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锐受伤后也不过一晚,“寨里有细作内应”这个不算秘密的秘密被完全戳破,山匪们都知道有人通过鹰向山脚下传递消息出卖龙头寨,大当家为了切断这条消息流通的渠道,才将寨中所有鹰集中管理,却不料发生意外。
至于谁才是内应?有人暗戳戳猜是小六,毕竟只有小六的鹰飞走了,不在场的人不相信她的鹰是疯了,都觉得是她下的命令,因此一传十,十传百,眼见着就传遍整个山寨,而小六年纪轻脸皮子薄,不知道如何解释,只能闷头吃这个亏。
“原本只有你我和包子知道内应的存在,但大家伙不是傻子,看着我们做的那些事也就猜出个七七八八。”
“你觉得内应会是小六吗?其实我怀疑过,她会不会是害怕你通过鹰探查出些什么来,又或者是真有什么她认为必须要传达的情报,所以才演这么一出,让鹰逃走。”
老念来看柳锐伤势恢复的如何,顺带提及这件事,柳锐因为伤口有感染而发热,因此只能无聊地坐在床上把玩短刃,一脸若有所思:“不排除这样的可能,但我更趋向于她在替真正的内应吸引目光,这并非是她本意,在鹰被我囚禁的时候,内应没法传消息,更有暴露的风险,于是想找人做替罪羊,选中的没准就是小六。”
“你说的也颇有道理。”老念苦笑一声,“越查下去越复杂,也不知道何时才是个头啊…你还在养伤,不宜太过操劳,先不与你说这些烦心的。”
话毕,她从袖子里掏出个荷包递到她手上:“拿去看看。”
柳锐漫不经心地接过,刚打开便愣了瞬,里面竟是只金镶玉手镯,就是被顾清砸坏的那只。
“这是柳老寨主送给你和你夫郎的礼物,你托我给你修好的东西,它修起来不容易,半个月才终于修到这个程度。”
柳锐拿出来仔细端详,顿时眼前一亮:“想不到这么多年了,你金缮的手艺还是一流,做这种细活竟还做的这么漂亮。”
浓郁的绿被金色遮挡住破碎的地方,在日光下有种熠熠生辉的感觉,柳锐没多时就唤了个人来:“你去把顾清叫来,就说我身体不适,要他过来照顾。”
下人得了命令转身离开,趁着这闲工夫,柳锐把昨日包子给她的画像递给老念:“这是昨晚包子带回来的东西,画的就是那个联络柳峰的小厮阿亮。”
“看画能看出什么文章…”
老念接过画像观察起来,突然就不吭声,柳锐则拿着玉镯等顾清,谁料等了半天,只等回那面色尴尬的下人,支支吾吾和她回答:“大当家,我说清情况了,但顾夫郎不肯理我,任凭我怎么说都不开门。”
难不成还在为昨天亲她的事生气
柳锐皱着眉就要起身下床,老念赶忙放下画把她拉住:“你现在要再把这镯子送给他?”
“那不然呢。”
她的模样落在老念眼里是分外执拗,老念没由来地叹气,语重心长起来。
“这是你成亲用的东西,一送出去便是定情信物,他不喜欢你,哪里肯戴上?就算你强迫他戴上了,他也不会爱惜,说不定恨你恨太深了就再砸一次,这镯子要是再坏,那就是把我祖宗从土里挖出来给你修都修不好的。”
老念将画收到自己的袖子里,边说话边把她往床边一按,迫使她坐回去, “你得慢慢来,在他需要你对他好的时候付出,在他不需要的时候就别乱做事,否则就是弄巧成拙,他只会更反感。”
柳锐不吭声,盯着玉镯看了会,才找个荷包收进去:“你说的有理,我等以后再送给他。”
老念看到她把玉镯收起来才放心,作为一个在红尘里滚过几遭的人人,她觉得顾清和柳锐绝不可能长久的,既然不能长久,玉镯就不属于顾清,自然就不该再给他。
至于这个以后再送…来日方长,谁能说的准未来会发生什么呢?
柳锐的身体底子好,没养几日便可下地行走,至于寨里那些传小六是内应的谣言,她用了极为强硬的手段来解决,凡是传谣被她听见的,一律杖责四十,若有人检举揭发,便到她那赏一根金条做奖励。
“龙头寨是一个的家庭,捕风捉影的猜疑就是在伤害自己的家人,我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更何况再这样议论下去,人心惶惶,大家就要起内讧了,这恐怕也是内应的目的之一,我不会让她如愿,我要用态度让所有人知道,我相信小六,只有我表态,她们才会明白未来该如何行事。”
大多山匪都以柳锐的决定做自己的准则,因此对小六跟从前没什么两样,这件事也就逐渐平息下来,没过几日,包子带回来的那对小妻夫便也说养伤养的差不多,要下山去忙正事了,只是临行前想和包子还有柳锐一起吃个午饭。
为着和那小夫郎最后吃顿饭,包子痛快地应下这事,柳锐则完全是看在包子的面子上同意了,只是她到包子的住处后才发现顾清竟然也在,一个人平静地坐在角落里,坐姿端庄,从容疏离。
“这是稀客,你竟能请得动他。”
柳锐看见顾清便一脸不爽,昨日拿自己为他受伤的事强迫他再给她换药,顾清却是无动于衷:“我已经还过你的救命之恩了,你现在怎样跟我没关系,我巴不得你更疼一点,没准就能话少些。”
想到此处,柳锐冷哼一声,不由分说地坐他旁边,像是在宣誓什么主权,顾清眼中浮出些厌烦,身体下意识往边上挪了挪。
“我哪里请得动他,是细辛叫他,他才肯来的,大抵都是男人才聊的来吧。”
细辛就是那个夫郎的小名,包子在她耳边小声解释,而柳锐只不断打量顾清,他今天穿的朴素,纤细的手腕上什么也没有,柳锐看见就心痒痒,盯着他的手直看,顾清察觉到了她的视线,将手以袖子遮住:“你想干嘛?”
“很显而易见,我在看你的手,你手上什么也没有,怎么,你不喜欢手饰么。”
顾清瞥她一眼:“喜欢,但在这里我没必要戴,在你面前,越好看恐怕就越危险。”
柳锐刚想反驳,那对小妻夫便很不合时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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