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授课时,姜清芷正埋首做着笔记,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先生苏鹤霖虽是举人,定有着考秀才的经验,这对一心钻研科考的自己来说,无疑是绝佳的请教对象 。想到此处,她搁下毛笔,抬眼望向正在讲学的苏鹤霖。
待先生话语稍歇,姜清芷微微欠身,恭敬开口:“先生,学生心中有惑,想冒昧请教,您知晓科考具体都考些什么内容吗?”
她眼神中满是求知的渴望,双手不自觉地交握,静静等待着先生的回答 。
苏鹤霖有点诧异的问到:“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姜清芷回答道:“我听闻科考还有三个月,所以好奇想了解下。”
苏鹤霖微笑着说道:“这科考内容嘛,主要有四书五经。考生需对《大学》《中庸》《论语》《孟子》以及《诗》《书》《礼》《易》《春秋》等经典著作烂熟于心,要能阐释其中的义理。”
停顿了一下,他接着说:“还有策论,就是让考生针对当下的政治、经济、军事、文化等各种问题,提出自己的见解和解决方案,很考验考生对时事的了解和分析能力。”
“另外,”苏鹤霖补充道,“还有诗赋,要求考生能依韵赋诗,考察文学才华和创作能力。书法也很重要,答卷的字体要工整、美观,一笔好字能给考官留下好印象。”
苏鹤霖放下手中的戒尺,踱步到窗边:“科考制度如同参天大树。先说这考试层级,从乡试、会试、殿试,层层筛选取士。”
“秀才每年一次,考中秀才即可免除徭役。”他转身用戒尺在案几上划出三横,
“乡试每三年在省城举行,考中者为举人,便有了做官资格。最关键的是会试,各省举人汇聚京城,考中者方能参加皇帝亲自主持的殿试。”
“殿试?”姜清芷眼睛一亮。
“不错,殿试只定名次不黜落。”苏鹤霖忽然压低声音,“本朝最重八股文,破题、承题、起讲、入题、起股、中股、后股、束股,格式如枷锁般严格”
他忽然从袖中取出一份泛黄的榜单:“你看这万历二十年的进士录,前三甲分别是状元、榜眼、探花,二甲赐进士出身,三甲赐同进士出身。一旦金榜题名,便是'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
姜清芷望着榜单上密密麻麻的名字,忽然想起什么:“先生,那女子能参加科考吗?”
苏鹤霖摇头苦笑:“本朝尚无先例,不过听说前朝有位叫林妙玉的才女,曾女扮男装考取过探花。”
听到这里,姜清芷眼睛骤亮,急切向苏鹤霖问出:“那先生,那她最后结果如何?”话一出口,才惊觉自己太过失态,又赶紧坐正身子,等着苏鹤霖的回答。
苏鹤霖看着姜清芷,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我就不清楚了。只听闻她女扮男装考中探花,被发现后,坊间传闻纷纭,有人说她被打入大牢,也有人说她全家被迫远走他乡,但都没有确切的消息,时间久了,这事儿也就渐渐没了声息。”
说罢,他轻轻叹了口气,目光带着几分担忧,看向姜清芷,似是在提醒她莫要生出不该有的念头。
这时,窗外忽然传来檐马叮咚,苏鹤霖望着远处的贡院塔影,“这科举啊,既成就了无数寒门贵子,也困死了多少白首童生。”
姜清芷听完苏鹤霖对科考的讲解后,眼中满是渴望,她向前迈了一步,语气恳切地说道:
“先生,我既已知晓科考所考内容如此丰富,心中实在向往。还望先生能教我科考的东西,让我也能学些真本事。”
苏鹤霖微微一怔,脸上露出些许犹豫之色:“清芷,你是女子,这科考向来是男子之事,教你恐怕不合规矩。”
姜清芷咬了咬嘴唇,眼神坚定:“先生,自古女子也有不输男子的才学,我并非想真的去参加科考,只是想多学些知识,将来也好有立足之能。还请先生成全。”
苏鹤霖看着姜清芷那执着的模样,心中一动,缓缓点了点头:“也罢,看在你这般好学的份上,我便教你一二。但你需记住,切不可张扬此事。”
姜清芷眼中闪过欣喜,连忙福了福身:“多谢先生!我定当谨记先生教诲。”
苏鹤霖走到书案前,拿起一本书,转身说道:“今日便从这《论语》开始讲起,且看这‘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
姜清芷赶忙坐到一旁,聚精会神地听着,时不时还认真地做着笔记。
此后,每至课业闲暇,苏鹤霖就专门为姜清芷授课。在经义的课堂上,苏鹤霖剖析《孟子》中“民贵君轻”的思想,姜清芷时而双眉微蹙,时而茅塞顿开,与先生热烈探讨。
讲起策论,苏鹤霖结合当下治水难题,引导姜清芷思考方案。
她先是眉头紧锁,苦思冥想,而后在先生启发下,提出疏浚河道与加固堤坝并行的想法,苏鹤霖不住点头。
教授诗赋时,苏鹤霖以“春日游园”为题让姜清芷赋诗。她绞尽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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