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的她,一颗男儿心肠被谢长怜化为绕指柔是有原因的。
且不说他一贯显露出来的温文尔雅,君子端方的脾气秉性。
单论这皮相,六国之中,只怕没有几个人能及的上这位世子爷。
毕竟他的亲生父亲——南楚皇帝南宫月,当年可是名扬六国的美男子。
若非那样,高高在上的长乐长公主怎么会一见倾心,无媒苟合。
见她依旧不出声,谢长怜轻笑了一声,将手中的挑秤放在一边。
“...过去只听说云萝有一身好武艺,堪比男儿,没想到还有这样小女儿的一面,真叫为夫喜欢的紧...罢了,你既害羞,这喜帕先不揭也罢,但这合卺酒也该先喝了,不然该误了时辰...”
谢长怜声音轻柔,像是美人指拂过琴弦,叮咚作响。
但落在夏云萝耳中,却是一根根尖刺直插她的神经。
她本能地看向谢长怜,心上上下下地扯着,脑子里轰鸣着一个声音——杀了他!杀了他!快杀了他!
但喉咙里火辣辣地,像是被人塞进了一大把辣椒。
全身无法控制地抖着,有些喘不上气!
好在有喜帕遮脸,谢长怜转身去倒酒了,并没有发现她已经在情绪失控的边缘。
杀谢长怜容易,但杀之后呢?
还不是一样的保不住谢家满门?!
长乐长公主,大奉成皇帝之宠妹。
从小到大,除了当年没能如愿嫁给南宫月外,什么时候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连带着唯一的儿子谢长怜也深受大奉成皇帝宠爱!
这样的人,她如何杀得?!
为今之计,只能虚与委蛇,想办法破除这对母子的图谋!
短暂的思索后,夏云萝很快就平静下来。
等谢长怜端了酒过来,她已经扯掉头上喜帕,站了起来。
“咦...”
谢长怜怔了一下,但很快就莞尔一笑。
“云萝怎么自己取了喜帕,按规矩......”
“你我虽为夫妻,但也是第一次相见,这么唤我,只怕是不合适吧!”
夏云萝神色冷淡地打断他的话,自顾自地走到桌边去了。
进了上京,连夏家的宅子都没能进,她就被送到这里来了。
这一路上风餐露宿,嘴里真是寡淡的紧。
她抓起桌子中间的那只烧鸡,张口就咬了下去。
一边吃着,一边在心里盘算着。
这次完婚之所以赶的这么急,是有缘由的。
按照圣旨约定,她和谢长怜应该是下月完婚。
但当今太后高龄,眼看着不行了。
一旦驾崩,那就是国丧。
大奉朝有律,当国丧,所有皇亲国戚三年内一律不能嫁娶。
可长乐长公主怎么会让早就算计好的婚事一推再推?
她立刻上奏大奉成皇帝,以冲喜的名义,将两人的婚事提前了。
夏云萝在心里叹了一声。
哪怕是提前一天知道这些事呢,今日她就是自刎长街,也绝不进谢家的门!
可见是命运弄人!
“夫人说的对,倒是为夫唐突了!” 谢长怜微微一笑,再次凑上前来。
虽然被冷落,但他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夏云萝身为将门之女,又生在北疆,行事性情自然和一般的上京贵女不同。
他很有自信,只要过了洞房花烛夜,就不怕夏云萝不屈服在身下!
再次笑了笑,他动作潇洒地将手中酒杯放在夏云萝面前,一双桃花眼巡回在面前的粉白小脸上,身体某处已经有些控制不住。
“其实,这并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了,想来是夫人忘了...”
闻言夏云萝蹙了蹙眉,瞬间想起少时的一件事来。
那年冬日,她八岁,跟着父亲回上京述职。
当时是晚上,也是宾客云集,只是地点是皇宫中的群英阁。
座中有一个风流少年随着定远侯谢晋坐在右侧上方,现在想来,应该就是谢长怜了。
当时他便如同此刻一样,眼睛盯着她不放,着实厌恶的紧。
记得当时她就觉得这人甚无礼貌,还躲出去了一阵子,却因此迷了路,在冷宫呆了一夜。
想到此,她敛住眉,淡淡摇头。
“我的确忘了,还请世子爷见谅!”
谢长怜笑了一声,忽地靠近她,笑声暧昧。
“你我既已为夫妻,夫人就不必这样客气了吧,唤我一身夫君便好......”
一股清雅的竹香味瞬间充斥了她的周身。
夏云萝赶紧站了起来,压抑着心中的呕吐之意!
前世的时候,谢长怜就喜欢熏竹香。
他说,竹子有节,清幽雅致,最衬他的君子身份。
那时候她也很喜欢
!
可现在一闻到这个味道,她就想到被五马分尸的爷爷,剔骨而死的父亲和兄长!
“夫人,你怎么了?”
谢长怜的桃花眼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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