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我?”慕蓁熹瞪大了眼睛。
挚儿冷哼一声,上手揉捏着慕蓁熹的脸颊,两个女孩一时闹在一起。
石桌边的吴正珩不由看呆了,离了尚书府的喜儿,是这样的活泼率真吗?
“五公子?”
林老又叫了一遍吴正珩,林长白轻轻推了下吴正珩的腿,帮他应答,“五公子没有忌口的,林伯你就别拿他当外人,平日怎样就怎样。”
吴正珩收回了视线,点着头,“林老太客气了。”
知道没有忌口,林婶笑着起身去厨房准备做午膳,路过坐在阶梯上的两个女孩,小声对挚儿道,“去瞧瞧念鉴,让人出来一起待客。”
挚儿听了也没动,还坐在石阶上,眉目之间挂满了别扭。
慕蓁熹凑得更近了,肩膀靠着肩膀,低声询问,“到底怎么了,他寻死惹怒你了?”
躲开慕蓁熹想要捏她脸蛋的手,挚儿反抓住慕蓁熹的手在手心翻来覆去,捏扁搓圆。
慕蓁熹无比配合,叹着气,“那看来真是我的过错了,我去向史念鉴道个歉,你们小两口可不准伤情分。”
轻轻拍了慕蓁熹掌心一下,挚儿这才讲,“瞧着你的手相,也不是短命鬼啊。”
“哈?”
“我就是多念叨了你几句,想着要是你能在结婚这天当场,一定很好,你都不知道,那件嫁衣真的好漂亮,好几个姑娘都来找我娘,想问能不能帮做,我娘还说到时候要问问你愿不愿意卖花纹图。”
没能参加挚儿和史念鉴的婚礼,确实是一个遗憾,七夕当日的生死抉难,到底不能尽人意。
慕蓁熹轻轻地“嗯”了一声,用大拇指摩梭着挚儿的手背。
挚儿的头更低了,似不想让慕蓁熹看到她的神情,“许是念叨多了,史念鉴竟说……说你和林长白不会来了,好好的日子里,后面就变成你、你凶多吉少!”
“他自己不愿意活,我哄着他,让他开心,可他又何必在大婚之日讲晦气话,还咒上了你……”
长街偶遇之时,慕蓁熹确实身陷绝境,抱着一颗必死之心。史念鉴修奇门异术,能在众多马车之中准确地寻到她的所在,自是有一定感应。
当日暗中的汹涌和杀机,无一不是凶险的,史念鉴察觉到了,他唯一做的就是护着林挚儿,安然无恙地从一众暗卫中离开。
至于慕蓁熹,爱莫能助,且他一个废人,什么都做不了。
慕蓁熹不知道他和挚儿会因为这吵起来,也不知史念鉴当时的话是带着对自我能力丧失的痛苦,还是对各方权势争斗的厌恶,想来一定也是没有留情面,不然不至于闹到现在要跪地。
挚儿把脸埋进摊在膝盖上的手心之中,慕蓁熹怕林老发觉她伤心,连忙用手勾搭住挚儿的后背,将挚儿拥抱在臂弯之下,小声哄着她,“我这不是好好的吗,走,咱们一起去把新郎官拉起来,我还给你们准备了贺礼呢。”
怀中的身躯仍然不动,慕蓁熹低了头去瞧挚儿的脸,“贺礼都不要啊?”
挚儿把脸偏向另一边,被慕蓁熹捏耳朵捏得痒酥酥的,又偏了过来,带着浓厚的鼻音,“我们的新婚夜都在僵持着,谁也不理谁,一大早就说要和离,恰巧被我阿爹听到,当即要他改口,他一句话不吭,阿爹就要他跪下了。”
“就连水裕儿掳了我走,他都在原地跪着,看也不看我一眼,更别说来追我!他心里根本就没有……“
话还没落地,慕蓁熹连忙用手指堵住挚儿的唇,神色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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