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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chapter 12

小说:

旖旎热浪

作者:

雀跃的鹊鹊

分类:

现代言情

《旖旎热浪》全本免费阅读 ggd8.cc

话音刚落,低调奢华的车厢陷入诡异的寂静。

孟樱宁以为自己听错了,怔忪片刻,迟疑地发问:“什么意思?你老板怎么知道的?”

“不对,你怎么知道你老板知道了?”

这话说的像是一个拗口的绕口令,方洵没被绕进去,但也不敢轻举妄动。

没搭腔,只明哲保身地做好本职工作,专心开着车。

纵使再怎么粗神经,孟樱宁也察觉到了其中的不对劲。

虽没有洞烛其奸的敏锐观察力,但凭着女人独有的第六感和莫名熟悉的一缕气息牵引,她偏转脑袋,第一时间往车辆后方望过去。

下一秒,她瞳孔地震。

被眼前这场大变活人的戏码震撼得张口结舌。

“你……”

“你怎么在这里?”

孟樱宁双眸圆瞠,不可置信地注视着坐在她身后的靳宴惟,一脸迷茫和惊愕。

像是被她脸上多姿多彩的情绪所感染。

靳宴惟眼睫轻轻抬起,坚窄冷白的下颌微扬,勾了勾唇,幅度比以往略大些,携着股懒洋洋的逞意与愉悦。

“这是我的车。”他气定神闲道。

孟樱宁不是傻的,她很快便明白过来自己这是被套路了。

她自上车后便低头玩着手机,没怎么查看车内环境,只瞄见两座间的挡板升着,但也没在意,只认为是车主在保护隐私。

后来挡板降下去,却有雨刮器的声音干扰,加之正兴致勃勃地跟人聊着天,削弱了她的五感感知功能。

因而没能发现自己后方竟坐着存在感那么强烈的一人,不,一狗。

被人戏耍了,但孟樱宁也没自乱阵脚,只是带着点恼羞成怒,不阴不阳地开始跟人对话:

“那靳总可真是有金钱头脑啊,放着那么大一公司不去管理,竟然有心情出来跑网约车。”

靳宴惟淡然一笑:“也还好,毕竟不是我在驾驶车辆。”

更觉毫无人性,孟樱宁冷笑:“那您可真精明能干,找准了时机就压榨员工劳动力。”

听着俩人对话,正处于驾驶座的方洵瑟瑟发抖,脑门冒汗。

十几分钟前,身为私人司机的他接到靳宴惟,却被要求停在酒店入口必经之路的拐角。

随后,按吩咐到御秀庄园入口的车辆拦截处,跟进入的网约车车主交涉。

经过信息核验,锁定了一辆迈凯伦,方洵将靳宴惟的来意传达给对方。

迈凯伦司机起初很是防备,质疑他为何要截胡他的顾客,怀疑他们是两个不怀好意的不法分子,还作势要报警。

眼见形势严峻,幸而靳宴惟露面。

男人浑身上下清贵雅重的气质让对方震慑在原地,语气淡,嗓音清磁,但绝对称得上有礼有节:

“家里的小朋友闹脾气,不让我来接。”

“不得已,所以出此下策。”

放行处的工作人员更是送来及时雨。

恭恭敬敬一声靳总,表明了他是这家酒店的主人。

在多倍酬劳的诱惑下,加之对方好巧不巧正是个偷偷开老板的车出来接单的,乐见其成,便答应了下来,与靳宴惟一方沆瀣一气。

方洵深知内幕,但也在为boss的大费周章而费解。

可比起先前的茫然与讶异,耳边清晰的对话更是让人震撼不已。

这是他从未见过的光景。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方洵倾肠倒腹,终于找到一句话能精准地描述——

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

不被爱的,总是小心翼翼,需字斟句酌,生怕得罪。

作为被纵容的那一方,她从一开始便恃宠而骄,更遑论后顾之忧。

“当局者迷”这句用烂了的至理名言,在孟樱宁身上发挥得淋漓尽致。

可惜她并未体味到任何深意,径直一股脑地输出着被靳宴惟戏耍的不满,还寻求着认同。

“你说,”孟樱宁侧身,微微扬着精巧的下颌,看向驾驶座的方洵:

“你们老板是不是特别可恶可憎?”

像是被阎王点卯,方洵冷汗都要下来了。

他就一电灯泡,路人甲,就不能把他当成团屁给放了吗……

但眼下状况显然是不可能了。

方洵斟酌了下措辞,索性顺着俩人先前对话胡诌一通:

“其实吧,我觉得靳总对员工特别好。为了能提高我们的工资待遇,所以非常宅心仁厚地允许我们在空闲时间使用他的私人车辆赚外快。”

他将装痴作傻贯彻到底:“这不,现在我就接到了孟小姐您的单。”

“那真是稀了奇了。”

孟樱宁语气凉飕飕:“原来你们现在赚外快还流行带着老板一起啊。”

“……”

空气安静两秒,孟樱宁又幽幽飘来一句:“你们老板当真是领导有方啊。”

方洵欲哭无泪。

支支吾吾半天,不知该如何圆过去。

正束手无策之际,向来金口难开的老板开了尊嗓,救他狗命于水深火热之中。

那道音色清冽,流水涤荡过一般,靳宴惟慢条斯理的语气,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差不多,我们公司安身立命的理念与宗旨是这样子的。”

“……”

孟樱宁属实没想到靳宴惟会如此恬不知耻,阴阳他反倒顺着杆子登上天,自吹自擂起来。

一时无语凝噎,背对着他偷偷翻了个不怎么淑女雅致的白眼。

却忘了还有后视镜这玩意儿的存在。

这一幕,恰好落入了正注视着她一举一动的靳宴惟的眼底。

狡黠中带着股娇憨劲,只觉灵气异常,跟小时候如出一辙。

薄白眼睑垂落,他悄然弯了下唇。

孟樱宁并不知晓。

兜兜转转又栖身狼窝,她一时无言,天气不好,嫌再打车麻烦。

也不想自寻麻烦。

她没矫情到这个地步。

又不是自己主动要搭靳宴惟的车,是他三番五次主动找上来的。而且她之前也说过,要用平常心对待靳宴惟。

避之不及反倒显得她做贼心虚。

孟樱宁捋顺头绪,心安理得下来。

一场活动折腾下来,困意也被翻搅上来。她抬手打了个秀气的哈欠,漂亮眸底顿时浮现一层薄薄水汽,沾湿了密层睫毛。

上下眼皮打架,对峙鏖战半晌,孟樱宁终是不敌困倦,被睡意拉扯进入梦乡。

兴许是近期过于频繁的相遇与交手。

久违地,孟樱宁梦到了她和靳宴惟的过去。

孟樱宁自小便被娇惯着长大,被一对父母小心翼翼呵护,捧在手心生怕摔了,含在嘴里也怕化了,宠溺得跟颗眼珠子似的。

圈内那些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小姐少爷们,或多或少都被寄予厚望,被遣去各种兴趣班修行深造,大大小小的压下来,渡劫一般。

就连她哥孟勖都被安排去了学防身术,学散打。

只有她随心所欲,来去自如。

以至于孟樱宁的孩提时代甚是轻松,几乎没上过什么兴趣班,更别提劳什子千金淑女培训班。

但十四岁那年,孟大小姐像是中了邪一般,居然主动请缨,向父母请求报舞蹈兴趣课。

虽不解,但女儿的愿望一直都是悉数满足。

孟樱宁如愿地过上了周末风雨无阻去练舞的日子。

但她有个小小的要求,即:

每次练舞结束,都要、并且只要靳宴惟去接她。

那时候靳大少爷课业繁忙,但还是遂她的意,雷打不动去接她。

于是,那家定价高昂的私人练舞室,每个周末的尾巴都会迎来这样一番景象——

穿着粉色练舞服的娇俏少女,翩然起舞,身段似春樱抽芽,舒展又明媚。

余光瞥见背着书包的矜隽少年,她停下压腿动作,如乳燕投林般欣喜地迎过去。

嗓音脆亮,像颗裹着透明纸的水果糖碎裂在空气里:

“宴惟哥!”

而那对人对物皆清冷寡淡的笔挺少年,总会给予她回应。

或递来一杯低热量的冰凉果茶。

抑或是,拿出一包湿巾,递给她。

但大多数时候,都是少女仰着张素白沾湿的脸庞,眼巴巴地看向他。

漱冰濯雪般的少年没辙。

主动地俯低眼睫。

骨节分明的指尖捻着张洁白无瑕的湿巾,认认真真,一丝不苟地帮她擦拭着额头、鬓角、鼻尖的汗珠。

练完舞,从舞蹈室到孟家的那段返程路上,孟樱宁也总是像块黏糯甜软的牛皮糖,必须要和靳宴惟坐在一起。

车上,少年抟心揖志看着功课。

她知情识趣地不去打扰,只安安静静托腮看着,欣赏着。

靳宴惟自小便被人注视惯了,对外来的目光打量几乎是习以为常,以至于熟视无睹,但面对少女灼亮到不加任何掩饰的视线凝注,他还是没能吃消。

“小樱花,可以不看哥哥吗?”

在被不知道第几十次大剌剌的视线洗礼后,他无奈,语气温和地跟孟樱宁打着商量。

“不可以的!”

都不用犹豫,孟樱宁便斩钉截铁就拒绝了他的提议。

她笑盈盈地托着腮,反问道:“哥哥,你知道为什么我每次都要你来接我下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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