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回另一只手置于身前,恰好被许青怡挡住。
她稍稍低头,就见他手紧紧握成拳,青筋直暴,忍得艰难。
梨肉被递过去,他不急不徐地张嘴咬住,喉结滚动,吞咽时却微不可察地快了不少。
入口的梨肉一咬爆汁,清甜味迅速在口腔中铺散开,叫他紧着的手松了松,直到吞入腹中,白酒晕眩的后劲才慢慢缓过来,能维持暂时的清醒。
“大人?”似是在回味,容回并未立刻回答,许青怡着急地忍不住低声询问。
她抬头去看容回,想看看眼睛清澈否,就对上他的目光。他缓缓低下眸子,眸中含笑,嘴角微微扬起,全然是多情公子的神态。
“酒热辣,你的梨清甜,都正好。”
许青怡眉头不禁一挑,这家伙,说好的清冷矜贵呢?本来就长得勾人,这会子面色含情,简直让人想……
意识到自己在想甚,许青怡赶紧将脑子里那些脏东西甩出去,规矩地退到身后,但酡红的脸什么也遮不住。
主座上,王显将二人的动作神态皆收入眼中,再瞥了眼许青怡红得不正常的脸,缕着胡须笑起来,“张大人当真是人中龙凤,万仰之姿。”
“只是皮囊尚可,重要的还是立一番事业。”容回笑道,再次站起身,“张某再敬王兄一杯。”
还喝?
许青怡眼神上挑,就见王显已经招呼婢女上前斟酒,容回痛快饮下。
接着王显没再试探,似是随意问起:“听闻张大人家中尚有一妻一子,打算何时接过来?”
容回兀自拿起银叉,摩挲着许青怡方才碰过的地方,眼神流连在歌女间,“尚且,不急。”
王显笑而不语,男人间那些事一个眼神就明白了。
酒过三巡,宴席终于进入尾声,许青怡缕平裙角,时刻准备起身走。
王显又提出张峤初到安州,府中人得够才行,顺势塞了好些个婢女和歌女来。
容回喷着酒气,不知在王显耳边说甚,那些歌女又被收了回去。
许青怡乖巧地跟在容回身后,难得行到一处阴暗之地,一只手掌覆在肩上捏了捏,不轻不重,不至于让她突然叫出声。甫一抬头,却不见容回身影,她缓缓扭过头,只见容回松开手,大步往外走去。
她脸都快扭了,这是何意?突然掐了人,又马上走了。哦……是了,容大人喝了三杯白酒,方才她在梨肉上撒的醒酒散怕是支撑不住了,他们得赶快出去。
回过神来,许青怡快步跟上。
——
刺史府内院。
眼看着宾客离席,喧闹的院子恢复安静。
妙曼的身姿掀开竹帘,妖娆的步伐拦下正在回廊徘徊的王显。
他新纳的妾室裴娘戳了戳他的胸口,“大人,今夜到裴娘院里罢,裴娘备了夜食。”
怀揣着拿钱的想法,王显哪里有心思想那等子事。
“没心思。”
闻言,裴娘显然一顿。自她入府以来,老爷从未拒绝过她,今儿怎得了?久在风月场,哪怕她姿容诱人也习惯了被冷脸,只是那些对她冷脸的最后多数也拜倒在她石榴裙下。
想到这,她嘴角勾起抹艳丽的笑,继而缠上王显的圆腰,“大人真没心思?”
王显眼神落在裴娘娇媚可人的脸蛋上,想起张大人走时留下的一句话——
张某虽风流,却也挑……
闻着裴娘身上的脂粉味,王显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凛声道:“回你院子去。”
话尚未落下,便抬步走了。
新任督铁使上任,安州这些官员谁不急?他自然也是。
刺史夫人院中,内室。
王显同周夫人一左一右坐着,屋中央,一名暗卫正在禀报有关张峤的其他信息。
“张峤已经在路上了,一路上我们的人都跟着。”
周夫人淡淡地喝了口茶,正色问:“衡州那边的探子怎么说?”
“张峤确实已经调任,只留下父母妻儿在衡州。”
王显兀自思索,又听暗卫道:“另外还打听到一则旧事,张峤的外祖家从仕,不满于现状,将女儿嫁给了当地富商,也就是他父亲。从此两家利益与共,更上一层楼。”
“这说明什么?”大晋这几十年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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