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的床头柜上插着玫瑰,如血的红色,异常艳丽,散发出幽幽香气。
卧室的床,两米二,圆形,边上还有稀奇古怪的按钮,据说有特别功能,一按下去,就开始波涛汹涌海浪翻滚。
也不知道是从哪搬来的,谁家正经酒店会有这样的特殊服务啊。
吴言在他哥的注视下,抱着枕头,磨磨唧唧走到大床边——
“这床上不发生点什么还真对不起这环境。”
吴钩突然凑到他身边,一股硝烟,包裹了吴言,就像战场两边荷枪实弹的卫兵,随时准备开枪,凝重的气息一触即发。
“激将法对我没用,你不用这样激我。”他凑在吴言耳边,看着眼前红彤彤的耳朵,他想咬下去,尝尝那皮下的脆骨有多可口——
“还是,你希望发生点什么?”
吴言耳朵上的血色一点点退去。
在吴钩面前,他就是一块透明的塑料布,什么都骗不过他。
他旋即笑了,带着些自暴自弃。
轮拿捏他哥情绪,没人比他更会了,至少没人比他更懂,怎么样才能让他哥在一分钟之内生气。
他勾上吴钩的脖子,指尖顺着吴钩的浴袍边缘摩挲:“不要这么直白说出来嘛~人家也是会不好意思的~”
吴钩嘴角勾了起来,吴言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下一刻,他就被打横抱起。
这下吴言更慌了,生怕吴钩一个生气把他扔下去,立刻挣扎着要往地上够。
“你不是说想发生点什么?”
“我是不要脸,可大哥不能不要脸啊。”
一口一个“大哥”,咬字清晰。
吴钩挑眉:“你对你自己认知清晰,可对我,还差点。”
吴言泫然欲泣:“果然我们不是单纯的兄弟关系,我们的关系已经变质了,你是我金主,我会永远记得的,金主爸爸说什么都对,我不敢反抗的。”
“你真觉得我是你的金主?”
吴言差点就要点头。
真狡猾。
他这么一问,所有的责任,都到了吴言的脑袋上。
那勾引吴家家主的罪名,那引人堕入深渊的罪名。
“啊对对对。”
“金主要你今晚睡床上!”说罢,吴言就被扔在了床上。
“我澡还没洗!”
吴言说着,像一尾鱼,从他的胳膊底下钻进了浴室,刚想关门,门就被一只手顶住。
吴言用力推,吴钩的手卡在门缝间,就是不缩回去。
吴言还是心软了,开了门——
“你在这看着我?”
“我怕你今晚睡浴缸。”
吴言哼了一声,慢慢脱掉自己的衣服。
他的手沿着自己的胸口向上,指尖跳跃,像是在挑逗,在衣服掀到自己的头顶时,猛地向吴钩扔过去。
吴钩早有准备,稳稳接住,扔进洗衣篓。
吴言开始解裤子的扣子。
一个简单的动作,被他拖慢了十倍,变成了一整套仪式的一部分,带着水果发酵所特有的芬芳。
“需要我给你放个BGM吗?”吴钩的声音一如既往平静。
他的喉结动了动。
“假正经~”吴言抛了个眉眼,猛地钻到花洒底下,拉上了浴帘,很快里面传来水声。
还有露珠滑过风荷的声音。
吴钩庆幸,自己现在穿的是睡袍,自己的睡袍很宽松,他转身,回到了床边,从行李中,取出了一支抑制剂,熟练地打进了自己的手臂中。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普通的吞服抑制药丸已经没有用了,医生说,如果这种不受控制的情况增多,可以考虑埋针。
吴钩拒绝了,只有在遇到吴言的时候,才会如此发疯。
反正吴言经常在外面拍戏,很少回家,两个人见到的次数,其实并不多。
别看吴言一脸不正经,可他比谁都要单纯。
这么多年,吴家一直驱赶着他身边的苍蝇。
吴钩看向一边的梳妆台,镜子里的,不是人,是一只凶恶的野兽。
吴言这个人,胆小得很,只怕见到这幅模样,就吓得立刻躲起来。
他靠在床上,吴言不能被吓走,至少现在不能。
他还维系着杜家的联盟,他还有用。
吴言哼哼唧唧洗完,探出脑袋,他哥已经不在外面了。
他拍拍胸口,白高兴一场,还打算来个湿,,身诱,,惑,没想到吴大少爷居然这么正经?
不知道他的那些omega怎么受得了他?难不成他在床上也永远都是传教士式?
那多古板没意思。
他穿着自己的四角小平裤衩子,就从浴室蹦了出来。
吴钩靠在床头看手机:“头发吹干!”
吴言当做没听见,故意在枕头上打个滚,滚了一枕头都是水。
吴钩一个眼神过去,他立刻老实了,重新去吹,然后可怜巴巴伸出脑袋:“我还能睡在床上吗?”
“还不快滚过来!”
吴言后仰,直接躺在床上,啪的一声,按到了一个开关。
床立刻发出嗡嗡声,开始有规律震动起来。
吴钩靠在床头,稳如老狗。
吴言抬头看他,有些心虚,手摸着,又按了一下。
床开始原地选装,好像旋转木马。
吴言又按了一下,开始放出很奇怪的声音——
他想关掉,可是关不掉,急忙按了很多下,所有功能都轮了一圈,终于,床不动了。
“好玩吗?”吴钩的声音波澜不惊,“要不要在家给你放一个?”
“真的吗?”吴言的口气里充满了欣喜,对上他哥凉凉的眼神,立刻怂了,“不,不必了……”
“要睡觉吗?”
“这个睡觉是名词?”
“房间里好东西不少,我也可以马上变成动词。”
!
吴钩居然会开这种玩笑?
吴言生怕他会言出必行来个放置play,急忙伸手关了灯。
四周就陷入一片黑暗。
手机屏幕在吴钩脸上照出幽兰的光,有点像刚从恐怖片里爬出来的。
他关上屏幕,躺下去。
身边的床晃动着,两个人之间隔了一点距离。
床帘中间留了一条缝,月光从缝隙中照进来,从被子上穿过去,好像一条线,将两个人穿了起来。
失眠了。
今天活动量这么大,应该很好睡。
没想到却失眠了。
吴言小心翼翼翻了个身,尽量不影响道吴钩。
“你是不是睡不着?”吴钩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带着些沙哑,有种别致的性感。
吴言假装没听见。
太近了,吴钩身上的温度,对他来说,就是一种煎熬。
硝烟本来就是炽热无比的东西,哪怕只有一点点摩擦,就会怦然起火,燃烧整个世界,一切都陷入疯狂之中,宛如索多玛城。
“我睡不着。”吴钩说。
吴言立刻抬起脑袋:“我影响到你了?我就说,我应该睡沙发……”
吴钩把他按倒:“让一个omega睡沙发?”
那总不能让大少爷你去睡沙发吧……吴言愤愤不平。
“又在心里骂我?”
吴言缩进被子里,默默滚远了,闷声闷气地说:“没有,不敢。”
吴钩:“你别把自己闷死了。”
过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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