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浓稠得化不开,冷风在街巷间肆意穿梭,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姜枫的身影在昏暗中匆匆闪过,脚步急促而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的心跳上。不多时,他回来了,怀中抱着苏禾婉的尸体。
苏禾婉的面容早已面目全非,那原本精致的五官此刻扭曲变形,皮肤被鲜血和灰尘沾染,模糊一片,让人几乎辨认不出曾经的模样。
伤口触目惊心,一道道裂痕像是被命运的利爪狠狠撕扯,生命的气息从这些创口悄然流逝。
尽管她的脸已无法辨认,但身上那件衣服,却像一个确凿的证据,证明着她的身份。
那是一件苏禾婉极为喜爱的衣衫,姜枫曾无数次见她穿着,衣角的一处细微针脚,是她亲手缝补留下的痕迹,如今却成了确认她身份的唯一标识。
姜枫的手轻轻颤抖着,他的目光死死地盯在那熟悉的衣服上,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发不出一丝声音,唯有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滴落在苏禾婉那冰冷的身躯上 。
姜清芷听闻声响,匆忙从屋内奔出,一眼便瞧见姜枫怀中那具面目全非的尸体。
待看清那熟悉的衣物,她的眼眶瞬间红了,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她颤抖着走到姜枫身旁,声音带着浓浓的哽咽:“爹爹……”
姜枫缓缓抬起头,看向姜清芷,眼中满是悲戚与茫然,像个无助的孩子。
姜清芷伸手轻轻拍了拍姜枫的肩膀,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稳一些:
“爹爹,我们将娘亲入土为安吧。”她的话语虽然轻柔,却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在这悲伤的氛围中,给姜枫混沌的思绪带去了一丝清明。
姜枫缓缓抬起头,双眼布满血丝,望向姜清芷时,目光中满是茫然与无助,好似溺水之人找不到方向。他张了张嘴,却只发出干涩喑哑的声音:
“芷儿,你娘她……怎么就走了……”那声音里的绝望与悲恸,像一把重锤,狠狠敲在姜清芷的心尖。
这时,姜枫突然抓住姜清芷的胳膊,颤抖着声音说道:“芷儿,之前她掉下悬崖,我还以为你娘亲活着……我一直盼着她能回来,可没想到……”
姜清芷心中一痛,她轻轻拍了拍姜枫的手,说道:“爹爹,那时谁都想不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娘亲她……她也一定不想让我们一直活在痛苦和遗憾里。”
姜清芷眼眶一热,继续说道:
“爹爹,娘亲一生善良,她肯定也不想我们太过难过。入土为安,让她安心地走吧。”说着,她扶着姜枫站起身,一步一步,仿佛拖着千斤的重量,朝着棺木走去。
灵堂之内,一片惨白,沉重压抑的氛围让人喘不过气。
姜清芷身着素白麻衣,跪在蒲团上,双眼空洞地望着母亲的遗像。她是穿越而来的,和原主的母亲本没有感情,可看着周遭悲戚的一切,心中莫名涌起一阵酸涩。
前来吊唁的亲友们哭声不断,那声声哀号钻进她的耳朵,搅得她心烦意乱又隐隐揪心。她机械地磕头、回礼,面对人们安慰的话语,只能木讷地点头。
她想起原主记忆里母亲的音容笑貌,那些温暖的画面此刻像潮水般涌来,尽管她知道自己不属于这里,可情绪却不受控制。
当第一抔黄土洒落在棺木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姜清芷的身子猛地一颤,仿佛那土不是落在棺木上,而是直接砸在了她的心尖。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喃喃自语:“阿姨,您安心地去吧。”随着土越堆越高,她的情绪也愈发难以抑制,眼眶中蓄满了泪水,却被她硬生生地逼了回去,只留下眼神中坚定不移的恨意。
葬礼结束,人群渐渐散去,可姜清芷却久久伫立在墓前。她一步一步缓缓走向墓碑,双腿像是灌了铅般沉重。
到了碑前,她缓缓蹲下,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墓碑上母亲的名字,指尖摩挲过那些刻痕,像是在触碰曾经与母亲有关的回忆。突然,她双手紧紧抱住墓碑,身子微微颤抖,声音带着哭腔,却又无比坚定地说:
“你下去和你女儿团聚,这个仇,我用了你女儿的身体,也会帮你女儿与你报了的。”
话音落下,一阵寒风吹过,吹起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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