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该处理还是会处理,崔妍的前摇不长,直接放大招,在她耐心被消耗完前,她说,“没办法,我这种从小没父母的孩子,在百家吃饭百家长大,吃一口饭就要承恩,就连吃饭被骂活该没父母也得听着,有什么办法呢?已经没有父母,可不是出气活靶子吗?”
原本还劝她过去的民警听到这突然闭嘴,两人相互看了看对方,再没有民警提起要她过去了,而那些要求崔妍做事情得亲戚,从一开始的平静逐渐转化为烦躁,然后终于忍不下去,皱着眉骂了一句:“难道说错了吗?你自己也知道吃一口饭也要承恩情,没我们你能活到继承你爸妈的遗产吗?”
“哦,因为我爸妈办理了遗产继承遗嘱公正而分不到钱而愤愤不平吗?现在让我来给小莲申请学校出一两万给你们申请学校?你雅思成绩都没有,你怎么申请?恩?”
崔妍都没有多余的力气理这群人,只眼睛死死盯着小莲,想要从她听到她自己的想法。但听到了又有什么用,没有雅思和托福成绩,就是绩点4/4满绩也没有用。
小莲一向懂事乖巧,有自理能力,对崔妍也是比较尊重的,连着她父母说崔妍的时候都会开口制止其父母。崔妍虽然分不清她是真心还是假意的关心,但崔妍也确实也不会拒绝这样的关心。
民警在现场调解至少一个小时,崔妍不肯负担一切,就说现在没有成绩申请不了,到后面变成要崔妍负担学雅思的钱,让她负责小莲学习雅思,不是出钱就是出人。
崔妍皱眉看着这群人,一时间也不知道能说点什么。民警看了看情况,轻声问她:“崔女士是怎么想的?”
崔妍摇摇头,她现在精神和身体都是疲惫的,本来从孟克特草原到坐高铁地方就时间长,中途又是高铁又是汽车,各种交通换来换去,她在几个城市间的奔波早耗尽了体力,但要处理这些事情精神又紧绷着不敢放松。但实际上整个人头脑都跟着颤抖。
中途好几次她都觉得自己头晕的要晕倒了,直到再一次有这个感觉的时候,崔妍直接摔倒在地,
蒋启远朝着她喊着,连忙几步过去把人抱起来就要去医院。
崔妍忙了许久,原本无暇顾及其他,只要一心辩论就行,但是现在也会改变策略了,直接零帧起晕就比什么结果更令人歉疚。民警愧疚,小莲愧疚,蒋启远担心,一群人看热闹,和几个人觉得遗憾。
……
医院,崔妍看着面前的民警。
“今天真是不好意思,这些事情让两位大老远也陪着过来。”
民警笑着摇摇头,记录要做,出警事情要解决。这会崔妍的手机铃声又响起,见是李诗情打来的,她赶忙接起。
“喂,你的作品我翻译了不是拿去投稿吗?投中了,然后作者写你,翻译写我,应该下个月会发,稿费按照之前说的四六,我给你六吧。”
“别了,那篇我自己都不翻,实在是费心力,你还是拿六,不是越好的吗。”
“那行,我就跟你说一下,我这边挺晚的,我就先睡了。”蒋启远也听到了,听说是又有稿子发表了,心里跟着开心,崔妍跟民警说:“不好意思,耽误你们时间了。还需要我配合什么的吗?”
民警挥了挥手:“本职工作本职工作,就是这个签字就可以了。”崔妍应下,看东西没问题就签了字,民警走前还说让她坚强,以后那家人再来骚扰她就继续报警会出警帮助她的,崔妍连连应下后,民警迈着大步走了出去。
蒋启远看着她,心里是一阵担心来着,虽然她是假晕,但确实也检查出来因为最近熬夜太多导致身体健康确实有些问题。也不知道算是好还是不好。
……
医院里,崔妍打着吊瓶,她也没想到自己竟然有这么多需要做的事情。如果早知道是这些没有用的事情,她才不要浪费这个钱回来。
而她在上海的家早就被她长租给别人去住了,她也不再那,租客才不会惯着这群人,谁敢去闹事,租客就敢报警。
所以,崔妍有家但不能住,就算离开医院也要另外去酒店,越想越烦闷,崔妍低着头坐在椅子上,时而深呼吸时而叹气,也让人分不清她这会的情绪。
蒋启远去拿药,在走回来,近拐弯的地方他
深呼吸后平复呼吸,崔妍看他来了,伸手就打招呼,血直接因为她的抬手而回流。
“注意注意。”蒋启远连忙走过去扶着她的手放下,但他自己的腿也没好利索,这跟着她来回走又毫无怨言的,崔妍反而觉得不好意思了。
听她说完,蒋启远点了点头:“我收到崔女士的爱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崔妍看着他,有些摸不准他的想法,同样是一个事情,他就能说的特别的以他人为主思考。而崔妍就算是有这样的想法,她嘴里也说不出来这样的话。
可能是她的视线里太明显的透露了自己的情绪,
就看见蒋启远上前一步,手覆在她头顶压了压,低声问:“这会也没吃上午饭,你饿不饿?一会去吃点东西吧。”
崔妍呆呆地点了点头,整个人靠在蒋启远的胳膊,手握着他的手,看起来像是情绪非常的低落。
许是实在情绪不好,现在乖乖坐着,缓解一下烦闷的心情。
“我真得不喜欢自己的事情被任何人知道,我没有办法相信任何人,很多时候今天鼓励我的人明天就会批评我。”崔妍叹了口气,甚至开玩笑地说了一句:“要是以后咱们吵架了,你真的很生气的时候,不要用你知道的这些事情来攻击我。”
因为那样事情下,我一定会在也不见你。蒋启延被她说得心里一颤,心里摸不准崔妍现在是不是对他非要来而感到后悔。
崔妍心想,她怎么会不生气呢。她每次看到这些亲戚都会从心里感到厌烦。
“我真的不想搭理他们,但是爷爷奶奶还在,偶尔我还要回来看老人,但是老人年纪大了,他们也没有办法像以前一样保护我,可能老人连自己都保护不了了。”崔妍偷偷叹了一口气,怎么这嘴就是控制不住呢?感觉什么都想往外说,“所以还是自己保护自己才是最重要的,谁也不能对他人给予足够的保护。”
她从来没有试图找到一个保护神,她改变不了别人,她只能改变自己。能改变自己的都是神,她做自己的保护神就很好。当然崔妍主要觉得想改变他人的都是神经病。
………
这事情就这样,崔妍离开医院回去酒店的路上,她以为蒋启远还会问些什么,但预想中的盘问并没有,他只问她想不想去其他地方玩,或者有什么想吃的,再就是些日常的东西。
崔妍估计他是第一次看到她的事情,做好了被追根究底的准备,结果他根本不问,搞得她持续觉得这些事情不重要的。但其实蒋启远总是小心翼翼地瞟了一眼她,时不时通过她的表情揣测她的心情。
“要不然去咖啡店,我要看看学校的邮箱,有没有什么邮件的。”
“啊!好。要不在静安寺下车?那里咖啡店很不错,风景好室外坐着就能看到市区内的静安寺。”
崔妍没忍住,忍不住笑了出来:“你什么时候风景比咖啡重要了?”
想到自己以前总叨叨咖啡各种豆子的口味,他也觉得好笑,随便找了些借口然后说着:“没有了,
我现在也不怎么喝了,喝多了咖啡晚上睡不着觉了。”
崔妍不知道想到什么,小声嘟嘟囔囔地说:“那当初还一副咖啡最好的模样,真是奇怪。”
“现在含咖啡因的东西都不怎么喝了,要知道这些东西喝的多了就会睡不着,我睡不着就会想很多事情。”
“想很多事情?你要想什么事情?”
“想你。”蒋启远的声音越说越小。
“诶?”崔妍没听清,她只是想了想又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我其实挺担心你的,虽然我知道一些你家里的事情,但我没想到是这样的状态。我觉得你有勇气和逻辑,就算遇到这样麻烦的情况也能处理的很好。但还是担心你,会不会心里还有些难过的情绪,我也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或者说对你而言,我也担心我的安慰或者是你的情绪负担。”说完,蒋启远把视线转到她身上,盯着路上的建筑,再看着她,等了半晌,崔妍才说:“我没有那么多的情绪了,关于他们呢,很难再有情绪去分辨他们的身份,感觉像是隔着层屏幕的人一般,虚假的,毫无作用的,他们才是我的负担。
崔妍的手紧紧攥着,然后又松开,这些事情她其实没有必要太放在心上,她不像小时候还需要再他们的身边委曲求全。
如果现在和解,她如何安慰小时候害怕,恐惧得自己呢?
告诉小时候的自己,就是活该受着这些人的伤害?过去的事情就不能揪着,告诉自己未来还长,这些都不算什么吗?
可是崔妍明确的知道那些眼神,那些话语,那些事情对自己的伤害。以前她会觉得是不是自己的问题,但后来明白了,比起是她的问题,最重要的是她太弱了,被很多人选择成为攻击的对象。
崔妍回过头去望自己的二十多年年,只看见了漫长的痛苦。父母在的时候,她还算能有些得到的耐心和关注。但是父母离世后。她就是一群人眼里的拖累。
她不管去谁家都是被说是扫把星,要不然就是四处打探着她父母的钱去向。敲打,所有人都有自己敲打她的办法。
“崔妍,你看兄弟姐妹都不跟你玩,人家怎么都玩得很好。”
“崔妍,你怎么考试这么差?哦,高考才是个211?考试前是不是只想着玩了?”
“崔妍,你怎么不跟你爸妈一起死掉呢?我家还得养你,你怎么一点感恩戴德的心都没有?”
“崔妍,你怎么这么多事情,给你买衣服也要挑挑拣拣的。”
所有人都会找到她的“问题”,好像她还活着还存在就是就是在不断剥夺他们人生的精力一样。崔妍只能闷着头学习,申请国外的学校,她需要去陌生的地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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