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蓁熹在门口停下,“爷,奴婢可能进来?”
吴正珩看向月丛,“去请人进来,你退下吧。”
月丛低垂着头,视线几乎贴近地面看向门口那人,因为沐浴在阳光之中,慕蓁熹全身都镀着一沉光辉,月从不由想到了波光粼粼的水面,美则美矣,一触即碎。
吴正珩已然发了话,不用死,她的命用来伪装吴正珩的善意,将慕蓁熹哄得死心塌地,这就是她仅剩的用处,可笑又荒谬。
可是,到底还能活着,只要活着,就意味着变机。
“奴婢遵命。”
月丛缓缓起了身,漂浮着脚步往门外去,那张脸庞也渐渐变得真实,不再虚幻。
看,这就是活着的好处呢。
阳光中,慕蓁熹用手遮掩着额头挡光,只希望里面的玄英和元英听到声音能识趣出来,最好是吴正珩打发了她们,这样她就不用再搅进吴正珩的女人们的争斗之中。
慕蓁熹对争夺吴正珩、为吴正珩争风吃醋的行径敬谢不敏,只想躲得远远的。
可是,从里面出来的人竟然是月丛。
月丛脸色苍白,明明才两、三日不见,身形似乎迅速消瘦下来,就像河堤边新抽的纤细柳枝,一阵风都能把她吹倒。
只是一张眼眸温润又有沉静,蕴藏着无穷无尽的力量一般,看向慕蓁熹的时候更加明亮了,“主子容你进去。”
慕蓁熹都已经做好准备和玄英小小的针锋相对一下了,见是月丛也觉得免不了一番口舌,只是月丛这周身的气场不太对劲,应是刚和吴正珩谈妥了。
她目不斜视地进了房间,没有给月丛多余的视线和言语。
月丛露出一丝轻笑,缓步往长廊上去。
远远地,紫苏拎着食盒向她打招呼,月从知道她要好好活。
房间里蔓延着苦药味道,慕蓁熹径直去把窗户打开,又点燃了香炉,这才在吴正珩对面坐下。
袅袅白烟云雾般升起,玉骨手轻移,将一杯茶水推向慕蓁熹,“尝尝,大公子派人从外地送回来的,上好的普洱。”
这一提醒,慕蓁熹才发觉自己口干舌燥,也是,泵波了一整个晚上,又渡过一个惊心动魄的早上,精神一直高度紧绷,身体怎能不消耗能量?
她端起茶杯灌喉,浑身顿时舒服多了,笑着问,“爷怎么不急?”
吴正珩慢条斯理地给她添茶,“喝茶得细品,你这般如同牛饮,浪费了我的好茶。”
慕蓁熹红了脸,“大夫交代过了,你要克酒克茶,这茶水入了奴婢的腹,也算是一件美事。不然说不定哪日夜里爷睡不着,大晚上的起来烹茶。”
吴正珩也不在意慕蓁熹话语中的冒犯,相反他十分欣喜且纵容。
这下是完全将上好的普洱当作白水,慕蓁熹吨吨吨饮下,不再口渴了,“爷又岔开奴婢的话,奴婢是问怎么不着急问问事情办的怎样,外面如何了?”
自然是因为慕蓁熹的神态语气都已经将答案揭晓,吴正珩料到她和王婆见了面,安全转移到密室之中,也就不再担心。
何况若真出事,急也没有用,坐下来喝茶恢复体力才是正事,毕竟人才是最重要的。
他又靠在了椅背上,“嗯,你讲。”
慕蓁熹习惯了吴正珩这副运筹帷幄的模样,将王婆和长安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吴正珩,又忧心忡忡地讲了吴尚书带着赶赴盛京的蛇山族人,由花蛇引路找到史念鉴的事情。
吴正珩轻轻点头,“以后就不用再留意史念鉴了。”
果然,是因为史念鉴已经没有用处了吗?
慕蓁熹心中也猜到了缘由,还是忍不住问一句,“他不能再参与作战队了,是吗?”
吴正珩敏锐地察觉到慕蓁熹眼中闪过的惋惜和惧怕,庆幸他刚刚是让月丛安然无恙地从房中出去的。
对于慕蓁熹,他总是不由自主、不可控制地思量,在意她的感受,对他的看法。当这种情不自禁超出自己划分的安全范围的时候,起码这几天,他会选择麻痹自己,说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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