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念一觉醒来口渴难忍,房间里没有水,她环顾四周,入目所及的粉色墙纸粉色家具设施差点闪瞎了她的眼。
她深呼吸,半晌才反应过来,这里不是云省边境小县城,而是繁华大都市岭城。
岭城首富陆家,半山腰豪宅。
她径直拿起自己的保温杯,穿鞋出了卧室。
凭着印象摸索到楼下,楼下客厅宽敞明亮,新中式装潢,一水的黄花梨木家具。
客厅里没人,栾念直奔摆在茶几上的不锈钢保温水壶,她拎起水壶掂了掂,还有半壶水,正准备倒水时,客厅的大门冷不丁被人从外推开。
有人不疾不徐走了进来。
栾念惯性抬头看向来人,却在见到来人那张脸时,眸光一怔。
十二月的岭城,零下五六度,男人不怕冷,一身西装革履,外搭一件烟灰色呢子大衣,身形挺拔,犹如苍竹。
黑色高领羊毛衫衬得男人脖颈修长,他发丝些微凌乱,鼻梁高挺、眉眼冷峻。
栾念混乱模糊的灵台瞬间清明,心里咯噔一声,面上不动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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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砚出差刚回来,一路风尘仆仆,正要回卧室冲澡换衣,迎面瞧见一人。
女孩披头散发站在茶几旁,她穿着墨绿色冲锋衣,手里拎着水壶,正眼也不眨地盯着他。
冬日午后,日光不如夏日烈阳刺眼炫目,陆砚罕见迷了眼,她似乎有些眼熟。
栾念顶着男人压迫性十足的打量目光,脑子高速运转,陆家人,只是不知道对方具体的身份。
有趣的是俩人都在等对方先开口,看谁先沉不住气。
直到有佣人拿着拖把进来,佣人见到男人,率先开口招呼,“大少爷,您回来了,可要留在家里用晚饭?”
栾念微微挑眉,大少爷?
十年前她师父栾许平与虞嫚芬离婚,虞嫚芬到岭城打工,因缘际会认识了陆家三公子陆建明,陆建明彼时已有妻女,妻子重病卧床,其发妻过世一年后,陆建明娶了虞嫚芬。
这事是昨日夜里虞嫚芬亲口告诉她的。
虞嫚芬简单介绍了陆家成员情况,陆老爷子坐镇陆家,他有三子两女,老大陆建国,老二陆建强,陆建明排行第三,老四陆建芝与丈夫离婚后住在陆家,最小的女儿陆建群是位女强人,年届四十,至今未婚。
陆建国夫妇是医生,平时住在医院附近的公寓,休假才会回来,夫妇俩只有一个儿子。
陆建强与陆建明夫妇皆住在半山别墅,负责陆家里外内务的皆是陆建强妻子许霜,夫妇俩生有三子,其中俩个还是一对双胞胎。
陆建明有一女,陆建芝的子女留在其前夫家,假期会过来。
眼前的人是大少爷,那便是陆老爷子的长孙。
栾念的发呆令陆砚莫名其妙不爽,他克制住突如其来的怪异情绪,与佣人交代留在家里吃饭,之后便径直上楼回房。
佣人见栾念杵在原地不动,主动问道:“栾小姐是不是饿了?”
栾念立即回神,摇头表示她口渴而已。
之后她拎着保温杯回到二楼,透过楼梯间忍不住抬头看向四楼。
虞嫚芬昨晚提到过陆建国夫妇的儿子住在四楼,他是一位工作狂,平时只有早餐在家里用,每日都要忙到半夜才回。
这么巧。
栾念收回视线,她不想节外生枝,熬过这三个月,她就能走了。
半小时后,陆砚换了一套家居服下楼,隐约听到楼下院子里传来说话声。
“呵,也不知道虞嫚芬给三哥灌了什么迷魂汤,竟然同意把她与前夫生的闺女接过来,他们把敏敏置于何地?换成我是敏敏,我也发飙。”
“母凭子贵,大嫂虽然没明说,但从建明那天的表现便能看出来,虞嫚芬肚子里这胎肯定是个男娃,撇开小姑不谈,我们几家都生了男孩,建明心里多半也是想要男孩的。”
陆建芝喋喋不休碎嘴,二伯母许霜跟着附和,俩人说话也没避开旁人。
原来真名叫栾念。
陆砚脚步一顿,脑海里有什么东西从记忆深处跑了出来,他手撑着额头,下一秒瞬间黑了脸,原来是她。
三伯母虞嫚芬与其前夫的闺女。
听说栾家远在云省边境小县城。
通通吻合。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罪魁祸首近在眼前。
他一直以为她姓阮。
好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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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六点半,晚饭开始。
陆伯勋端坐上首,左右两侧依次按照排序入座。
陆建强夫妇的双胞胎儿子出国去了,大儿子陆淮在家。
陆淮坐在陆砚旁边,堂兄弟俩在低声讨论什么。
陆建芝环视一圈,佯装惊讶道:“呀,嫚芬,怎么不喊你闺女下来吃饭?”
虞嫚芬心里一颤,面上温和一笑,正要回答,旁边端菜的佣人抢着回答,“我上楼叫过一次,栾小姐说她没胃口,不想吃晚饭。”
陆建芝闻言,阴阳怪气道:“小姑娘家准是在减肥呢。”
陆建强是大学教授,性格温和,倒是说了句公道话,“孩子或许是水土不服,不要紧,待会儿她要是饿了,再叫人给她下一碗面条。”
陆砚眼皮未抬,餐桌上的交锋,他权当听不见。
晚饭后,陆砚陪陆伯勋去院子里散了会儿步,爷孙俩聊了聊公司经营,话题一转,陆伯勋提及陆砚母亲催他相亲一事。
“你爸妈相中了京海沈家千金,就等你点头替你约对方,你自己什么想法?”
陆砚没有任何想法,“爷爷,我暂时无心婚姻,公司事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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