他的存在感。
看她见他是用跑的人刚靠近陈祉单手勾过她的腰际软乎乎的手感奇好他捏了两把“跑什么这么想我。”
“你下次能不能低调点。”她瞅了眼后面的车“开布加迪来接我?你就没有便宜的车了吗。”
“不行吗。”
总不能开处理政要的商务车来接她。
她主动找他看电影那不就是主动找他约会没人开商务车接女孩去约会。
陈祉下颚微抬点了下不远处的人影“那是谁一直看你。”
“我朋友要不要介绍下。”
他没动她上次不乐意介绍他他和妈咪来舞团她也没有站出来相认。
南嘉这次拉过他的手向小乔招呼。
隔得远小乔眯眸许久
上次陈祉来舞团她没敢多看两眼尽管他是站在她们这边的嗓音平淡比不上老师严厉可轻描淡写的话语间仿佛有着樯橹间灰飞烟灭的气场真怕给人当炮灰给扬了。
陈祉:“这就是上次你在车里打电话的朋友。”
“嗯。”
“嘉嘉……”小乔畏畏缩缩站在南嘉身侧“那个……你上次没开玩笑啊。”
说她和陈祉住一起。
结果是真的。
人家是夫妻当然要住一起。
“我介绍一下我朋友小乔。”南嘉横在两人之间总感觉陈祉好像把人吓着了试图给他挡住。
他跟个显眼包似的主动接话:“你好我是她老公。”
微顿着重强调:“领过证的夫妻关系不是朋友。”
小乔讷笑两声礼貌招手试图往后退“你好……”
不敢
看也不敢搭话,小乔只贴着南嘉,“那个……嘉嘉,我突然想起家里还有点事,我先走了。”
“要不要我们送你?”
“不,不用。”
一眨眼小乔溜没烟儿。
莫名其妙给人吓跑。
南嘉上下打量一遍他,和平常没两样,上次来舞团不也这个样儿,当时大家兴致勃勃讨论,没见谁被吓住,怎么小乔胆子这么小。
“她被你吓跑了。”南嘉说。
“是我吓的吗,是你突然介绍我们关系。”陈祉说,“之前要是老实介绍不就没这事了。”
“那怪我吗?”
“怪。”
“你说什么,我没听见。”
“怪……”陈祉对上她视线,后面的话不自觉浸没,握紧她的手,改口,“怪我,都怪我,没让你拿得出手。”
她唇角撩着,这还差不多。
看电影之前,陈祉先带她去吃饭,港岛外面大部分厨子比不上家里的,烹饪厨艺高的哪怕陈家不挖,其他人也会争先恐后地挖,出来吃饭更多图个新鲜。
餐厅卢浮宫风格,很安静,只有他们两个客人,所有侍应备候。
菜肴都是提前预约好的,小食佛卡夏,紫苏生蚝,阿基坦鱼子酱,主菜石斑海苔卷,布雷斯小鸡,侍应生有递菜单,按上面法文翻译的话就太累赘了,一眼望去,南嘉可以看出来都是符合她的口味。
陈祉没怎么动,切好牛排,给她的盘子调换,“口味如何?”
连小豌豆都炖得很香,她挖了一小金勺,慢慢品尝,“还好。”
还好就够了,是个收入囊中的厨子。
南嘉:“你不会要把这里的厨子给挖走吧。”
“挖。”他理所当然。
她发现他是不是有物品收集癖,外面碰见称心如意的就想弄回家,东西也好厨子也罢,只要他想要就会争取。
“家里厨师还差几个菜系。”陈祉说,“你喜欢苏州菜吗。”
这几年在外奔波,南嘉早就忘记家乡的味道,出于逃避型记忆,不会特意品尝回味。
她点头,“以前每年中秋节,爸爸妈妈都会做满桌的蟹宴。”
大闸蟹浑身是宝,蟹膏白什盘,蟹肉卷,蟹粉面,自然淳朴的香。
家常菜里她记忆清晰的是后来的青椒雪菜和糖粥,是外婆刚生病那会儿,家里条件太差,卖了镇上的房子给老人家看完病不剩几个钱,只能从吃食里抠抠搜搜。
但那时候父母健在,吃什么都好,加了糖的红豆圆子粥,配上素菜包,寒冬腊月的天吃得人身心暖洋洋的。
他像记笔记似的,继续问,“还有哪些想吃的。”
“不用这么麻烦,我不挑食,好养活。”
“
好养活和养得好是两码事。陈祉说,“甜品师呢。
“不要,吃甜食长胖。
“不喜欢吃?
“嗯。
“伦敦有一条街的杏仁牛角包你不是很喜欢吗。
南嘉微怔,歪头,“你怎么知道这些?
入了神,陈祉没注意到说话逻辑。
不是很重要的漏洞。
他既然在找她,少不得调查清楚,知道不稀奇。
“两年前你回伦敦,我碰见过你。
按时间算的话,她从俄罗斯回伦敦没多久,他就知道了她的下落。
南嘉:“你也在伦敦?做什么?
“工作,出差。
工作性质,他全球各地飞,中东美洲欧洲都有安定的住处,在哪都不奇怪。
奇怪的是。
碰见了,他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
而他好像很了解她。
换个角度想,伦敦的国人圈子不大,能玩的就几条街,撞面也正常。
所以,他们港岛的雨夜重逢,并不是第一次久别重逢。
早在伦敦某个街头,就可能擦肩而过了。
只不过她蒙在鼓里,不知情。
“那你当时看见我,为什么不找我。南嘉更正措辞,“不是想要债吗。
找了她那么多年,真找到了,又无声无息,不像他的作风。
他言简意赅:“你当时有钱还吗。
“没有。
“我喊过你,你没理。
南嘉不记得。
也许是有吧,异国他乡的街头,听见久违的声音,她肯定以为在做梦所以没理。
但从陈祉角度来看。
她当时的状态,很不好。
她凭空消失,又凭空出现,他不知道她消失的四五年里经历了什么,再出现时,面色苍白,进入冬令时的伦敦,十一天日照十八个小时,她快沦为和金发白人一个肤色。
眼神没光,不会笑,表情僵硬。
她由于顶着一个英国女孩的身份,他一时半会查不出她先前经历。
要说过得不好,她衣服和鞋子,都是整洁崭新的。
要说过得好,人并不快乐。
以另一个人的身份,继续生活在陌生的城市。
湿漉漉浓雾笼罩整座伦敦城,她从一家小便利店买一个55P的牛角包,穿过斑驳小路,墙壁铺满青苔,失修的路灯摇摇晃晃。
双排扣呢衣,黑色长靴,披散的黑发,身影高挑清瘦,指尖攥着干巴纸袋,这样的她乍然出现像一个幻影幽灵,路过时嗅到焦脆的杏仁坚果香才确定是真的人。
那才是他们久别重逢的第一面。
是心脏从跳动变成颤动的一面。
“我当时应该刚从莫斯科回来。南嘉
仔细回想,“不熟悉外面的环境,所以不会注意旁人。”
“你还去莫斯科?”
“嗯,就是那个朋友找到我,把我从西伯利亚带去莫斯科。”她说,“我可以在那边舞团继续跳舞,不过从来没有参演过比赛和演出。”
不露面,所以就算在莫斯科,外面的人也找不到她的位置。
而那次不露面的理由,和周今川没关系。
陈祉:“为什么不让她送你回来?”
“我现在能回来就不错了,她想让我永远留下来,进她的御用舞团。”南嘉说,“我不喜欢这个朋友的做事风格,阶级意识太强,视人命如草芥。”
纪大小姐那样的脾气和她相处融洽,让她强调不喜欢的女孩子那能有多讨厌。
国外思想和国内儒家思想相差甚远,除了跳舞,她们根本聊不到一块儿去。
陈祉之前不是好奇,她什么时候学的斯诺克,为什么了解稀有大牌的细节,因为早就被人带着入过上流圈层。
南嘉话说得挺明白,能找到她,带出西伯利亚,能以全新身份安置到伦敦的大小姐,权势不是一般的大,要么世界顶级富商要么王权贵胄。
范围缩小到这个地步,陈祉想查这个朋友身份,难度不大,但没这个必要,他要找的是她,其他人就算身份摆在眼前也不屑于一顾。
吃完饭,要去电影院时,南嘉忽然想到什么,“为什么都是我在坦白,我一点秘密都没有了。”
从头到尾,都没有对他隐瞒,但她对他毫无了解。
陈祉:“所以呢。”
“你应该也跟我说个秘密,扯平一下。”
“我没有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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