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才走过两条胡同,唐辰等人便听到一通如打雷般的巨响。
“什么动静?”
“动火炮了!?”
“炮轰攻城?隆王哪里搞来的火炮?难道说兵马司指挥使倒戈了?”
“总旗,我们怎么办?”赵起元问出三人都想问的问题。
火炮一动,事情肯定善了不了了。
搞不好不用等到天明,估计要死个百八十人。
唐辰脸色深沉地望向东华门方向,那里已经取代西北方向的火光,成为夜色下的京城最新的光源点。
火炮响了一声之后,紧接着便是第二声,第三声。
紧接着喊杀声轰然雷动,如潮水般宣泄过来。
“打的好激烈啊!”
“多少年没这么打了?”
“还有心情说风凉话,现在怎么办?”
“能怎么办?看着咯,我们又不是神仙,能撒豆成兵,阻止他们打。”
“就怕等会儿有溃兵趁机作乱京师,到那时百姓可就遭殃了。”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风凉话,眼神时不时向那个不说话的少年身上飘。
唐辰冷哼一声,“你们不用夹枪带棒的,这种情况我比你们清楚,得亏你们三个是在我手下,不然就凭你们三个屡次三番告密状的行为,**都不止一次了。”
说完这话,扭头就走,只是刚刚是想北走,这次转身向南。
“啊,总旗你都知道了?”
“切,总旗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看不出,你们两个也是陛下的眼线。”
“说的好像你不是一样。”
“我是啊,不过我早向总旗坦白了。”
“你这叛徒!”
“懒得理你,如今大变出现,良禽择木而栖,我跟总旗占位福王,你们爱跟不跟,总旗,我们去哪儿?”
“废话,我们事都干到这个份上了,怎么可能还会退缩?”
“总旗,别理他俩,你说向哪儿打,我**绝不皱一下眉头,便是让我埋了我那亲爹,我都不待犹豫的,不像某些人砍个犯人还犹犹豫豫。”
“**你说谁呢?”
跟在唐辰身后三人,口无遮拦地互相数落,互相揭底,一条胡同没走出去,三人几乎将背叛密告唐辰行为都给揭露了遍。
与他猜测的一样,三个人都是明良帝安插过来监视他行为的眼线,与他想象不同的是,三个人是三条线,互不统属,而且三个人也是在明良帝病重后,才知晓彼此身份的。
“不想死,都给老子闭嘴!”吵吵嚷嚷,吵的唐辰头大,实在受不了的他低吼一声,转身吩咐道,“我不管你们之前听命于谁,现在要么跟着我效忠福王,要么出了这条胡同,便各凭本事,生死有命。”
三人一如初见他时那样,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我等誓死跟随唐总旗。”
“去尼玛的,老子才不信你们这帮二五仔呢,狠话放在这儿,出了这条胡同之后,若有人再敢坏我的事,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唐辰狠话说完,大步向前跨出胡同,直奔福王别院。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起身快步跟上,这次三人都收敛了戏谑之心。
一个连首辅都敢亲手砍,连皇位都敢插手的少年,心狠手辣起来不是和你闹着玩。
福王别院灯火通明。
身着飞鱼服的三百捉刀卫,凝结成黑红方阵,于火光中岿然不动。
骤然传来的火炮声,如雷公轰锤,震得火光摇曳,光影错位中映衬地胸前补子上的飞鱼,仿佛振翅欲飞。
“啪”的一声。
银安殿西北角突然崩落一块琉璃瓦,破碎的碎片如雨点打在牛皮靴上,发出一声极度压抑的闷响。
“啊!”
明明距离琉璃碎片落地位置最远的魏忠贤,却先忍不住惊呼一声。
只是这声惊呼,迅速又收住,但沉重的呼吸声,暴露了他此刻紧张的心情。
反观福王至始至终保持着遥望西北宫城的姿态,火光,炮声对于他好似不存在似的。
往日喧闹轻松的福王别院,在此时此刻,出奇的安静,除了呼吸声恍惚听不到其他任何杂音。
“吱嘎”一声,角门被推开的声音,忽然响起。
匆匆赶回来的吴三桂前脚刚迈过门槛,看到这么一幕,惊的又将迈进去的脚缩了回来。
只是他想缩回来,后面的兄弟不清楚状况,脚下没刹住,又将他撞了进来。
一个趔趄,直接滚进广场中,模样狼狈的根本不像兵马司的守城校尉。
其他人见状不由出声嬉笑,只是在一个两个都迈进门后,全都被掐了脖子的鸭子,齐齐收敛声息。
迅速以吴三桂为标线,站成一个排,“兵马司南城城门卫,吴三桂带标下兄弟三十二人,见过福王千岁。”
“见过福王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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