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嫂嫂,公主此刻正睡在一屏之隔的床榻之上,卫谨谦的心蹦蹦乱跳起来,额头甚至有热汗滴落了下来。
他捧着夜明珠慢慢绕过屏风,接近床榻,榻上的人睡得正香,好似完全没有注意到有人的接近。
一股背德的快感在他的心中涌过,即时不能比过水柏舟那厮,让他失去一些东西也是好的。
他像是失神般颤抖着手欲去解开那厚厚的被褥。
突然一阵天旋地转,卫谨谦就感觉自己的身子不受控制地飞到了屏风上,紧接着屏风被掀翻,整个人再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手中的夜明珠脱手而出,咕噜噜滚到了桌子下面。剧烈的疼痛让他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何事。
孛悠悠习惯性浅眠,从刚才开始,她就察觉到了屋内陌生男人那急促的呼吸声,她闭着眼睛躺在榻上,不动声色。
等男人走进,她在一瞬之间披上被褥,一脚将人踢了出去,甚至在来人还没察觉的时候就多踢了几脚,快得连卫谨谦都没看清动作。
此刻她转过脸来,反佛才发现是卫谨谦的样子,一副惊讶的表情:“原是卫公子?你怎么在这?”
卫谨谦胸膛疼得厉害,好似内伤严重,脑中一团浆糊,甚至在怀疑刚才出手的人和现在面前软弱的公主是否是一个人,许是他糊涂了。
他耳朵内也嗡嗡的,呆愣片刻,才渐渐听到有人问话:“我,我”想了一阵,才发现手中的夜明珠不知跌落在了何处。
又忍着痛,趴着身子找起了夜明珠:“我刚刚得了一颗夜明珠,想着来献给嫂嫂。夜明珠呢,夜明珠呢。”
孛悠悠故作娇羞地躲到了床幔子后面:“卫公子,本宫谢谢你的好意了,只是,这孤男寡女的,教人看见了实在是不妥,你还是请先在院外等我穿好衣裳再请你进来吧。”
卫谨谦抬起头一看,果然看见孛悠悠一截白嫩的手臂露在外头,又一阵心神动荡。立刻垂首道好,退出了房门。
孛悠悠心头骂了几句,这卫谨谦上次见着只觉得有些窝囊,眼神不正,这次居然直接闯进了她的闺房,不教训一下他,出不了这口恶气。
她开始慢吞吞地在屋子里找衣裳,更衣大半,平日里一盏茶的功夫就做完的事情,今日足足拖了一个时辰。
等她盛装开门的时候,卫谨谦已经浑身是雪,活活冻成了一尊雕像。
“卫公子,你没事吧,我就只想着想装扮妥当,给公子留个好印象,不成想冻着公子了。”说着捂着脸,一副愧疚的样子,惹人怜爱。
果然卫谨谦见了美人落泪,急忙斗着身子道:“无妨无妨,我不碍事的。”
孛悠悠这才停下了假哭:“本宫谢卫公子体谅,只是本宫刚起身,还没用早膳,此刻人发晕,要不下次本宫再去拜会公子?”本是赶人的话,从她的口中吐出来就显得柔弱无比,让人无法拒绝。
卫谨谦非但没有被赶的不悦,还心疼起这位嫂嫂来,连忙道:“那嫂嫂先用膳吧,我改日再来拜会。”
等卫谨谦一瘸一拐地出了角门,孛悠悠坐在桌边,漫不经心地吃起了早膳,不由得慢慢思索。
这卫谨谦进来的时机太过于凑巧,采薇不在院子里,秋夕又刚刚出门,不是这卫谨谦在监视她,就是秋夕那老妪特意透露的。
再结合前几日她断了那老妪的财路,看来是她抖露的风声无疑了,不管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这老妪还真是个祸害。她摸着自己的光滑的袖口,杀气顿显。
秋夕其实并没有什么采买的任务,公主和他们几个丫头大多数吃喝都靠着一旁的厨房,自己只需要打扫洗衣即可,才来一个月有余,还不到春季,衣裳也暂时不需要添置。
她是来雇镖师的,想要将之前典当的金银送回皇城儿子所在的小院子,算是她这个长辈对孙女满周岁的礼物,不能亲眼看一看孙女,让他们在远处多点银两傍身,可以好好生活也是好的。
她做完这些事后就着急着回后院了,急切地想去看看事情的发展。
孛悠悠已经吃完了早膳,正半卧在小塌上喝茶,一脸含笑地把玩着一颗一手大的夜明珠。
想必这就是卫公子说的礼物吧,两人还有这等私交,哪日要是被驸马察觉,定是容不得公主的吧。秋夕垂首一脸阴沉。
突然听见孛悠悠在自言自语:“秋夕姑姑,你帮我好好挑一件合适的衣裳,明日我要约卫公子去长留山赏雪。”
秋夕姑姑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眼尾满是褶皱:“好的,公主,老奴定为公主选一件最好看的衣裳。”
孛悠悠又放下夜明珠,为难道:“如今这局势动荡,当日那贾大帅就恨我入骨,单独外出不会遇上什么危险吧?”
秋夕姑姑忙道:“怎么会呢?公主乃是天潢贵胄,有谁敢如此不长眼睛。”
孛悠悠看了她一眼,拿着手中的茶杯打转,淡淡道:“也是,有谁会这般不长眼睛呢?”说完也并不等秋夕的答语,自顾让人传信去了。
长留山就是城外谷雨镇后面的山脉,这座屹立于东南方边陲的巍峨山脉,巍峨耸立,是天饶国与乌樾敌国一道天然的屏障。
登上长留山,仿佛进入了仙境。那白雪皑皑的山顶,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云海缭绕之中,一方冒着热气的天池镶嵌在山巅,别人都道这里是仙子居住过的地方,故也有很多人来此赏玩。
孛悠悠此时裹着厚厚的雪白大氅坐在天池边的小亭子中,亭子四周都蒙上了草席,山外的寒风还是能从缝隙中钻进来。
孛悠悠抱紧了手中的暖炉,不由得打了一个喷嚏,心中盘算着自己不该来受这个罪。她斜眼瞧了一眼一旁冷得直打抖的卫谨谦,笑道:“卫公子怎生不多穿些衣裳?”
卫谨谦本就昨日受了寒,还在喝药,今日又被带到这雪山顶,脸都冻得有些发青了,一看见孛悠悠那在风中被冻红的脸蛋,老毛病又犯了。挺直身子道,故意问道:“我身子好,不冷。倒是嫂嫂,今日约我有何事?”
他问出这句话不过是些场面话,自从他听了秋夕的话,再看嫂嫂对他的态度,就觉得此人果真是小女孩,水柏舟对她冷淡得厉害,只要有人对她稍加嘘寒问暖,就会倾慕于自己。
孛悠悠扫了一眼他的表情,眼中闪过一丝厌恶,抬头间已全是忧伤,她拿出手巾,在干燥的眼皮上擦拭了几下,柔声道:“如今在这中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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