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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忽然,门开了。
整个教室一下子鸦雀无声。
斯内普教授的披风如海浪般翻滚着,菲尼克斯只感觉有一只大蝙蝠从身边掠过。
斯内普教授和麦格教授一样,有那种不费吹灰之力就让教室井然有序的威慑力。
和弗利维教授一样,他一上课就拿起名册,也像弗利维教授一样,点到哈利的名字是停顿了下来。
“Harry·Potter……”
令人喘不上气的寂静在教室中蔓延。
“哦,是的。”他小声的,用一种吟诵的腔调说道:“哈利·波特,这是我们新来的——大名鼎鼎的人物啊。”
马尔福和他的两个跟班用手捂着嘴哧哧地笑了起来。
斯内普点完名,抬头扫视全班同学,一双漆黑的眼珠冷漠空洞,像两条漆黑的走廊。在看到菲尼克斯和哈利这一组的时候,他停顿片刻,薄薄的嘴唇动了动,最后还是没有说什么。
“你们到这里来是为了学习配置魔药这门精密科学和严格工艺。”斯内普声音好似耳语,感觉他就在你的耳边说话:
“由于这里不用傻乎乎的挥动魔杖,所以你们中间有许多人不会相信这是魔法。我并不指望你们能真正领会那文火慢煨的坩埚冒着白烟,飘出阵阵清香的美妙所在,你们不会真正懂得流入人们血管的液体,令人心荡神驰,意志迷离的那种神妙魔力……”
“我可以教会你们如何提高声望,酿造荣耀,甚至阻止死亡——但必须有一条前提,你们不能是我经常遇到的那种傻瓜笨蛋才行。”
短短的开场白,全班哑然无声。
菲尼克斯看见他们前面的赫敏·格兰杰小姐朝前探着身子,屁股只坐着凳子的一点边,似乎急于证明自己不是傻瓜笨蛋。
“波特!”斯内普突然说,不光哈利吓了一跳,原本撑着脑袋的菲尼克斯也吓的坐正了。
哦,他原本打算在课上和哈利见缝插针的聊聊的,但这打算应该是泡汤了。斯内普教授对于哈利甚至不是不喜欢,而是恨,并且是很复杂的恨。
“如果我吧水仙根粉末加入艾草浸液会得到什么?”
哈利感觉压力山大,他怎么会记得,罗恩肯定也是不知道的……
菲尼克斯感觉自己的心也跟着死了,旁边的哈利就差在脸上写着:‘什么玩意儿放进什么玩意儿里?’了。
哈利一双碧绿色的眼睛望向自己。
感觉到斯内普眼里的视线扫过来,菲尼克斯先耸了耸肩低着头,表示自己也不会,然后放在桌子下的手在哈利手臂上一笔一画的写下答案。
哈利默契的把手再往桌子底下了一点,然后低下头不让斯内普看见自己的神情:“额,会得到一种……嗯,安眠药。”
哈利在上小学的时候回答不上来问题,菲尼克斯都会用这种方法,在麻瓜的学校里,他的成绩可以说是数一数二。
“是的……没错。”斯内普轻声说道,一双幽深的黑眸怀疑的盯着哈利,然后慢慢移到菲尼克斯身上,仿佛想从他身上挖出点什么。
“那么,波特,如果我要你去找一块粪石,你会到哪里去找?”
这答案可有点长啊……
“嗯……”哈利竭力不让自己表现的惊慌,装出一副思考的样子。
不过在斯内普教授眼中,这种掩饰简直是:漏洞百出拙劣不堪愚蠢至极不堪一击……
不过哈利波特竟然还是答出来了。
“山羊的,嗯,帽子里……嗯?”哈利的表情差点没绷住:“哦不,在山羊的胃里。”
“哦?原来波特先生家里的山羊还戴帽子,不愧是救世主,嗯?就连家里的山羊也和别人的不一样……”斯内普大步流星走向哈利和菲尼克斯的小组,挑了挑眉。
一秒的寂静之后,教室里不知是谁先笑出了声,然后教室里响起一阵哄堂大笑,其中马尔福以及他的两个跟班笑的尤其大声。
哈利感觉搭在自己手上的那只手微微抖动,转头一看……
菲尼克斯竟然在憋笑!
哈利狠狠瞪了一眼菲尼克斯。
“安静。”斯内普轻声说道,但全班一下子寂静下来:“或许,布莱克先生!”
菲尼克斯给哈利表演了一个一秒变脸,他前一秒还是憋笑憋的满脸通红,下一秒就变的面无表情。如果不是哈利十分了解菲尼克斯,否则可能会以为他有精神分裂。
“布莱克,你去德拉科那组。高尔!你去和克拉布一组。
“……好的。”菲尼克斯缓缓起身,悄悄朝哈利摆出一副爱莫能助的神情。
“如果我们的波特先生今早看了课表,就会知道这节课是魔药课而不是牵手课。”斯内普慢吞吞地说道:“除非你的脑袋里装的都是芨芨草。”
“由于你的愚蠢,波特先生。格兰芬多扣一分。”斯内普转身回到讲台:“既然波特先生已经把课本背的滚瓜烂熟了——那请问,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有什么区别?”
哈利抿了抿嘴,刻意让自己的双眼与斯内普漆黑无光的双眸对视。
“我不知道,先生。”哈利回答:“不过,我想您可以去问问赫敏。”
自斯内普教授问出第一个问题开始,赫敏·格兰杰便举着手,现在她已经站了起来,手指快碰到天花板了。
“坐下。”斯内普朝格兰杰怒喝道,他显然不高兴:“指望着让布莱克先生来告诉你吗,波特?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是同一种植物,统称乌头。明白了吗?你们为什么不把这些都记下来?”
在一片摸索羽毛笔与羊皮纸的沙沙声中,斯内普说道:“波特,由于你顶撞教授,格兰芬多会为你扣掉一分。”
“波特的忠实粉丝,哈?”马尔福挑衅的看着菲尼克斯。
菲尼克斯没说话。
魔药课继续上了下去。
菲尼克斯不知道斯内普教授是如何不被解雇的,因为他实在是太偏心了。他对马尔福和哈利两人的态度可以说是截然不同,两个极端。
“或许,德拉科,你应该把主要操作位让给布莱克先生,让他能认识到教室并不是宿舍?”斯内普托着他那长长的袍子走到菲尼克斯这组,缓缓说道。
菲尼克斯只好停下磨蛇牙的动作,老老实实和马尔福换了位置。
斯内普站在他们这组面前一动不动,浑身散发着低气压。马尔福和菲尼克斯倒是没什么反应,但可苦了他们的后桌。他换座位时瞥见,后桌的克拉布和高尔手一抖就把所有干荨麻倒进了坩埚里。
可怜的克拉布和高尔,他们这锅药水应该是废了。
菲尼克斯熟练的开始炼制药水。
坐在一旁的学生们发现,他基本没有看书上的步骤,动作行云如流水。
毕竟炼制魔药不需要魔杖,只要派家养小精灵去买材料就行,菲尼克斯已经练习了多次。
“不错。”就连斯内普教授也挑不出什么错误:“不过我要求的是按照书本上的步骤炼制魔药,而不是愚蠢自大的自行炼制,对吗,布莱克先生?”
斯内普显然不会等菲尼克斯回答,就算等了也可能等不到:“斯莱特林加五分,因为布莱克先生和马尔福先生第一个炼制出魔药。”
接下来的魔药课出了点小意外,纳威和西莫不知道是谁把他们的坩埚烧成了一堆废铁。坩埚里的药水泼到石板地上,冒出一阵阵酸性的绿色浓烟。
“白痴!”斯内普咆哮着,挥挥魔杖把地上的魔药一扫而光:“我想你大概是没把坩埚从火上端走就把豪猪刺放进去了,是不是。”
纳威抽抽嗒嗒的哭起来,鼻子上冒起许多疖子。看来今后的魔药课会成为他的噩梦。
“把他送到校医院去。”斯内普指着西莫说道,又看向哈利和罗恩那组,他们后面就是西莫:“波特,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不要加豪猪刺呢?你以为他出了错就显得你很高明吗?格兰芬多又因为你丢了一分。”
下课后,哈利情绪低落,他在开学第一周就给格兰芬多丢了三分。
“打起精神来。”菲尼克斯说道,打了个哈欠:“你可以在别的课上把分赚回来,而且,肯定有人第一周扣分比你扣得多。”
“没错。”罗恩肯定道:“斯内普经常扣弗雷德和乔治的分。我能跟你一起去见海格吗?”
“哦对。”哈利想起来:“菲尼,你要一起去吗?下午三点。”
菲尼克斯想了想:“没问题,不过你们不用等我。”
熬过了一节噩梦般的草药课,菲尼克斯直奔图书馆,
霍格沃茨的图书馆位于二楼,哪里有上千个书架,存放着上万本书。不过在这里绝对要遵守纪律,否则平斯女士会用她的鸡毛掸子把你赶出图书馆。
菲尼克斯目标明确的来到炼金区,抽出一本落了灰大部头。
封面上的“炼金术手册”五个字已经变得破旧斑驳,面目全非。炼金区的图书都差不多是这个样,一般来说平斯女士不会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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