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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梦魇

小说:

海风正浓

作者:

龙晓鲤鱼

分类:

现代言情

《海风正浓》全本免费阅读 ggd8.cc

太阳缓缓地沉下,将天空染成了温暖的橘红色。万物沐浴在这柔和的余晖中,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

大地上,一幢幢见证过历史的楼房、房下的草坪、草边的幽幽小径,都披上了金色的外衣,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而祥和。

一只工蚁在觅食途中,突然被一座巍峨耸立的白色巨峰挡住了去路。在它渺小的世界中,被挡住去路是家常便饭。然而,它并未因此而气馁,而是用那敏锐的触须探索着这座高不可攀的存在。

巨峰表面光滑如镜,仿佛在向这只微小的工蚁挑衅。

然而,工蚁毫不畏惧,它凭借着顽强的毅力和无比的勇气,开始了攀爬这座未知巨峰的征程。

它的小腿紧紧抓住巨峰的每一寸表面,全身力量汇聚在触须上,探寻着前方的道路。

这座巨峰在工蚁的世界里犹如一座无法逾越的山峰,然而,这只工蚁却勇敢地向上攀爬着...

一道黑影划过天空,打破了夜幕前的宁静。

这黑影的羽毛在即将落日的阳光的照射下闪耀着独特的光泽,黑白两色交织在一起,宛如一幅精致的画卷。它的翅膀有节奏地拍动着,每一次振翅都似乎在向空气中注入一股活力。

黑影在天空中划过一道优雅的弧线,犹如一位舞者在无垠的舞台上自由地旋转。

突然,这只黑影的速度减缓,它的身体微微倾斜,以一种几乎完美的斜线姿态向旗杆俯冲而去。它的动作轻盈而精准,仿佛经过了精确的计算。当它落在白色建筑上竖着的旗杆上时,那根笔直的金属杆似乎都因为它的到来而增添了几分生机。

这是一只准备归巢的喜鹊

旗杆上的喜鹊挺起了胸膛,它的小眼睛四处张望,仿佛在欣赏这片它刚刚飞越的土地。然后,它轻轻地梳理了一下自己的羽毛,做好准备,随时可以再次翱翔在广阔的天空中。

还在顺着白色巨峰向上分力攀爬的工蚁似乎感受到了空气中的震动,两只触角微微的抖动着,它知道这是来自基因里的危险信号,已身在半空的它迅速调整方向,向着右边爬了过去,爬了不远,才发现前面有很多的沟槽,就像迷宫般的复杂,工蚁不断地探索着这一个又一个的沟槽,这些沟槽组合在一起,拼凑出了它的全貌-----“清華園”。

喜鹊似乎被脚下这披着金光的白色牌楼的景色所吸引,它微微偏着头,用那晶莹剔透的眼睛注视着下方的世界。它的目光中充满了对这个白色牌楼的好奇与探索的欲望。

突然喜鹊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它发现了刚刚爬出沟槽的工蚁,它知道这是一个难得的美味。

蚂蚁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它停下了脚步,抬起头警惕地四处张望,那对小小的触须还在不停地摇动。

就在蚂蚁一愣神的瞬间,喜鹊发动了迅猛的攻击。它俯冲而下,伸出尖锐的喙向蚂蚁啄去。

蚂蚁反应迅速,急忙向一边飞快的爬去,然而,在这光滑的巨峰上哪里有躲藏的地方。

喜鹊的喙准确地啄中了蚂蚁,将它紧紧夹在中间。蚂蚁挣扎着,试图逃脱这致命的束缚,但一切都是徒劳的。喜鹊迅速飞向高空,准备享受这难得的美味。

伴随着喜鹊与蚂蚁这场“美丽”的邂逅,太阳的最后一抹余晖消失在地平线后,天空逐渐变得深邃。

星星开始点缀夜空,为这宁静的夜晚增添了几分神秘与浪漫。而那只喜鹊,似乎也感受到了夜的来临,轻轻地展翅,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槛外山光历春夏秋冬万千变幻都非凡境;窗中云影任东西南北去来澹荡洵是仙居。

水木清华...

1970年,华夏同意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关于招生(试点)的请示报告...

这是那个动荡的年代让少数渴望知识的人看到了希望的通知。

1972年第五国以“工农兵学员”的身份进入的清华园。这一个学子身份,是耗费了第五家全家之力才得到的。也因此,当时身为干部的第五国父亲被组织怀疑“未到深入到群众之中,与群众同甘共苦”且利用干部身份利用手段获得群众推荐被调查。

清华园、古月堂宿舍后,水塔下

苏磊指着高高耸立的水塔“敢不敢跟我上去?”

第五国点了点头,苏磊迈着大步就向水塔走去。

水塔,这个历史悠久的建筑,静静矗立在那个特殊时代的背景下,它不仅是时代的产物,更是那一代人共同的记忆。它的存在,映衬着壮丽的天幕,仿佛在讲述着一代人被标记过的红色。

水塔内部是中空的楼板,苏磊带着第五国顺着楼板往上爬,他们攀爬的每一步都充满了力量与决心。

在最后的二十几米,是水塔外围光溜溜的墙体,苏磊抓紧简易的护栏,在夜色的高空中,踩着悬空的铁盘,爬上高高塔顶。

当第五国爬上来站在塔顶,脸颊被微风拂过,他的眼前的世界豁然开朗。整个清华园在脚下璀璨如繁星,远处的西山和头顶的云似乎都近在咫尺。那一刻,他们仿佛拥有了整个世界。

“心里有不痛快,就跟我一起做”苏磊抓在栏杆上,伸出半个身体向着脚下的清华园,向着远处的大山,向着天空大声嘶喊,仿佛要将身体里的一切力气通过这声嘶吼抛出体外,冲击去那些让人不快的事。

第五国也上前,照着苏磊的动作抓住了栏杆,把上半身探出去,并排站在苏磊身边也放开嗓子纵声呼喊,他们痛快无忌的吼声穿越高空,被风吹散,高高的塔顶,两个年轻的男人嘶吼着,咆哮着,那一刻仿佛挤在第五国胸口中让他憋闷的东西,都在这一声声无尽的嘶吼中发泄,随着微风飘散而去。世界在他们的脚下,这个高空的水塔,远离地面的人情世故,尘世烦扰,远离了忧愁,有的只是肆无忌惮的青春。他们的吼声在夜空中回荡,那种肆无忌惮的青春,那种远离尘世烦扰的自由,仿佛在这一刻得到了最完美的诠释。

“痛快了没有?”苏磊转过带着一丝狂野的脸,不羁的看着第五国。

“痛快!”第五国呼出一口气神情激荡,豪迈!

由于父亲的突然被带走调查,第五国陷入了深深的焦虑,连自己倾尽心血的研究课题也暂时搁置。

作为他的挚友,苏磊无法忍受看他整日愁眉苦脸,失去往日的激情与锐气。于是,今夜,他决定带着第五国来到这个属于他的秘密之地。

这是一个隐藏在喧嚣中的宁静角落,苏磊曾多次在心烦意乱时来寻求慰藉的地方。他曾在这里大声呼喊,释放内心的压力,找寻片刻的平静。苏磊希望,这次也能为第五国带来同样的效果。

“我听学校天体物理的师哥们说,今晚有流星雨”喊累了的苏磊上身搭着栏杆“听说,对着流星许愿,很灵”。

“我们都是搞科学研究的,还信这个?”第五国望着远处的夜幕,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可是眼睛却下意识的去寻找流星的踪影“再说,流星什么的,应该是文慧兰这种女孩喜欢的玩意吗,对了,她呢?”

“小兰今晚有个论文要赶”苏磊听第五国提起小兰,脸上有些不自然,打趣着接着说“信不信的,你试试不就知道了”,苏磊的笑永远带着一丝邪邪的痞气。

“云层这么厚,就算有流星也都被挡住了”第五国看着挂在天上优哉游哉流动的厚厚的云层,这么厚的云,别说流星,就是星星也看不见几颗。

“就说,你想不想许就完了”苏磊邪魅一笑。

第五国在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之间纠结了一秒钟之后“嗯,想”

生活在尘世间的人就是这样,在遇到超出自己能力范围所能控制的事,那种无力感有些时候需要找到一个支撑点,于是世间就有了教义,有了的信徒,有了虔诚这个词。

苏磊掏出一根烟,塞进嘴里,点上。

他眯着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头发出炽烈的红光,苏磊抬手向天空一抛,燃烧的烟头带着一道红光,高高的划破天际,擦过了已经被夜色笼罩的天空。

当年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烟对于普通老百姓家里是奢侈品,当年有一句顺口溜公社的干部抽铝薄纸包、大队的干部喜欢水上漂、生产队的队长偏爱玉猫,而普通社员们都抽无名白纸包,苏磊家世算不上显赫,但在那个大部分青年都去响应老人家的号召上山下乡去,能把苏磊送进清华里,其实力可以说明一切。

苏磊丢下去的烟是牡丹牌的,当时苏磊从家里带来很多,知道第五国也喜欢抽烟,送了很多给他,第五国平时也舍不得抽,一年多了,才也只抽了一盒,烟纸都舍不得丢,叠平整了当做书签用。

“你太浪费了”第五国惊讶的看着苏磊的举动。

“许没?”

“没有,没反应过来”

苏磊看着第五国,脸上那放荡不羁的表情更加浓郁“尽管许!还多的是!”

红色印刷着牡丹的软包烟盒里,一根根烟被抽了出去,仿佛每支烟都知道自己此刻身携重任,那是一个少年对自己父亲安飞的期许,一根被抽走,紧挨着的另一根就已经从烟盒里冒出头来,等待着苏磊将他们提起、点燃、抛出。

点燃的烟头被苏磊一根根的轮出去,那一个个炽热的烟头像流星般划破寂静的夜空。它们在无尽的黑暗中燃烧,绽放出绚丽的红线,仿佛是天空中的火焰之舞。那光芒在夜空中跳跃,与星辰争艳,如同繁花般盛开。

当烟头坠落时,它们化作一道道璀璨的光束,如同烟花般绚丽。在夜幕的映衬下,它们闪烁着迷人的光芒,宛如梦境中的仙子,轻盈地舞动着曼妙的身姿。

最后,当烟头消失在天际的尽头,留下的只有那淡淡的烟雾和无尽的夜空。那一刹那,仿佛时间都为之静止,只留下那烟头的美丽余晖,如同一曲悠扬的旋律,在夜空中回荡。

苏磊的指尖轻轻滑过烟盒,取出了那最后的十几根烟。他凝视着它们,仿佛在审视着一段沉寂的故事。然后,他以坚决的姿态,将它们逐一点燃。

瞬间,十几道火光破空而出,它们在空中划出了一道道耀眼的光弧,如同燃烧的箭矢,带着无尽的热烈与激情。那火光在夜空中燃烧,如同一团团盛开的火焰,照亮了漆黑的夜空。

这光亮映照在苏磊的脸上,映照出他那不羁的神情。他的眼神坚定而深邃,仿佛在那一刹那,他与世界融为一体。同时,这光亮也映照在第五国的眼中,他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湿润,仿佛在那一刹那,他感受到了无尽的温暖与慰藉。

那些烟头在夜空中燃烧,化作一道道美丽的弧线,它们的轨迹仿佛在诉说着一段未完的故事。然后,它们消失在夜空中,留下的只有那淡淡的烟雾和无尽的夜空。但那短暂的光亮,却永远烙印在苏磊和第五国的心中。

“我的流星,很灵的!哈哈哈哈”苏磊在夜晚的微风中疯狂大笑着,那笑声放荡不羁。

第五国松开抓着栏杆的手,双手合十、闭睛许愿。

突然,一股巨大的力量从背后涌来,第五国瞬间失去平衡,身体猛地向水塔下坠去。

他的心脏猛地一沉,仿佛被无尽的黑暗吞噬。恐惧像一把锐利的刀子,狠狠地刺入他的心中,让他无法呼吸。

他尖叫着,双手在空中乱抓,试图抓住什么来阻止下坠的趋势。可是,什么都没有,只有冷冽的风呼啸而过,仿佛在嘲笑他的无助。

猎猎的风声中还夹杂着苏磊疯狂的笑声,那笑声尖锐刺耳,犹如针尖划过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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