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佝偻的身躯直挺挺地平躺在那,见林老妇无反应,便上前探手轻拍。她撇开眼甚至有些不敢看,于是深呼一口气,“婆婆?醒醒,该吃饭了。”
林老妇睡的沉,听到叫喊声她咂摸一会儿,原来是南梨回来了,羞臊着脸,“老婆子年纪大了,嗜睡了。”
见她半垂着眼回话,南梨松了口气。遂后声线略显沙哑的叨念着,她即刻倒了杯水回坐在炕边,扶着林老妇起身,“婆婆,润润喉。”
林老妇咕咚几下喝完,便问道,“梨儿今日回来的晚,都做什么去了?”
南梨放好水杯,如实说道,“我上山找一果实,准备做点东西到市场上贩卖,说不定能换点铜板回来。”
林老妇闻言心中酸涩,儿子已有几日未归,家里所剩银两许是不多。借着油灯亮她望着南梨的小脸儿越发负疚,哪有儿媳出去补贴家用的道理。思索半天,还是叫南梨将炕角的装被褥的木头箱子拿过来。
炕角那深褐色木箱子一直都在林老妇的脚底下,平时也就装些被褥,南梨利索的爬上炕将箱子拖出来,顺便弹了弹灰尘,以为林老妇是想换被褥了。没成想林老妇从腰间摸出把钥匙,叫唤她翻找出木箱子底下的鎏金玛瑙盒。
南梨翻找许久,终在层层被褥中间翻找出那个玛瑙盒,只见红褐玛瑙嵌金丝,她心中甚是诧异,但面色未显。
林老妇小心翼翼地将钥匙插入玛瑙盒,里面摆放着一枚周身赤红的血玉和一根龙凤金丝簪。
此时的南梨心中有了计较。她可是二十一世纪学霸,这一看就是不菲之物,他们到底什么身份?
尽管疑问重重,但终是未问出口。
林老妇拿起那根金簪子看了看,又放回去。在拿起那枚血玉瞅了瞅,眉宇皱的厉害,遂似抉择到底要选哪一个。
良久…
林老妇面凝沉重的嘱咐道,“南梨,今日一事,不可与决儿提半个字。”
虽心中疑怪,但她还是应声点了头。她也没打扰林老妇继续抚摸着那俩物件,看似很舍不得。
说来也奇,便宜老公叫夜冥决,婆婆叫林翠莲,怎么都联系不到一起。何况,她现在与他们也没那么熟,有些事情也不好直接问。
在不了解情况之下,南梨万不会戳破任何,只当陪她演戏,做好自己本分。如今这乱世,她独自一人也不知将要去哪。更何况,林老妇待她是不错的。
南梨见林老妇依旧抉择困难,便主动开口,“那个玉佩吧。”
林老妇如此徘徊不定,第六感觉得那枚玉佩有故事,不是她多想,电视剧都这么演的。一炷香的磨蹭,林老妇最终还是将玉佩给了南梨,让南梨去当了她换点银两补贴家用。
厨房里,南梨摩挲着那块血玉,均色暗红,晶莹剔透,种水极品难得,别说大户人家了,此等稀缺物应该是觐见到皇宫,哪能轮到百姓头上。正思索着,她突感指尖触觉有一阵凸凹,借着燃油灯亮,定睛一看,玉佩上竟有字。
是‘决’字!果然,和她想的不差分毫,这血玉与夜冥决有关。
眼下当掉是不可能的,且说这些日子她也是瞧出些端倪,那便宜老公对于这个母亲并不熟络,倒是这个林老妇很疼夜冥决。据原主的痴傻记忆,这个夜冥决虽沉默寡淡,却也未曾苛待原主半分。等那便宜老公回来,在看情况是说与不说。
随后,南梨将血玉揣到胸间,端着乘好的肉泥粥,伺候林老妇吃完饭。弹指间已是戌时,南梨赶紧回厨房将泡发好的无患子倒入锅中蒸煮。
拿着一块破纱布当过滤网,将无患子水过滤出来,再将草木灰沉淀的碱水倒入,最后将练好的猪油往里一倒,坐在板凳上快速搅拌。
事情冗杂,南梨累的心肝脾肺都疼,手臂已酸涩的打抖。
半个时辰过去,南梨坐在凳子上喘息,如今手臂难以抬起,她感觉肌肉都在抗议,明日怕是酸痛无比。
稍作休息,南梨赶紧将搅拌好的皂沫挨个倒进磨具里,这样搁置一晚上,明天一早便能出模。一排排圆圆的竹子墩儿很快即装满,她拿起沿途采摘的花瓣和树叶,挨个撒入磨具表面。这下,至少能多卖一个铜板吧。
干完活,已是子时,南梨提着大桶,朝着后山坡的山洞而去。那里是原主的记忆发现的,里面有一处温泉。她每天必须洗澡,不然根本睡不着。
天知道她刚穿来时只觉全身一股馊味,熏的她头晕。跑到河边仔细一瞧,震惊到瞳孔发颤,胸前那几缕油发满是灰尘和污垢,脸黑如炭,衣衫破烂,裤子还有好几个洞。于是,她洗了两小时才将头发的死结彻底解开,身上的老泥是用石头磨出来的。
那一幕这辈子她都不想在回忆了。
山林里簌簌叶声,南梨并不害怕,古代的月光似明灯,即便在晚,都能借着月光去想去的地方。
山洞潮湿阴暗,往里走便别有洞天。片崖之下竟坐落如此静谧的露天温泉,白雾窣绕,四周环石,隐私性极强。霭白的水蒸气将她紧紧包围,皮囊上的毛孔瞬时张开,南梨坐落温泉里长吁一口气,太舒服了,这大概是穿来古代唯一值得她窃喜的事儿了。
许是过于乏累,南梨竟不知不觉间昏睡过去。
迷迷糊糊中忽听一阵噪响,她乍然一醒,屏息凝神地环顾四周,可并无一人。心中起疑,刚刚她明明听到声响,难道是自己太累幻听了?先不管那么多,她赶紧起身出水,小心翼翼的将衣衫拢起,期间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伴着月光,南梨壮着胆子往山洞里探去。她双手环抱着换洗衣服,一步一顿的步伐显出她此时内心无比的惊慌。
而洞中一片昏暗,死寂的好像只剩下她心脏的砰跳声。就在南梨已看到洞口的光亮之时,心中咯噔一下,头皮瞬时发麻。
她瑟缩着脖子,紧攥着胸前的衣衫,尽量调整着呼吸,十几秒后最终还是走了过去。此时,脚下的玄衣男子不知是死是活,说不害怕是假的。指尖隔着衣物已深嵌于掌心之中,她猛吸一口凉气,伸出脚蹑蹑地向前探去。可脚还未碰到,地上的人猛地一个翻身握住她的脚踝。
“啊————”
南梨忍不住发出一声骇人的尖叫,刚才的惊吓使她心脏差点从口里蹦上来。何人在此装神弄鬼,她怒火中烧,刚要踹开那倒地之人,蓦地发现此人过于眼熟,于是定眼一看,她怔大眼睛...不知作何反应。
这不是她那便宜老公,夜冥决吗!
只见他双颊惨白,额间细汗密布,往下看,衣衫竟是湿哒哒的,空气中隐约传来一丝血腥之气。
两目相对间,夜冥决也认出了南梨,慢慢松开了她的脚踝,喘息道,“抱歉。”
南梨立马从震惊中回神,问道,“你怎么在这?”
紧接着她咬了咬下唇,心一横,将手探到夜冥决湿哒哒的衣衫上。
果然如她所想,她的指尖上尽是赤红的血污。
她眉头紧蹩,扶起夜冥决的身子,“能走吗?我抱不动你,里面有温泉。”
夜冥决闻言,点点头,手臂挎压着南梨的肩膀,吃力的向前迈步。
一段不过十几米的路程,南梨使出吃奶的力气硬生生走了半炷香功夫。终将这近一米九的大高个蠕伏到温泉边,眼下得尽快帮他止血,不然失血过多休克了就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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