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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哥，你今天有点怪。”
“哪里怪？”陈景言吃了根串，瞥一眼何凯西。
“就是，说不上来。”
吃完要结账时，几人站起来，何凯西突然双手一拍，把他们都吓一跳。
“喂，老何，你别老是这么一惊一乍的成么？”
“魂都被你吓出来了。”
“我想到了。”何凯西有点激动，“言哥，我刚就想说了，一直没找到词儿。”
“什么词？别卖关子。”许东说。
“就是精气神儿！言哥状态特别不对劲，像装了发条似的，从刚来进来我就发现了，背都比以前挺得直了！”何凯西想起前段日子陈景言的发奋图强，大胆猜测，“言哥你该不会拿了什么逆袭剧本，考试发挥超常，拿了全班第一吧。”
许东也起哄，上下打量陈景言：“你这么一说确实有点像，比之前更帅了。”
陈景言：“……”
杨鸣：“言哥，你们最近不是月考了么，你这次这么用功，考得怎么样？”
陈景言黑着脸：“全班46，全校801，满意了么？”
一阵沉默。
何凯西试探问道：“言哥，你们班多少人来着？”
陈景言：“滚。”
班主任知道陈景言这段日子挺用功的，虽然排名比上次期末考降了很久，也没打击他积极性，盘点成绩时都没点他名。
陈景言承认，月考排名确实稍微有那么一点打击到他。
学还是得照样学，不过得暗中进行。
陈少爷要面子，下课后不再看书，而是掏出手机偷偷背公式。
大家一看，果然，三分钟热度，少爷就是学着玩玩。
不是真的笨。
“我就说，他随心所欲惯了。”苏灵上次看见陈景言在看一本学习资料，很眼熟，她觉得奇怪，纪舒也有一本差不多的，一问才知道，原来这是她特地整理给陈景言的，“你倒上心，白给他浪费时间了。”
纪舒：“还好啦，我自己也算是巩固知识了，你看我这次还进步了呢。”
四月底有场运动会，体育委员在讲台上吆喝一通，没一个人来报名的，眼见着截止日期到了，一下课，体委从第一大组游说下来，好歹是求爷爷告奶奶分出去一点。
纪舒体育不错，也想为班级出份力。她从体委手上接了报名单，勾了没人报的八百米。
体委：“舒姐！感恩！”
“舒舒，你考虑清楚啊，八百米好累的。你平常跑的也不行。”苏灵犹豫了一会，“我看还是我去算了，你小胳膊小腿的，摔了怎么办？”
“我没那么弱的。”纪舒说，“我以前也跑长跑，只是很久没练了。这个月我多练练，没问题的。”
见陈景言出去了，苏灵对纪舒说：“我现在越来越看不惯陈景言啦。”
“你看他一项比赛都不参加，这个没有心的人。”
“他体育很好么？”
“超级厉害的。”苏灵说，“我听别人说他以前初中的时候参加什么项目都是第一名。田赛、径赛，没有他不行的。”
纪舒想起他打架的样子，赞同地点点头。
果然，体委在报名截止日前来到了陈景言的旁边。
直接抱住陈景言的胳膊。
“言哥，我的好言哥，求你了，好歹参加一项吧。”
“我没擅长的。”
陈景言抽出手臂，掌心拖着后脑，背过去玩手机。
体委哪能信，去年陈景言就参加了个一百米，还破了一中六年的记录。
“言哥你看。”体委绕过去，蹲在陈景言桌子旁边，“人家纪舒刚转来我们班，就愿意为班级出力，还选了最累的八百米。”“
陈景言：“她参加我就得参加？”
“话不是这么说的嘛，言哥一出马，我们班不就稳稳的第一吗？”
“那几天我有事儿。”陈景言又转到另一边，避开体委殷切的视线。
“言哥，求你，就一项，一项。”体委凑到他面前，伸出一根手指头，举到眼睛中央，可怜巴巴瞅着他。
“我去，你一个大男人，别这样好么。”陈景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实在被磨得不行，抽了张报名表，“行了，就参加一项，你说的啊。”
体委连道：“成！”
陈景言随便勾了道，把纸塞体委怀里：“退下吧。”
体委看了眼，大叫道：“跳高！言哥，这不屈才了么，你就像去年一样，报个一百米，嗖一下，很快就结束了的。”
陈景言按了按太阳穴，深黑双眸瞥过去：“有完没完？”
体委见好就收：“完了！”
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陈景言没有像之前那样，一放学就走。纪舒慢吞吞理着卷子，刚起身，后面的人才开始动了，把桌上的试卷一股脑儿塞进包，丢上背，慢悠悠踱着步跟上去。
两人一同走向校门口。
陈景言突然问：“八百米以前成绩怎么样？”
纪舒想了会儿，说：“最快的一次是三分零七。”
“嗯。”
气氛又沉默下去，纪舒步子小，走得慢，陈景言也随着她的步调慢慢走着。
是不是该说点儿什么？
纪舒努力想了个话题：“陈景言，刚才听你跟体委说，你运动会有事，是什么事啊？”
“还能有什么事。”陈景言踢了下路边的小石子，滚出去老远，“学习呗。”
“哦。”纪舒点点头。
不知不觉走到分叉路口。纪舒要去左边站牌等公交，冲他挥了挥手。
“现在不跟我一起过去了？”
纪舒的手停在半空，然后尴尬落下，垂在腿侧，揪着裤子。
陈景言笑了声：“去吧。”
运动会当天，教室里热闹非凡，一半讨论运动会，一半讨论运动会后的五一假期。
只有纪舒捂着肚子，趴着桌上，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舒舒，你怎么了？”苏灵问。
“没事，可能吃坏肚子了。”
“严重么，你下午还要比赛呢，要实在难受，我去跟老师说，下午就不要比了……”
“我没关系，等会上个厕所就好了。”
一班被分在主讲台的左边。十六层台阶，上面男生，下面女生，泾渭分明。
运动会这几天很热，陈景言的跳高是第三天比，他本来计划在教室里呆着。
此时运动会开幕式刚过，校长发言完毕，各班的班主任站在各自的区域前。高中部的学生们基本都安安分分在各自位置上呆着。陈景言出现在看台入口时，整个场子有一瞬的安静。他身高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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