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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5章【行刺】
“……？？？！！！”
小马慌乱无措，近乎窒息。
“哈哈哈！哈哈哈！”
司马骜猖狂癫笑，两手去捧小马脸蛋。
顾栖却一下拉扯小马到身后：“司马大帅，别着急啊。”
他慢条斯理地抬眼，身子支棱道屏风，遮得小马严严实实：“君子成人之美，可我，从不是君子。”
“你什么意思？！”
司马骜脸色一绿。
“这孩子我抢亲得来，已是我的人。”
顾栖音量不大，举重若轻。
“……我的人——谁也带不走。”
“！！！”
小马身板一僵。
“张老九，你他娘玩我？！”
“大帅，我愿以冥漠之都的秘密，与您交换这孩子。”
“开什么玩笑？！给本帅滚！！！”
“大帅强占这孩子，泄欲一时；不听那秘密，后悔一世。”
司马骜收敛两分，面露狐疑：
“……你认真的？要是你所谓秘密，根本不值一提呢？！”
“值不值，大帅马上就知道。”
顾栖玄奥的瞳光，直入人心。
“张、老、九，你最好别诓本帅！！！”
司马骜示意三个随从退下。
顾栖也摸摸小马脑瓜：
“听话，回帐子里去。”
小马困苦深喘。
顾栖见他返身营帐，便附耳司马骜。
“！！！”司马骜听后脸色大变，眼珠子恨不能飞上天。
“你说的都是真的？！冥漠之都当真有那样东西？！”
“不然大帅以为，杨谆修几人冒险硬碰太山君，为的是什么。”
“哈哈哈哈！张老九，我现在就修书洛阳，告知我爹和几个叔父！”
“大帅且慢。”
“怎么？”
“这件事，大帅不觉得先斩后奏会更妙？”
“先斩后奏？……哈哈哈，你说得对！先行后闻、先斩后奏，确实当如此！！！”
司马骜疯笑震塌了穹顶，又从袖里取了装粉末的盒子出来，一顿猛吸。
“剿灭冥漠之都，顶多叫作奉命行事，爹爹他们并不会因此高看我一眼！但是如果拿到那样东西，顺利带回洛阳去——哈，本帅已经能够想像爹爹惊掉牙齿的眼神！而本帅在朝中的声望，也必当超越过大哥！司马家的继任家主，便非本帅莫属啦！！！”
他疯魔大叫，拽起顾栖狂奔回帅营，屏退周围一干人，脸色阴恻恻突变。
“张老九，上次冥漠之都本帅围攻不破……这次，本帅倒要好好听听你高见！”
“我的确有些想法，可供大帅斟酌。”
顾栖淡泊一笑，又一阵窸窣低语。
“妙啊！妙啊！！！张老九，你助我成事，定有你泼天的富贵！”
司马骜暗无天日一张脸，堪比云开见月明，高声喝令手下备上美酒佳肴。
“荣华天定，不敢奢望。我追随大帅，但求安身立命，能够活得长久些。”
“张老九，你真不是一般人！本帅看不透你！看不透！！！像你这种人，真会心甘情愿为我司马骜驱使？你若另有居心，本帅岂非防不胜防？！不行，你必须跟我是一种人！！！来来来，预祝我们马到成功！！！”
司马骜扭曲狞笑，冲顾栖递上那个装粉末的小盒子。
这就有点难为人了。
顾栖书里书外都是三好青年，怎么可能沾这些。
这时，几个兵卒刚好端了酒菜进帐。
排在末尾的人深埋脑袋，手上端的托盘中，一尊铜壶、两只爵杯，酒水已斟满。
顾栖侧目，隐隐凛了眼色。
端酒的人走到近前，猛地一抬头，竟然将杯中酒泼向司马骜。
顾栖瞬间闪身，广袖横档司马骜。
炸响“呲啦啦”磨耳，顾栖半边衣袍已被毒酒灼得褴褴斑斑。
不得了，这是进刺客了。
刺客身量不矮，脸上一圈络腮胡，扮作营中的小兵。
不仔细看，发现不了端倪。
这人提起铜壶，又往几个兵卒身上浇去。
兵卒来不及躲闪，酒中剧毒从头淋到脚，皮肤立即溃烂冒烟。
“啊啊啊！”几人痛苦地叫喊，抱着脸面满地打滚。
司马骜帅帐一侧，兵器架上摆满斧钺钩叉。
刺客见机取了架上吴钩，火速照着司马骜和顾栖攻来。
顾栖再次替司马骜拦下刺客几个杀招，脸色冰霜般幽白。
数日前的伤情犹在，袖上残存毒酒也浸入了肌理，他视线里只剩模糊的光影。
不还手，指不定就是这原因。
司马骜却兴奋疯笑：“有人要杀本帅？！哈哈哈！太刺激啦！”
他从兵器架上绰起柄黄钺，亲身与刺客对战，目露凶光。
兴许刚嗑过药的关系，司马骜力大无穷，黄钺舞得虎虎生风。
他本身功夫不弱，一顿疯狂削砍，刺客不敌，节节败退。
“哐”一声响，司马骜钺头劈上支撑帐顶的桅杆。
巨型蓬顶顷刻坍塌，尘土乌泱泱飞泻。
除了刺客窜出帐去，顾栖和一众兵卒、连带司马骜本人，都被压倒在蓬下。
由于顾栖最后一刻撑住砸落的桅杆，司马骜并没有受伤。
顾栖借用倒落的兵刃，划开帐顶一道缝，率先脱身到外间。
司马骜等一干人，却要且折腾一会儿。
外面已乱成一锅粥，各路军将都上赶着来救司马骜，刺客趁乱隐入人海。
顾栖强定视线看周遭，快步返回他和小马所住的营帐，那正是刺客遁匿身影的方向。
帐外值守的兵士已不省人事，显然由刺客放倒。
营帐内黑灯瞎火，静得出奇，不晓得里面是个啥情况。
撩开帐门的一刻，顾栖就被吴钩对准了面门。
寒光浸淫月芒，杀意骤起。
“哎哎，有话好好说嘛。”
顾栖当即高举两手，挤一脸讪笑。
帐子里，小马小手死抠住桌沿，靠声音分辨刺客的站位：
“……怎么会是你？……你要——做什么？！”
“你听出了我？呵，我要做什么——当然是杀了这个丧尽天良的畜生！”
刺客狠狠盯着顾栖，目光比刀刃锋利。
小马：“你——？！”
刺客：“张老九连他多年的好兄弟都杀，你还要跟他？！我本想得手后就带你离开，但如今看来，你和他一丘之貉，根本不必我好心！”
“……”
小马泪水低垂，牙齿咬得嘴唇血滋滋。
顾栖瞥眼小家伙，小步向帐中挪移：
“司马骜军中三万兵马，杀了我，你走不了。”
“我从来就没想过全身而退！”
“报仇未果身先死，划不来。”
“胡说，我现在就取你狗命！”
“杀我简单，但司马慎嚣呢，你能以一敌万？”
“只要你死，我便不枉此行！”
刺客吴钩直捅顾栖。
顾栖如风急闪，回身一招空手夺白刃，从刺客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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