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方才想......做什么?”
紫袍大氅的男人倏然低腰,贴近她的耳畔,呼出的热流打在白皙脖颈上,似乎很轻易地便扰乱了她的心弦。
他黑眸深邃泛出点点红光似明生晕月,嘴角轻勾,说话的声音轻柔中带有一丝玩味。
夕凰蓦然偏头,二人间距离不外乎的拉近,视线就此相汇起来。
明知他刻意调侃,却选择继续,甚至眉梢微翘笑意更浓,魅惑的琥珀眸光含情,自他多情的桃花眼看向润泽的唇。
试探性凑近的同时,暗自腹诽着,自己送上了门,哪有拒收的道理,亦明显感受到了眼前之人的惊慌紧张。
二人鼻尖轻触,顷刻间他似乎忘记了呼吸,在他以为芳香倾落之时,那勾魂摄魄的娇唇却错了过去,贴近他清晰的侧颜:
“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呼出的热气酥酥软软地萦绕他薄红的耳根,声音情懒婉转,拖长的语调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挑逗,让他不由自主心跳加速。
不等他予以回复,她欣然自得擦肩而过,牵过另一边鹿眼少女的手涉阶而上,嘴角噙着的偷笑,充满暧昧......
“两军交战,师兄你完败啊!”
屠苏奉二提了提肩上的人,与还在呆滞的紫氅男人并肩而立。
望向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的两道身影,嘴角的讥笑实在难压,频频摇头侮辱性极强。
蚕丝作茧,自缚其身......
陡峭阶梯的另一头是蛊市的末端,昏暗的街道无数双绿色的魔瞳诡秘莫测,而通往巨龙魔域的路就在那里。
众魔视线无一例外聚焦于他们身上,显而易见的身份暴露,过关斩将亦难上青天。
俄顷,一层轻薄黑纱划过大片绿光,自命不凡的魔族公主凌驾而来,血红眸子亮得邪魅通透,玄纱金丝的大氅两条飘带在身后长长拖着,在众魔的衬托下更显奢浮华美,森冷气息的压迫感随之而来。
“怎么?魔域现在已经是想来就能来的了?”
说话之人不是邪魅的魔族公主,而是那个带有几分傲慢的“世家女”姜苏禾。
多么讽刺的三个字。
昏暗之中醒目鹅黄色依旧透着股望族闺秀的气质,只是言语......仿若这片土地是她的地盘。
“都是灵族,怎么你来得,我们来不得?”
着庭蕪大氅的少年再次提了提肩上的人,真诚的眼眸中透着清澈的愚蠢。
魔族公主斜睨而去发出质疑的方位,血红眸色悄然隐去,眸中填满了那个肩上的男人,仅一瞬将目光看向把玩鬓发的紫氅少女,不疾不徐替姜苏禾回应道:
“哦?都是灵族……吗?我看倒不见得~”
北冥霓花尾音落下,乌泱泱的魔将似乎得到指令,开始逼近几人,释放出大量的恶意。
魔族公主的居高临下之态让人颇为不爽,夕凰瘪着嘴,竟开始反思起来,只因在她的身上,看到了自己曾经的影子。
凤眸之中产生不小的戾气,知晓这份恶意绝非虚妄。
身后那个默不作声的紫氅男人,在无人问津之际,藏于氅袖的手旋出一缕墨色羽蝶,在这黑暗之中悄无声息穿行飞过......
“这算是公然挑衅密林之谷吗?”
他嘴角噙起的笑带有一丝凉意,自周身形成浅蓝色霜障,拦截着不断靠近的魔气。
“公然挑衅?我们?”
北冥霓花轻蔑一笑,反问:
“这句话应该由我来问才对吧!你们当真要护着这么一个卑劣人族,与魔域就此为敌吗?”
眸中的不敢置信几乎溢出眼眶。
她的这句话,让闫阿在眸光阴郁,回想起那个曾待自己视为亲子的神君,触及逆鳞怒意难掩。
“别忘了你之所以能活至千年是什么换来的。”
他阴沉着脸,释放的术法更有甚之,屏退着大片魔气不惜付出隐匿代价,亦让同为灵族的庭蕪大氅少年想起了家中长辈提及的那份灵魔情缘,立即附和。
“对啊,没有我们灵族神君,你们魔族早覆灭了!”
北冥霓花眼皮掀起,眸中的血红再次隐隐作祟,阴柔的声音透着明晃晃的不悦:
“找死~”
众魔发出阴唳森音,整齐的脚步铛铛作响,几人拿出殊死一搏的勇气,术法在昏暗街道微弱起势,根本……微不足道。
天无绝人之路,乌空雷鸣,红得刺目的阴影遮盖大片商铺,平地狂风卷起。
又一道魔气自天际降临,玄袍金丝的雪狐大氅泛着幽光,来者有着与魔族公主一般无二的泛蓝卷发,脸上挂着碎晶黑链面罩,虚掩着面容,仅露出一双肃杀黑眸。
魔君亲临而至———
众魔俯首参礼,场面颇为壮观,霎时一片死寂,陷入压抑沉闷的乌黑之中,霓花脸色微变,蹙起的眉头将疑惑表达得恰似好处,在魔气弥漫的天际显得尤为怪异。
夕凰指尖不经意间摩蹭光洁的下颌,斜睨而去,端量起这对魔族兄妹......
这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北部魔君,总感觉差了些许邪傲威严。
魔君提手之间,免去众魔的俯首之礼,兄妹二人悄然进行了一场明争暗斗的较量。
几人由远处投来的目光,只见红唇轻启,不闻私语几何。
“你来做什么?”
霓花薄嗔浅怒,微妙的不满充斥于心。
玄氅魔君拂袖,手中悬起墨色羽蝶......只一眼,她就明白兄长这位衷心的魔侍何故出现,亦这般及时。
她挥了挥手,面上生出淡淡的不耐烦,眼睑耷拉着看去:
“罢了,真是条好狗。”
恶言泼语不堪入耳,碎晶黑链下的脸仍面不改色,任凭辱骂。
夜风飒然而过,寸草不生的北部更加严寒,“魔君”嗓音似古老的钟鼓,回旋:
“众魔听令,退———”
这个低磁慵懒的声线,使夕凰不由看向身边的高大身影,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隐约之中带了丝熟悉味道……
鹿眼少女大氅下两只手紧抠着袖角,从未见过这般大的场面,内心恐慌无措,视线几乎仅停留于地面不敢乱看,与另一边庭蕪氅袍的少年有过之无不及。
庭蕪大氅的少年扶在时冕腰间的手一刻不曾放下,似乎成了他的安全来源,吞着口水强装淡然,小小的眼睛瞥来瞥去,飘忽不定。
俄顷,阶梯而下的大片魔气消失,大片诡绿被紫红散云替换,肃杀之意覆盖上了一层苍凉如烟。
闫阿在大手轻勾夕凰紫氅后面的簇立狐毛,猝不及防遮挡她半壁视线。
他面容沉静如水,薄唇却莫名的暗含威严,明明淡然开口:
“彼此时间宝贵,何须浪费时间,人你若不救,便让他死,只不过要想清了,魔域是否真的要与整个灵神大陆为敌。”
泪痣在他眼尾性感冷傲,明亮黑眸穿过似白纱的烟雾,看着那位魔君大人,又话里有话:
“当然,我不确定这位时将军有无这般重要,你觉得呢?”
这句话显然不是在问那位遮掩面容的神秘魔君。
屠苏奉二手上力道紧了紧,担忧之色溢于表,这是在赌命啊?看着魔族公主似纸般煞白的面色,小腿肌肉都在隐隐作颤,甚至控制不住的下唇战栗,直到魔君发出一阵带着森然寒意的笑声。
“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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