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缓慢地前行,那些蛊惑人心的声音依旧耳边徘徊,妄图以此把他们留在这漆黑的地底。
终于,破开最后一层黑影,眼前竟然出现一道长长幽深的阶梯。但不是通往地上,反而通往地底更深处。
所有人都以为生机是通向地面,可这个阶梯反而是通向更深的地底。
周围黑影僮僮,没有时间再仔细思考。苏致率先走下阶梯,其他人迅速跟上。
身后的黑影看到几人就要走下阶梯,变得疯狂起来,顾不上会被宝石的光芒灼伤,凶猛地扑上来。
首当其冲的是李显,他虽然手握两块宝石,但是最后的位置实在不利于防御。
眼看他就要被触手碰到,焦孟猛地把他往前拉,代替他成为了最后一名,焦孟的后背被黑影触到,拉扯着跌下天梯。
四肢被黑影重重缠绕,焦孟脸色却很平静。
“我脚扭伤了,其实一直很痛,跑不动了。”
“你一直都跑得很快,之前追着大巴车要行李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
“你要一直跑下去啊。”
黑影缠绕上焦孟的脸,他的喉咙已经被扼住,发不出声音,无声的口型。
“不要自责。”
一块蓝宝石从黑影中被抛出,李显接住。他擦了擦眼泪,头也不回地向阶梯跑去。
我一直都是个胆小鬼,我害怕,我在危险来临的时候还是会逃跑。
我食言了,对不起。
另一边,前面的人却齐齐地停在了最后一阶台阶处。
再往前就是一块巨大的平整光滑的地面,上面是灰扑扑的一片,和一个类似于高楼大厦顶端的一角。像是一幅被装裱好的画,被随意地放在地面上,与之融为一体。
苏致蹲下敲打这幅奇怪的画,声音清脆。
陆千岛在七鸟停下的时候,就醒过来了,眼神恢复清明。
他看着这一块地面,神情莫测。
眼神不再是刚在大巴车上的茫然无知、也不是牵着七鸟飞奔时的少年恣意,而是一种深沉、看不懂的汹涌。
七鸟把他放下来,问,“你现在怎么样了?”
苏致则焦急地问,“陆千岛,你之前的感觉说这是出口,那怎么出去?”
不等七鸟反应过来,陆千岛倏然把他推向那幅奇怪的画,口中回答的却是苏致的问题。
“就是——一命换一命地出去。”
七鸟下意识抱头,身体蜷缩成一个最安全的姿势,准备接受撞击。
明明是被推向地上,那幅画却泛起一道柔和的波纹,七鸟竟从中直接穿过去。
转瞬间,天旋地转。
七鸟趴在柏油水泥路上,一片桃花花瓣随风飘落,落在他眼睫毛上。
他眨眨眼,花瓣落下。
一旁学生模样的男生,原本是坐在凳子上,看见突然出现的七鸟,震惊的跳起来。
不是害怕的震惊,而是惊喜的震惊。
他大声呼喊,“96号考场的学生出来了。”
阶梯处。
苏致看见七鸟穿过的画又恢复了原状,惊讶道,“这,这是什么意思?”
陆千岛又变得跟初见时一样,冷冰冰的,好像七鸟带给他的活泼,随着七鸟的离开也都消失了。
他声音低沉,“就是两个人之中只能出去一人的意思。”
一听到这里,林晨晨率先反应过来,反手就要把身边的希明裳推出去。
希明裳紧紧拽住了她的手不放,平时冷静的脸上神情变得惊慌,“不要,这次我不要放手。”
林晨晨甜甜地笑,“阿裳,你这次透过我的脸又在看谁呢?”
“我不在乎的。”
“我只要你好好的。”
说完,她用力把希明裳推过去。
林晨晨本来就站在高一级台阶上,且先反应过来,一推,希明裳就倒向那幅画处。
画面泛出一道波纹,把人吞噬进去。
李显因为被黑影拖住,现在才赶来,神色悲伤,手里还拿着焦孟的蓝宝石。
倚靠在旁边的墙壁,陆千岛看了一眼李显,“焦孟为了救你**,也算是一命换一命。你现在可以穿过那里。”说完,不理他的反应,又闭上眼睛。
黑影就要追来,李显不多想,直接撞进去。
波纹扩散,又一个人消失了。
黑影逐渐逼近,寂静的阶梯上只剩下三个人。
苏致看着一个个消失的人,苦笑,“合着我就是个多余的呗。”
“没有理学家那三个人奇思妙想而结成的友谊;没有两个小美女之间不同寻常的故事;没有你和七鸟之间消失又恢复的记忆。”
“也好,就这样**也好。”
苏致慢慢地顺着墙壁蹲下,头埋在膝盖窝里。
希望后的失望,是绝望。
陆千岛听到这句话,掀开眼,看着那个萎靡不振的一团
,“千鸟放在你那里的珍珠,给我。”
珍珠呈一道抛物线般,来到陆千岛手中。他紧握着珍珠,闭眼。
黑影袭来,吞噬了三人。
地面之上,七鸟焦急地等待着其他人。
紧接着他的是希明裳。她脸上落泪,神情惊惶,双手紧紧地攥着。
七鸟问她关于地底的事情,她一句话也没有回答,陷入到只有自己一个人的世界。
接下来是拿着鸡血石和蓝宝石的李显。他也没有完全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只能告诉七鸟,陆千岛说他能出来是因为焦孟为救他而死。
没有人再跟着出来。
地面上人来人往,工作人员和医疗人员有序的工作。
拉起黄色警戒线,隔开无关的群众。
救护车和警车笛声响起,刺耳的声音划破天空。
精神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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