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随遇你看到了没!”听筒里传来徐思雨激动的尖叫。
“……看到什么啊?不就是堵车吗。”
徐思雨恨铁不成钢地啧了一声,“诶帅哥啊,你再把视频通话打开,偷偷地让我再看看!”
随遇都快无语死了,她不理解地晃了下头,低声呵斥她:“不是,姐!我服了你了,他有什么好看的啊,你又不是没见过长得好看的男的!”
“好看的男的我见过一堆,但是你看到他手腕那块表了没,好几百万的表,这么好看还有钱的人姐姐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活的!”
徐思雨越说越激动,“我刚截了图但是不太清晰,你赶紧的赶紧的,给我偷拍一张,我发个朋友圈!”
“我不拍!被发现了我会很尴尬的姐姐!”
这次就算打死她也不会干这事。
“你快——”
徐思雨突然冷静下来。
“诶等等等等。”
“这帅哥结婚了诶。”徐思雨失望地唉了一声,“又一个英年早婚的,我怎么就碰不上高富帅呢。”
听到这话,随遇好奇地眨了眨眼,抬眸看着前面拥挤的道路,“你怎么知道?”
“截图上他无名指戴着戒指呢,不信你自己看他的手。”
戒指?渝辞安还戴着啊。她疑惑地偏了下头。
听着徐思雨的话,随遇下意识转头去看向他的手。
渝辞安感受到了她的视线,也听到了她的声音,一开始就瞥到了她,只是懒得理。
倒是周远齐那家伙,坐在渝辞安身后,打哈欠时用余光瞥见了转过头的随遇,忽然有些激动地拍了下渝辞安的肩。
“诶,我旁边有个素颜美女哦!虽然不是我姐那种美艳型的一眼美女吧,但是也很不错了!你别说还挺可爱诶。”
渝辞安不着痕迹地从后视镜斜睨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地回答了一句:“一般。”
“喂你好歹看看再回答啊,太敷衍了吧!”
刚数落完渝辞安,周远齐就降下车窗,马上变换了一副表情,他痞笑着探出半个头,“诶美女!”
右方传来一个声音,好像是在叫她,随遇疑惑地放下手机,扭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她狐疑地看了眼周远齐,又瞄了眼前面的渝辞安。
随即了然一笑。
噢,一伙的啊。
渝辞安的朋友,她在脑子里直接给周远齐分了类,看起来还是不怎么好的一类,随遇没打算理他。
刚想移开视线,周远齐就叫住了她。
他笑意盈盈地开口,柔和的语气盖住了几分五官的张扬,“打扰一下,你知道前面发生什么了吗?”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她淡漠转头。
周远齐意料之内地哦了一声,他扫了眼她车上那个看起来人到中年的司机,“这样啊,美女,你约完会没让男朋友送你回家吗?”
“没有男朋友。”随遇不在乎地敷衍他。
也许是因为那层关系的存在,渝辞安不自觉地流转视线,从左侧后视镜里缓缓瞥了她一眼。
倒是周远齐有些喜出望外地微咳了一声,“你看咱们这么有缘,交个朋友怎么样?我叫周远齐。”
从先前开始,随遇就觉得他有点眼熟。
此刻扭头认真观察他,细细打量着他的长相后,总觉得在哪儿见过呢……
是在哪儿见过来着?
随遇缓慢转悠着眼神,脑子里灵光一闪,突然想起了什么。
她嘴角渐渐地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好啊帅哥,那就直接加个微信呗,你扫我啊。”
“行!”
这美女挺开放啊,那就直接走流程吧,周远齐爽快地拿出手机,后宫预备队加一。
从开始到现在,渝辞安靠在车窗上那只手缓缓握拳上抬,最后抵在唇边。
而被半包围在他掌心的大拇指,正细细摩挲着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指腹的薄茧一遍又一遍临摹过光滑的戒身,微眯着眼睛像在思索什么。
副驾驶上,周清影直啧嘴,“你这死渣男见一个爱一个的,迟早会遭报应。”
“什么报应,这叫你情我愿,男未婚女未嫁有什么不可以的。”周远齐坐了回来反驳她。
“呵呵,你这种人最好一辈子别结婚。”
闻言,周远齐非常认可地点点头,理直气壮地诶了一声。
“我正好也是这么想的,这婚姻的本质呢,就是把喜欢的人变成不喜欢的人,把自己变得不像自己的一个过程。
这玩意儿从来不是避风港,而是随时都会刮来龙卷风的海口码头,有什么意思啊一天天的。”
这个便宜弟弟长本事了,敢怼回来,周清影这下脾气上来了,抱着双臂嘲讽地哼了一声,“那是因为你不够爱对方,不然怎么会觉得结婚痛苦呢?”
“切,说得跟你结过婚一样,我看就是因为有爱所以才痛苦,什么够不够爱的。
依我看,不管是谈恋爱还是结婚,不如把个人需求放在首位得了。
只要没脚踏多条船,追女生前我坦白我所有的过往,提前告诉她我并非因为爱才追求她,对方能接受就在一起,不接受我也不纠缠。
寻求跟我一样的人,那另一半换得勤了点怎么了?”
说完他还不着调地补充一句,“你看渝辞安,结了不也想离?他缺钱吗,不缺钱啊,这证明什么,爱对于婚姻的羁绊太过微弱啦。”
“我呸!你就是个只追求快感的死渣男,我不信你不知道有些女生就是因为钱才看上你的,不照样分手?”
“哟,你这就说对了,女方因为钱跟我在一起,我出于个人爱情观去追她,我们一不骗人二不死缠烂打,坦坦荡荡地各取所需,又坦坦荡荡地分手,这在当今这快餐社会很少见吗?”
“鬼话连篇!”
周清影不服气不认可,又找不出他话里话外的漏洞,这臭小子有一套自己的价值体系,她又是那种需要深夜复盘才能知道该怎么吵下去的人。
思绪打了结以后,她才想起请外援,“渝辞安,你怎么说?”
话题引到他身上,渝辞安几不可见地蹙了下眉,不是很想被扯进他们的争执当中,“他最后那句话我认可。”
外援竟然不是来帮自己说话的,周清影诧异地哑言片刻,“喂!”
周远齐得意了,“看见没,两票了,诶姜淮那小子你就不用问了,他这哑巴肯定中立。”
“嗯,中立。”姜淮点点头,懒得得罪谁,继续看手机。
“我懒得理你们这几个臭男人,”周清影倔强地哼了一声,“我还是觉得有爱的婚姻才能长久。”
渝辞安漫不经心地用余光看向她,“未必吧。”
“什么?!”周清影快气死了,就没一个人站在她这一边吗!
“你所谓的长久不过是被那么点感性给绊住手脚,失去理性做不出有价值的判断,当断不断,不觉得这很可笑吗?”
他言语之间带了讥讽之意。
周清影已经气到不想反驳了,假笑两声算了,“哇,渝总,您可真是理智啊,那敢问您当初结婚是出于价值权衡吗?”
“是。”
一个字,换来周清影一个大大的白眼,“我之前还默认你结婚是出于爱呢,看来是我老糊涂了。”
周远齐哈哈大笑着火上浇油。
“你想多了,这不符合他的核心价值观,渝辞安不喜欢被人打乱生活节奏,也不喜欢浪费心思去做无意义的事,而爱又太感性,对方生气了你也总得花时间去哄去解释,太麻烦,他才不会去爱一个人呢,当年章可徽不是吗,都住一起了,你见他有变化吗哈哈哈……”
“嘁,说得跟这是能人为控制的一样。”
那听起来太过冰冷的一句话,在这暖调渲染的日落中,让周清影不由得打了个寒噤。
渝辞安往窗外转了几分视角,眼前的日落景象被车窗的框架分割成了两半。
“自己的情绪都控制不好,这种人你难道不觉得愚蠢?”
语气散漫,却透露着几分轻蔑。
“哼,话还是别说太满的好,我、诅、咒、你、们!”
周清影发泄似的丢出这句话,之后转头看向窗外。
夕阳还未下到高架之下,远方是一线天的橘红,落日之下是两行密密麻麻的缓缓移动的点。
这些小点拼凑出一条有起伏的线,又从远到近逐渐被放大,一直延伸到他们面前。
闻言,渝辞安不以为然地收回视线,重新盯着前方的车流。
在一众催促的鸣笛声里,这条长龙这才逐渐有了移动的迹象。
见到前方的车辆松了以后,随遇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司机在自己的路怒症发作以前赶紧踩油门离开。
到家以后,随遇关门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摇头感叹一句:“妈呀,今天水逆啊……”
怀中的猫声音软软地叫了一声,大概半岁大的样子,随遇瞬间被萌得眉眼弯弯,什么糟心事都被抛之脑后,回房间把猫砂盆那些全都放好以后才将糯米球给放了出来。
随遇抱着它坐到床边,突然想起什么,手机里徐思雨的消息一大堆,她将手机放在支架上,打了视频电话过去。
小家伙身上暖乎乎的,眼神好奇地四处张望,她是怎么看怎么喜欢。
“徐思雨,我正式宣布,以后糯米球就是我们家的第三位室友了。”
徐思雨一脸嫌弃地瞥了眼糯米球,“服了你了至于这么开心吗,不过你可别让它到我房里去,这种猫掉毛可严重了。”
“行行行听你的,诶对了,你收到好友申请没?”
“嗯?”徐思雨反应了片刻,恍然大悟,“噢,我就说怎么突然有个男的来加我微信,是你把我的微信给他的啊?”
“不然呢?你上次不是跟我说被一辆跑车给滋了一身嘛。”
“是啊气死我了那天!”徐思雨一副想刀人的表情。
那天她见到那人在不远处停了车,于是想去讨个说法,争执无果,最后徐思雨偷拍了张那个人的照片来跟随遇吐槽。
“我就帮你要了那个人的微信,怎么样,想报仇的话你可以通过他哦。”
复仇心切,徐思雨的激动之情溢于言表,“真的假的?我靠!看看他朋友圈!”
徐思雨通过周远齐的好友申请以后,想看看他朋友圈,结果一路刷下去,清一色的酒。
“全是酒,真没意思,定位全在一家叫Linx的酒吧。”
随遇撇嘴。
果然,酒鬼的朋友也是酒鬼。
“Linx?”徐思雨的口吻带着思索,“好像听说过。”
随遇觉得有些无聊地揉着糯米球,“算了,还是等你回来再说吧。”
夜色在聊天声中愈渐愈浓。
这个周末过得比想象中快。
星期一一大早随遇就去平行线报道了,梁曼带着她熟悉了一下环境,录入个人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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