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毒木,桑科植物,又名见血封喉,常见于热带雨林,也分布于一些沿海、半岛区域。
傅秋语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一株箭毒木,这大概就是天无绝人之路。
这株箭毒木长得极好,高大挺拔,枝叶繁茂。
而且,它长得位置也好。
虽然高大,但旁边就是山壁,她只要站在山壁上就可以砍下它的树枝。
傅秋语平时一大喜好就是看纪录片,一些记录片里会介绍世界各大神奇的动植物。
这些知识平时没有用,她是看过就忘星人,但在现在这种危急时刻,曾经在各类纪录片中看到的关于沿海地区有毒植物的知识,忽然无比清晰地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箭毒木的汁液为乳白色,一经接触人畜伤口,即可在短时间内使中毒者心脏麻痹,直至死亡。
某些地区的少数民族会用涂了箭毒木树液的箭狩猎,传闻只要射中动物,就算不是致命的地方,毒液碰到了血液,动物九步之内必死无疑。
傅秋语爬上山壁,砍下两段树枝,取下果实,将它们的尖端削尖,开放血槽,以便她能够更顺利地刺入野兽厚实的皮毛。
接着,她用匕首从自己裙子上裁下两块布,一块包裹树枝,避免自己的皮肤被树枝擦伤导致中毒。
另一块布则是沾上箭毒木的汁液,然后把布包在匕首的刀锋上,最后用雨林中随处可见的阔叶将整个匕首包好。
她还没忘了薅一把长在附近的红背竹竿草(可以解毒),免得玩大了不小心把自己作死。
做完这一切,她就带着自己船新的附毒装备原路返回。
她的追踪术不能说稀烂,只能说根本不会。
返回的过程中,她甚至差点迷路。她怀疑自己可能会像个小丑,徒劳地在雨夜里奔波,到最后都找不到目标。
但是她没有停下脚步。
找到俞启,是她现在唯一、也是必须要做的事。
她没有被热血冲昏头脑,她很冷静,她很冷静地制定自己的计划。
在事情解决前,傅秋语永远不会大喊大叫,永远不会可悲地缩在阴暗的角落里等待奇迹。
她会冷静地分析局势,寻找趁手的工具,最后寻找机会,给予对方致命一击。
对人如此,对野兽也一样。
从她的少女时期开始,傅秋语的亲人……就总是指责她的思想太锋利,太刚强,从来不肯妥协,不肯退让。对自己认定的事,就算把南墙撞破了也不肯回头。
曾经有那么一段时间,她被说服了。
和很多傻姑娘一样,她试着妥协,试着柔软,试着让自己和其他人一样。
结果是她尝到了背叛自己的代价。
从那件事之后,她的人生飞速坠落。她怨恨过很多人,包括自己。
在被浪卷入海里时,她想的是,自己失败的一生终于能够结束了。
但是她不但没死,还遇到了一个非常好的人。
现在,傅秋语无比庆幸自己是这种性格。
太过软弱的人,无法拿起武器,她愿意承受刚强的代价。
很奇妙,在返回的过程中,傅秋语感觉自己的躯体不再痛苦。或许是肾上腺素的飙升让她短暂地脱离了病痛的困扰。
她的心也在这一刻脱离了人间的桎梏,变得很轻快。
她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一只鸟,她的心自由地盘旋在山林之上,以一种桀骜的姿态,向大自然的顶级猎食者发出挑战。
傅秋语不害怕。
都已经沦落到这个境遇,已经没什么东西能够令她害怕了。
她的人生本来就是一坨狗屎,活着也不比死了强多少。
而且一旦俞启死了,她独自在荒岛上便会更难生存,恐怕结局不过就是多活半日。
本来担心会追踪不到俞启,没想到回来一看,发现可能是野兽们追他的时候动静太大,沿途摧毁了不少植物,就算她一个纯外行都能清晰地辨认它们走过的痕迹。
她提着树枝就要跟上,突然,一声细弱的叫声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一只幼小的棕熊,在雨中瑟瑟发抖。
是那头母棕熊留下的幼崽!
傅秋语看着它,停住了脚步。
她的猎杀计划,终于扣上了最重要的一环——
——
和傅秋语分开后,祁煜在山林里东躲西藏上蹿下跳。
他感觉自己差不多可以脱离鱼籍,加入猴籍了。
如何在不使用evol的前提下解决一头熊和一只狼的追猎,这实在是个值得令人深思的问题。
一只成年棕熊的掌力约为1600公斤,狼的力量虽然不行,但是爆发力和咬合力都相当惊人。
祁煜可以在不使用异能的前提下对自己的目标完成一次完美的暗杀,但前提是他需要经过周密的布局。
他也可以在不使用异能的前提下和海洋霸主杀个昏天黑地,但这是因为他大海中是无敌的。
但是他现在需要在没有任何工具、武器、异能且不具备场地优势的情况下,和陆地上的霸主正面solo,这属实接触到他的知识盲区了。
本来以为,他可以依靠大雨顺利逃生。
大雨可以冲掉很多信息,掩盖很多踪迹。
但没想到他的伤还是太深了,即使及时包扎起来,可血还是不断地向外溢。
偏偏无论是棕熊还是狼都是嗅觉非常灵敏的生物,即使短暂地甩开了,不久后它们还是会跟上。
简直是阴魂不散。
祁煜没别的武器,就边跑边把自己的马赛克火苗当成飞镖射。
于是这一行,无论是追人的还是被追的都是一身血。
狼有些扛不住,它皮毛脂肪没有棕熊厚,按平时它已经撤退了。
野兽没有抗生素,受伤了只能自己舔,好不了伤口感染只能寄掉。所以一般来说,捕猎时受到这种级别的伤,野狼都会放弃狩猎。
但不知道为什么,大自然的生物法则好像在今天不管用了。
它非但没有撤退,它甚至狂暴了,它甚至利用自己灵活机动强的特点和攻高血厚的熊打起了配合。
祁煜被这一顿组合拳锤得只有跑的份,他大骂:“卧槽,你们都上过大学啊!”
这科学吗?这科学吗???
他只是流落荒岛了,不是穿越到动作游戏里啊!
熊和狼都能打配合了,它们甚至还会快慢爪!他做梦都梦不出这么离谱的事!
然后更离谱、更狗血的事情发生了。
他居然被逼退至一处山崖,山崖下是湍急奔涌的马赛克之海。
山崖上,狂风裹挟着豆大的雨点劈头盖脸地砸下。
祁煜不再逃了。
毕竟,已经无路可逃。
他张开双臂拥抱狂风暴雨,狂风掀起他的发丝和衣摆,他大笑起来,雨水冲刷着他的身体,冲掉他脸上的血迹。
雳闪不时撕裂天幕,照亮他冰冷的眼睛。
不对劲。
这件事处处透露着不对劲。
野兽能有这么高的智慧,还能跨物种联合?显然不可能。
从他被困在这座岛上,他就老遇到怪事,他合理怀疑这俩只野兽也不简单。
他看着天幕,忽然说:“这一幕,倒挺适合作画的。”
黑黢黢的林中,一大一小两只野兽的眼睛发出幽绿的光。当它们步出丛林阴影时,闪电再次照亮天幕。
祁煜清晰地看到,那两只兽意识到他退无可退时,毛脸上同时露出了极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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