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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观音痣

小说:

祓邪

作者:

今又重阳

分类:

穿越架空

他深呼一口气,一只手按住她腕子:“莫动了,我替你量脉。”

他贴住她血肉,才发觉她浑身滚烫得不似平常。难不成是吃错了甚么催热的药?正要细细感其脉搏,她便不适地蹙起眉来,嘴中哼唧两声。

他手背蹭蹭她的脸,真是滚烫如火。便道:“张嘴。”

难不成是夜里着凉发热了?

观南神色莫名地盯了他半晌,忽得张口冲他指尖咬了下去。

两颗尖牙从他肤上划过,守玉下意识嘶一声想抽出来,却被她死死钉在嘴中。

某处柔软从他指腹下缓缓卷过。她毫无所觉,他耳尖发烫,浑身都颤起来,总觉着自己也跟着她着了魔。

尖牙划破了薄薄肌肤,下一刻她面上显出些茫然,缓缓松口将他指尖吐出来。

指节上已有了深深血痕,猩红的丝同涎液一同淌在地上。守玉只得抽帕子出来擦:“……牙怎么这样尖?”

口中血腥气蔓延开,她愣愣眨了眨眼。

……好罢。守玉叹气,另一只手将她下巴扭过来,好整以暇地看她:“你还记得我是谁么?”

她整个人覆在他身上,被他捏着下巴便皱眉不知叽里咕噜念了些什么,显然未曾将他的话听进去。

他撑身坐起来,不依不饶道:“我问你话呢,若是旁人来你也这样对他么?你这是非礼,是污我清白,要被抓去成亲的,你晓不晓得?”

身旁小白爬过来,好奇似得打量跌坐一处的二人。月色投了纱进来照得庭中一派朦胧,风过影动,本是良辰好景。

观南依旧睁着大眼睛瞪他。

她脑中混汤一样,见他似是说了些骂她的话,一时间怒从心头起,张着嘴又要咬他脖颈。

守玉扭头躲了,只得伸手将她按在身下,一只手背后去解了发带下来。满头青丝旋即落在她脸上,蹭得身下人面痒难耐,张唇吐出些不成句的破碎字眼。

若是往日,她大可将人直接打晕过去。不过此刻她将要褪皮了,也使不出什么劲来,便换了个舒坦姿态卸了力瘫在地上,莫名叹了口气。

他见她不动了,只微微翕张红唇盯住他,便扭头不敢再看:“……早这样不就成了?我去替你打水来。”

白绸发带在他指间晃晃悠悠,她一瞬不错地盯着,见他起身要走,便伸手拽住。

守玉回眼看她。

她丝毫没有夺人物什的愧意,面无表情地又从他手中拽出一点。

……好罢。真是怕了她了。

那段白绸从他手中跌下。她收手接住,快意地翻了个身。

守玉起身去打水,才惊觉自己出了满身汗。兀自悚然地在庭中水井前呆了一会,借着月色得以看清自己的脸。

脸红得厉害。

怎地就如此了呢?大半夜还要干此等差事,难不成她天生就是被派来治他的?他摇摇头,又觉着自己幼稚。便打了水回身入了房中。

月影婆娑,地上唯有一摊衣物。

他没寻着人,正要唤她:“观南?娘子?”

却眼尖地瞧见那衣裳耸动。守玉踱步过去,见皎白月光照着一截白绸发带。他伸手拽住,一使力抽了出来。

那头赫然缠了一条成人小臂粗的青蛇。粼粼银辉下是细碎的幽幽翠色,浑然的玉似的缓缓流淌波光。

白玉坠子落地,一声清脆砸得他头晕目眩。

……

观南睁眼时,屋中正熏了淡香。外头灰蒙蒙的天色雾一般萦着,已不知今夕何夕。

自己是怎的了?

她按住眉心,茫然地想了一会。只记得自己夜半听见小白声音,便起身去寻它,后来大抵是跌坐在地了……怎地起来却在榻上?

长发凌乱地落下来,她伸手去拨,却瞧见被褥底下压了个白绸一样的物什。

抽出来一看,却将自己吓了一跳:这不是守玉束发用的么?

怎地会在她这里?

她悚然地打量片刻,终究认了这便是守玉那一条发带。昨夜他还来见过她?她莫不是揪住人头发不让他走了罢?

观南将这发带来来回回地看,又忆起来自己颈上那条白玉佩,乃是从前师尊所赠之物,用以压她妖性的,如今怎地不见了?

她四下打量一会,又不信邪地去被褥中来回翻找。

没有?总不能是被狗吃了罢。

她正欲埋首钻进去,忽得听见有人淡声道:“你找这个么?”

观南猛然抬手,便见守玉散着发,换了身新衣裳,正倚门神色不明地瞧着她。

她惊喜道:“原是在你那,多谢了。”便下床去拿,到了他眼前正要伸手,便见他将那条白玉坠高高提起来。

她伸手去够,他却又退了几步。

观南顿住,同他对上眼。此人眼中墨色沉沉,唇也抿成一条线。

……她脸色渐渐冷下来。

他将那条白玉菩萨像举在眼前,像是打量观世音神容,又似透过神像看她。

她悄然伸手去拿斩仙剑,便见他握住玉坠,冷声看她:“你是妖?你怎地是妖?”

她将他眸中一闪而过的恨意看得一清二楚。

观南闭了闭眼,再睁眼已平静道:“多谢你昨夜相助,将那玉坠给我罢。”

他抿唇:“你怎么从来不告诉我?”

她抬眼看他,脸色一如既往无波无澜:“告诉你做什么?我虽是妖,此生却从未作恶害人。是妖是人究竟有何差别?”

更何况——我同你是什么关系,又为何要告诉你?

守玉冷笑:“是,你也不用告诉我,我同你不过是顺路的关系——你是想这样说,是不是?”

他抿唇,见她还是一贯漠然模样,心中油然生出些恨意。

我信你是良善之人,我也从未想过要提防你。可你怎么——就不告诉我呢?

要你信我就这样难么?

观南脑子尚在疼着,不欲同他争执这些,闭眼低喘几声。见他仍站在那处一动不动,心中叹气。

她缓缓抽了剑出来:“你若是不愿给,我便只能自己拿。”

银光自他眼前一闪而过,守玉瞧着她,竟是气笑了:“你要动手?就为这个?你要同我动手?”

昨日夜中她还按着他胡乱蹭,今日睁眼不认人,还要同他动手?

就不能同他服个软么?她的心就这样硬,谁都动摇不得?

正要说话,她却已然猛地抽剑,狠狠扇了过来。

观南头痛得愈发厉害,只得做出要打他的模样。她用力不重,速度也慢,想着吓一吓他便罢,他必然能躲过……

却见他一动不动,玉似的右脸直直迎上剑锋。

一道嫣红血迹自脸上渗出来。他缓缓伸手去碰。

观南后知后觉地瞪大眼,斩仙剑咣当坠地。

你怎地不躲?

你不是元始天尊亲徒,还有诸般法宝防身,武力高强么?怎地就躲不过这一剑呢?

那人垂着长睫一言不发。她慌乱迎上去,将他牵到床边,双手捧住细细看他:“对不住,对不住,我力气使太大了——你怎地不躲呢?我以为你能躲的,是不是疼了?你将手挪开我看看——”

守玉抬眼看她。

她已然无措起来,手脚似乎都无处安放,慌忙自包裹里掏了帕子替他细细擦拭。那只白玉坠子还在他手心捏着,挪眼便能看见她脖颈处那只红痣。

她仍忧心地问他:“疼不疼?不若我去取些药来……”

疼不疼呢?其实不疼的。

看她这样无措,他实则有些想笑。

他吃过的痛受过的苦比这多太多了,剜心去骨,削肉烂体……尚且奈何不了他。只不过一滴不值钱的血流下来,怎么她就这样慌乱呢?

守玉忽得想:她在意我。

她不愿见我受伤……她拿剑扇我是因为我蛮不讲理,她还收了力气,还特意慢吞吞地让我躲。

是我做错了事。是我欲求太多。

既然如此,既然如此。

他浓密长睫如暴雨打过的蝴蝶一样闪,湿气自眼底酝起来,顷刻间就成了大雨。

几滴眼泪啪嗒啪嗒地落在她手背上。

观南目瞪口呆,一时间如鲠在喉。

他却红着眼眶问她:“娘子,你手疼么?”

“不疼,不疼……”怎么还哭了?!她先前只哄过谢婌,此刻僵着手去拍他的背:“你莫哭了,莫哭了。是不是还疼?对不住……”

守玉哭得梨花带雨,眼泪不多不少正好湿了她手心。观南心软得一塌糊涂,又想到他比她小了太多,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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