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扁梔下班后,又去了一趟劇組。
去的時候,正在拍男主跟男二的戲份。
扁梔低調進去,坐在周導身側。
周導見到扁梔,挑眉“呦-”了一聲,“稀客啊。”
“昨天開機儀式喊你來,你不來,怎么,這么不請自來,我這個劇組蓬蓽生輝啊,扁大投資人。”
扁梔懶得理會周導的調侃。
懶懶靠在椅背上,雙手擱在身前,眸光淺淡地看著此刻正在對戲的兩個人。
這部劇男主的戲份很出彩,男二只是起襯托作用。
但是,扁梔目前看到的不是這樣。
這個叫陳夏陽的幾次搶鏡,占據鏡頭有利位置,甚至還主動加臺詞。
末了。
根據添加的臺詞,居然還加了推搡動作,陳夏陽是用了大力氣的,周歲淮偏是個傻乎乎守規矩的,一個不備,差點踉蹌跌倒。
扁梔壓眉。
周導卻沒喊卡,似乎十分樂意見到眼前場景。
見扁梔抿唇,周導主動開口解釋,“哎呀——藝術嘛,就需要有碰撞,有了碰撞才能激發出更深層次的內涵。”
話音落下。
陳夏陽的手肘整個刻意撞到周歲淮的胸膛,周歲淮明顯吃痛,可周導沒喊卡,他也只能忍痛,面上努力保持微笑,營造陳夏陽的兄弟情。
“不錯吧,”周導完全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你看看,周歲淮的演技是不是大有長進?剛剛那樣都能圓回來。”
扁梔瞥了他一眼,冷笑,“是不錯。”
周導頓時覺得后背涼颼颼的。
下一個場景,是周歲淮跟陳夏陽兩人出現場與歹徒正面搏斗。
短短幾分鐘的搏斗時間,陳夏陽就幾次三番地撞了周歲淮好幾下,最后在兩人制服歹徒要上車時,陳夏陽刻意在周歲淮還未上車時,直接啟動車輛。
刺耳的轟鳴聲響徹整個片場,周歲淮被急勁的車風帶倒在地上,手掌被剮蹭出一片細小的傷口。
扁梔擱在身前的手收緊一秒,又松開。
她一言不發,起身走人。
等到確定人走了,周導才飛速的喊了“卡”,他急忙跑到周歲淮的身側,把人扶起來,著急問,“沒事吧?”
周歲淮搖頭,“沒事。”
陳夏陽下車的時候,整張臉都白了,等到周歲淮去處理傷口了,陳夏陽才喘了口粗氣,“周導,你是要害死我啊。”
扁梔的不阻攔確實出乎周導意料之外。
他總隱隱覺得,扁梔待周歲淮不一樣。
昨天他才隨口說了那番話,就是想試探一下扁梔對周歲淮的態度,結果這丫頭這么沉得住氣。
也不知道是真不在意,還是內斂得緊。
陳夏陽整個人都要瘋了,“周導,是你說的,要是我按照你說的做了,男二的角色給我,我之前是教訓過周歲淮,那不是他剛剛轉型么,也因為以為他是吃不了苦,依仗家里的關系,所以我才想著不給好臉色,
自從上次合作過一次后,我發現這小子是真心沉下心來研磨演技的,周歲淮為人謙卑誠懇,是個好小子,你今天這般是為何啊,這樣折騰人家,搞得我心里過意不去。”
周導看著遠處處理傷口的周歲淮,緩緩皺起了眉頭。
難道真是他想錯了。
扁梔那丫頭對周歲淮當真沒有情誼?
那他日后可就好放手打磨周歲淮了。
前幾日他心里有顧忌,一個是因為扁梔是投資人,一個是扁梔林家大小姐的身份擺在那里,另外,扁梔身份尊貴,說句老實話,他吃罪不起。
要是扁梔心里真的有周歲淮,那他拍攝起來,有些底線就得放低,別把人給得罪了。
所以,才起了試探的心思。
扁梔這丫頭心思沉,他不下血本怎么能試探出真偽來,現如今看來,是他多想了。
扁梔走出去的時候,迎面遇到了陳語嫣。
陳語嫣正想跟扁梔挑釁一番,她環胸,仰頭,“扁梔,你——”
后面的話一個字都沒說,陳語嫣就接到了扁梔凌厲掃過來的目光。
陳語嫣:“……”
看著扁梔遠去的身影,陳語嫣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
自己剛剛居然被扁梔的一個眼神給震懾了!
她惡狠狠的“呸!”了一聲,“等歐墨淵的那位狠角色的白月光回來了,看你能得意到什么時候。”
扁梔沒回家,去了一趟醫院。
看了很久的醫藥文獻,心情才算平靜下來。
她駕車回家,遠遠地就看到門口的拐角處停了一輛車,她也沒停,直接開進車庫出來后。
看到了站在花園里的周歲淮。
他穿著黑色的襯衣,整個人像是融進了月色里。
只一雙眸子,又黑又亮,高高瘦瘦沉默地站在其中,見她出來了,往前走了兩步。
扁梔站在他跟前,視線掠過他包扎好的手。
兩人靜默了一會兒。
周歲淮先忍不住,他把包扎好的后往身后略略一放,說:“你下午來片場了?”
扁梔坦然,“嗯。”
周歲淮頓時低垂下了頭,頓了一會兒后說:“那你都看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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