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在凶案现场看到弹幕后》全本免费阅读 ggd8.cc
“狄世子。”吴县令平日严肃的面庞上,难得堆出了和蔼可亲的笑容,“听说您昨日特地前来县衙门寻我,昨日不在,实在失礼。”
狄先裕见人跟他寒暄几句,就笑着冲昭哥儿去了,愈发肯定自己的猜想。
又是昭哥儿在外招蜂引蝶!!
他悄无声息的退远点,去找明哥儿。
看看人家明哥儿,多妥帖,从不在外面招惹那些蜂蜂蝶蝶的。
他凑过去低声问怎么回事。
狄明其实昨日就想告知二叔的。
不料二叔和弟弟竟然玩到夜露深了才回来,还踩了一脚泥,身上也都是泥点子。
沐浴都来不及,哪有时间坐下来喝茶细说?
但他也没想到,竟然会引得吴县令亲自登门来,还是这副异常和善客气的样子。
竟还说:“昨日那命案,还要多亏了狄世子。”
狄明低声与二叔说了昨日昭昭眉飞色舞转述的事。
即使狄明不懂技术,但也知道,昨日短短时间破了命案,这绝对是很了得的!
事关人命的案子,哪里有那么好破?
咸鱼:“……”
他竟然不知道还有这事!
狄昭昭倒是好奇案子:“竟然这么快就找到凶手了?”
“凶手已经抓捕了,也招了。死者是猪肉铺的屠户,尸体都还有一半藏在后院空着的猪圈里,凶手就是他妻子……”
给狄昭昭稍微讲了一下案情,吴正岩看似感慨的夸奖着:“我实在是想不到,狄世子竟然有如此能耐,变形那般严重的指印都能匹配上。一桩本该耗时许久的命案,竟然小半天就破了,想起来我都觉得气冲天灵,心手齐颤。”
狄昭昭破过很多悬案了,这种也许花个十天半个月也能查出来的案子,并不会让他有太激烈的反应,只说:“我也是正好遇到了。”
又很是小大人的感叹说:“所以牛捕头之前说,丈夫死了先怀疑妻子,妻子死了先怀疑丈夫,竟然是真的。”
但既然是这样的怨偶,在一起不开心,为什么要成亲,又为什么不分开呢?
万事都觉得要快乐的小孩,很是不能理解大人的这种奇怪做法。
狄昭昭打直球道,“吴县令,我有个事想请教一下您。”
刚刚铺垫好氛围,也恭维了一通狄昭昭比指印能耐,正准备从怀里取出指印,一句“我这有个指印,不知可否请狄世子帮忙看看”的话,就被小孩的直球,打得噎了回去。
“您说。”吴县令压住心中急切,耐心道。
狄昭昭把事情简单说了说,然后问:“这事衙门真的不管吗?”
吴正岩眉头拧紧,他很务实地说:“倒也不是不管,只是这种事一来很难取证,二来牵扯太多,往往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不管怎么断都极有可能让双方都不满,三来……”
他苦笑一下:“常言道,清官难断家务事。许多时候你真的断了,等过段时间,人家自己就和好了,还反过来埋怨。”
狄昭昭缓缓点头,说的好像还挺有道理。
清官难断家务事,不断遭人恨,断了指不定还是遭人恨。
也于事无益。
狄昭昭再次提问:“那除了这些还有感情,剪不断理还乱的,那如果真受了欺负,铁了心要分开,官府也不管吗?”
其实也算是提出要求。
小孩还举例说:“你看,就像是这个屠户家,如果官府管这事,她知道去官府状告,就能脱身、远离她口中这个混账东西,她不一定会忍无可忍,被逼的痛下杀手。”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
吴正岩苦笑着看了一眼狄明和狄先裕,又道:“衙门本就是守一方公义,护一方百姓,身为一方父母官,岂有不管之理?”
他沉吟片刻,提出要求:“我虽为县令,但也不好贸然插手旁人家事,若要官府介入,还需有人状告,为菌娘子鸣不平才是。”
谁会为菌娘子鸣不平?
自然是娘家人。
狄昭昭眼眸亮晶晶的看向爹爹。
狄先裕会意。
刚好他看吴县令“来者不善”,正想要溜!
连这种麻烦事都愿意沾,除了要求人办事,哪里会有这么好的态度?而且这事估计还不小,是一根难啃的硬骨头。
狄先裕立马大手一挥,表情浩然,做出一副“包在我身上”了的表情,然后领着狄明,雄赳赳起昂昂的……溜走了。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吴县令连狗屎都沾了,求的事估计让人头疼得
很,万一到时候臭小子看他在,来一句“我爹会“我去问问爹爹之类的,他有嘴都解释不清。
狄昭昭快乐得摇了摇身子,就跟不倒翁似的。
其实他也猜到吴县令的来意了。
亲自来找到,总不能就是真为了告诉他案情吧?更不可能是看他可爱,专门过来夸夸他吧?
但狄昭昭可一点也不怕,还乐呵极了。
他觉得抓坏人果然是世界上最棒的事,不仅可以换糖葫芦吃,让受害者释怀,让大家开心,还能帮到族姐,简直太厉害了!
“我们去竹台上看看吧,那儿阳光足。狄昭昭欢快的带着吴县令走上竹台。
吴县令从怀中取出一小沓纸,狄昭昭接过,低头看这些指印。
指印很模糊,还有被烧过的痕迹。
还用的是老办法取的指印,并不是很好辨认。
“这是什么案子?狄昭昭问,“瞧着是旧案。
吴正岩表情肃穆:“是旧案。当年我友人托孤,送一双儿女来投奔我,本一切都好,却在进入云梦后,在一处山道中被抢劫,马车烧毁,钱财一空,两个孩子不翼而飞,至今下落不明。
“我亲自带着云梦最好的两位捕头前去勘察,还请了周围县的捕头、擅看痕迹的仵作差役,还圈定了一些有嫌疑的人,只可惜都没能有确凿的证据,最后条条路都被迫中断……
狄昭昭小眉头一皱:“真是旧案啊。
听描述,若是现案的话,他可以去现场看脚印,看许多痕迹,说不定还有血迹。
但旧案的话,许多痕迹就淹没在时间长河中了。
狄昭昭率先提出一种可能:“你有没有想过,可能是流窜的山匪作案,并非云梦人?
这样的案子,是最棘手的。
天高路远,谁知道人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本身就不是云梦当地人的话,那更是查无可查,现案还有希望,或许人还没逃走,还能直接封锁搜查。
旧案简直难如登天。
吴正岩却道:“根据当年种种线索看,作案的应当就是云梦当地人,极有可能是那种村里流痞,或是赌坊打手之流。
他说:“这是府城一位极具经验的神捕下的结论。
狄昭昭问:“
我能问问这是怎么看出来的吗?”
吴正岩摇摇头:“他只道是经验。但这么多年他追捕抓到的凶手贼人甚多,经验出错很少,令府城一干人信服。我信他的结论。”
“竟然还有这样的神捕?”狄昭昭惊讶。
吴正岩道:“不也有小郎君这样的敏而入微的本事吗?”
“也是哦~”狄昭昭嘀咕,仔细看起了一小叠指印。
如果凶手就在云梦的话,那也未必没有破案的希望,狄昭昭一下就精神起来。
“除了这些用烟墨法保存的指印,还有没有物证上留有的直接指印?”狄昭昭边翻开,边问。
吴正岩心里紧张:“这指印狄世子您都看不了吗?物证倒是留了些,但也久远了,不知上面的指印如何。”
他其实已经托不少人看过这些指印了,但因为本就模糊,还被烧过,最后没什么成果。
“先看看吧,”狄昭昭没见到卷宗,也无现场,一时也不知从何下手,“你特地拿指印来,是想从指印下手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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