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齊刷刷地圍攏過去。
而周歲淮面無表情地站在扁梔身后,讓蜂擁過來的人怯怯的在幾步之內的距離中停了腳步。
“歐墨淵的病況大概印證了我的猜測,我這兩天會施針跟熬制湯藥解毒,屆時看病人蘇醒后的身體狀況,”扁梔又看了眼之前的報告單,然后說:“如果情況好的話,除心臟外,其余的臟器不再受累及,身體免疫力上去了,自然就自我修復了,
但是,心臟的情況——”扁梔又往前看了眼心臟方面的病例,做出判斷,“不太樂觀,大概率需要做手術,今天是20號,湯藥下去恢復需要3天,小李,三天之后下午了兩點的手術室安排出來,其余時候,手術室正常讓其他科室調用。”
這話一出。
在場的所有醫生除了仁心醫院本院的,其余的醫生都面露不信任。
“解毒?你的意思是,歐墨淵是中毒了?可是,他的報告上并沒有過多的指征啊。”
“而且,咱們這里是西醫,你說什么熬制湯藥做什么,他身體里的炎癥指標非常高,要是撤了消炎藥,我賭他撐不過今晚!”
“就是啊,這不是亂搞嗎?還要施針,歐總的身體狀況能吃得消嗎?”
“到底是黃毛丫頭啊,還不知道生命對一個人的寶貴程度,居然敢就這么給歐總停藥,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誰負責?”
“對啊,這么嚴重的情況,她居然說3天之后,這個主要情況就會緩解,這不是胡說八道嗎?是看咱們這里都是各科室的權威,所以拿中醫糊弄事是吧?”
“……”
議論聲紛紛。
院長出面解釋都不行,幾個權威指著院長為了本院出名罔顧人命,怎么都不同意扁梔的方法。
周圍的記者也紛紛看熱鬧不嫌事大地拍照。
照片放到網上,大家都在討論說:扁梔是要報那三年被歐墨淵忽視的仇。
還取了個相當有格調的標題名字:神醫嬌妻歸來,前夫命喪黃泉。
周歲淮始終站在扁梔身后,在爭端起來時,將扁梔拉到自己身側。
他面色發沉,眸光銳利,“如果你們這些權威的專家可以拿出可實施的方案,我們立馬走人。”
一聲下。
頓時鴉雀無聲。
周歲淮掃了眼站在對立面的一群人,“無論是中醫還是西醫,能夠治病救人的就是好醫生,既然你們已經用盡辦法治療了半個多月,病人的病況都不見好轉,反而每況愈下,那何不另辟蹊徑,
如果為了自己根深蒂固的想法,而耽誤了病人的病情,那才是真正的害群之馬,躲在背后說閑話,誰都會,真正有本事的往前站一站,要是有扁梔獨挑大梁的勇氣,我們也樂見其成。”
這話一出,剛剛還置喙的眾人閉了嘴。
周歲淮橫眉一豎,“既然都沒有異議,那就按照扁大夫的辦法治。”
人群中有人嘟囔:“說得好聽,治壞了算誰的,這可是歐墨淵啊。”
周歲淮直直看著那人的眼睛,一字一句:“治壞了,算我的。”
說話的是個上了些年紀的中年醫生,不太認識周歲淮,顧忌周歲淮的氣勢,摸著鼻子小聲,“你是誰啊,負得了責么。”
周歲淮冷笑,走過去,眾人自動散開。
周歲淮站在那人跟前,俯身,一字一句:“周氏,周歲淮。”
那人一噎,縮緊了脖子,唯唯諾諾的“哦”了一聲。
周氏,除開沈聽肆之外全國最大的醫療器械廠商,得罪歐墨淵都不能得罪他。
扁梔闔上病例,利落脫下眼鏡,“行,那就這么辦。”
“小李,下午會有人送湯藥過來,你們看著喝,喝完有任何情況,跟我匯報。”
小李苦著臉,實在是歐墨淵最近的病癥太多了,“主任,您不留下來看著啊。”
扁梔脫下白大褂,遞過去:“我只看病,不看護。”
院長跟著扁梔下樓,周歲淮跟在身側,院長還有點不太好開口。
剛剛以周歲淮護短的那個架勢,他忽然有點慫。
“那個——扁主任啊,你只做了兩樣檢查,還只是抽血的報告檢查,就確定了什么病癥么?”
扁梔知道院長擔心。
畢竟是院長,風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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