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梔拉開就診室的門,完全沒有料到,歐墨淵居然還沒走。
他身上的西裝沾染灰塵,渾身狼狽,就這么站在門口。
他先是看了她一眼,而后,視線落在周歲淮身上。
兩人的氣息在視線碰撞上的那一刻,劍拔弩張起來。
扁梔把周歲淮從就診室的門口拉到門外,關上了門,才抬步往電梯方向走。
周歲淮跟上。
歐墨淵也跟上。
幾步后,歐墨淵疾步站在周歲淮的身側。
“你沒告訴她,”歐墨淵的語調里毫無愧色,相反,有一種不知名運籌帷幄的得意,“既然這樣的話,那你就別怪我借用從前往事,占用她心里重要的名額。”
周歲淮停步。
歐墨淵也停下,他忽的想起從前扁梔跟他說的話。
他笑了笑,將這人殘忍原封不動的送給周歲淮,“不管我跟扁梔現在的關系如何,只要她認定了當初是我救的她,那么只要她回憶前塵往事時,都會有我的一席之地。”
“因為,不管她是不是愿意承認,她的清白,是我拯救的。”
其實被認定誰救得誰,周歲淮根本就不在意,但是,提到“清白”兩個字時,周歲淮拳頭頃刻繼續力量。
“砰!”的一聲巨響落下。
周歲淮的拳頭狠狠的砸向歐墨淵的下巴。
扁梔轉頭,便看見歐墨淵整顆頭顱被揍得高幅度揚起,口里的血以噴射狀噴在墻面上。
扁梔呆住了。
周歲淮像是發了瘋,拳頭不要命的狠狠擲在歐墨淵的身上。
“你敢再說一句!”
“我弄死你!!”
扁梔迅速的拉開了周歲淮,她從沒見過他這么沖動。
她抬手橫抱住他的腰,才勉強拽住失控的周歲淮,她費勁道:“周歲淮,你瘋了么?”
周歲淮大口喘著氣。
那兩個字像是重磅炸彈,一下又一下的砸向他的腦部神經。
“歐墨淵,我告訴你,我不是怕你,我從前是懶得揍你!”周歲淮發了狠,“但是,從今天開始,我周氏跟你勢不兩立!”
周歲淮的拳頭因為過分用力滲了血,他毫不在意的往掌心一抹。
周歲淮眸光露出血色濃重猩紅,眼底狂傲失控,看著癱倒在地面上的歐墨淵如同看著一攤死物。
他居高臨下:“我已經很久沒有這么想弄死過一個人了。”
周歲淮還要往前,被扁梔拽住,他微微回神,才氣息緩和了些。
勾起殘暴的微笑,周歲淮完完全全像是地獄歸來的使者,“歐墨淵,人不能太自以為是,否則,下場一定會慘烈到你無法想象。”
說完。
周歲淮摁住扁梔的肩,微微俯身,唇瓣貼近她的耳側,指著電梯方向。
“乖,過去等我。”
扁梔擔心周歲淮的情緒狀況,想急忙轉身確認,可周歲淮捏著她的肩膀,力道雖弱,可不容抗拒。
“聽話。”
扁梔認真的擔心周歲淮會打死歐墨淵,她皺起眉頭,“你跟我保證,別再動手。”
周歲淮低低啞啞的聲音從耳側落下,帶著平日里委屈的小調調,但又摻雜了暴烈的凌厲情緒。
他問,“擔心我,還是擔心他。”
扁梔覺得身后的周歲淮像是換了一個人。
她越想轉頭,可他偏偏固定被她的肩頭,不讓她看見此刻的他。
“不動手,我保證。”
“站那邊,等我過去找你,五分鐘。”
扁梔感受著周歲淮風卷般起伏不定的情緒,她不想走,可周歲淮指尖微微施力,帶動她的肩頭,往前推了推她。
周歲寒來的很快。
像是早就預感到般,帶了律師,還帶了醫護人員,現場一片狼藉。
周歲淮只跟周歲寒說了兩句話,便朝扁梔走過來。
然后,將帶血的絲巾纏繞在他受傷的手腕上,看著扁梔,輕輕說:“走吧,送你回家。”
前后幾分鐘,他的情緒似乎已經緩和下來。
扁梔松了口氣,進了電梯,她不明白周歲淮身上之前究竟發生過什么。
但是,她能夠確定的是,五分鐘前的周歲淮,精神狀況的起伏程度已經超過常人。
上了車后。
扁梔也沒說話,只是垂頭給周歲寒發了條信息。
暴躁過后的周歲淮這會兒已經情緒完全和緩了,抓著方向盤,神色平淡柔和。
扁梔:【現場處理好了么?】
周歲寒:【嗯。】
周歲寒:【我還以為你第一句會問歐墨淵的傷勢情況呢。】
扁梔:【所以,傷勢如何?】
周歲寒發了個挑眉,果不其然的表情過來。
【出手有點重,不過能處理,問題不大。】
扁梔:【嗯,周歲淮是明星,有案底對他發展不好,讓歐墨淵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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