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瑛和章闵对视了一眼。随即拉住了廖在羽的手:“我们没什么瞒着你,只是,在羽,你才不到三十岁。”
灵洲道者长寿,眼前两人一个赛一个的老,三十岁真不够看的。
“但是我成年了。”
廖在羽焦躁地把手从夏瑛手里抽出,烦躁地揪着头发。
“就因为这个?你们着的多虑了,我没这个心思。”
章闵显然没信:“师姐三十岁的时候,刚当上风翎卫,满灵洲跑任务。不过,你要是想尝尝新鲜感,师姐也理解,但……”
夏瑛打断章闵:“但是太早恋爱对你不好,更何况……就算真的想找道侣,你也在宗里找个年轻一些的男道者。”
廖在羽蹙眉。
虽然她困得有些神志不清,但还是从她们的话语里找出了逻辑上的漏洞。
起先,她们口头上是担心她年纪小,谈恋爱影响修行和工作,但最后又说可以找一个年轻的男道者,这表明矛盾的根源不在恋爱,而是在谢谕。
她有点好奇,又莫名地有一丝不安,好像她们瞒着她什么大事似的。她锲而不舍地追问:“是师叔祖怎么了?”
章闵目光闪烁:“师叔祖他……”
夏瑛再度打断章闵:“他年纪大,哄骗你是分分钟的事。”
廖在羽扯了扯嘴角:“……我在你们心里这么容易被骗吗?”
不对,这应该也不是重点。
章闵应该知道事情的真相,夏瑛打断章闵,是想阻止她说出来。
所以真相应该与谢谕有关。
但能跟谢谕有什么关系?
夏瑛应当是信任谢谕的,不然一年前,也不会把她托付给谢谕。
廖在羽左思右想,没想出个所以然来,而再看夏瑛,似乎又不愿意告诉她。
她打了个哈欠,决定暂时不追问了。
“行了行了,你们放心,我对师叔祖没有那意思。他天天吵我,我哪能跟他看对眼。”
谢谕跟廖在羽之间的相处模式,夏瑛和章闵是知道的。她这么一说,两人也回想起来廖在羽平日里的吐槽。
“也是,我多心了。”夏瑛摸着廖在羽的头,慈爱道:“你明天要不要多睡一会?”
话题结束,廖在羽喜闻乐见:“好呀。”
……
主屋内。
马医师马翌一边用神识检查谢谕的背,一边习惯性地与患者闲聊。
“道尊,您这屋子似乎不常住人?”
谢谕正托着脸,坐在书桌前,阖眼养神。听了这话,他就知道马翌并不清楚这是谁的院子。
他随口胡诌:“是。我通常住在宗外。”
“说起来,孽种的事,马医师知不知道?”
“知道,且方才在外面同章统领聊天时,她将最新的情报发了一份予我。”
马翌在上仙宫呆的时间不短,救治了不少道者。而最近孽种猖狂,他自然能从救治过的伤患口中听闻孽种的最新消息。
孽种的大部分情报并不是什么机密。相反,夏瑛甚至希望能请其他宗门一齐面对。
只是可惜,暂时没有在其他宗门发现孽种的存在,其他掌门人不会上心。
谢谕“嗯”了一声:“那么,马医师觉得,我这伤口与孽种有没有关系?”
“道尊是被黑气感染了。”
孽种的样本不多,但是章闵手上已经采集到了一些。马翌凭借章闵提供的资料,很容易就得出了初步结论。
谢谕道:“被黑气感染的人,多半是凡人,而且同化进度很快。我这伤口,已经有几天了。”
并且,前几日都只有巴掌大小。直到今日中午,被一只鼢鼠孽种挠伤,背上的伤口才又继续疼起来。
但仍旧疼得不是很厉害,今晚的状况,完全是意外。
毫无征兆。
谢谕很配合地把他的状况说了一通。
“道尊的情况,并没有前例。”
马翌注意到了他裂口里的不明黑色物质。他想了想:“既然道尊也不知这是何物,不若道尊忍一忍,我将它挖出来,与章统领商讨商讨。”
谢谕几乎没有犹豫:“可以。”
只是一个小手术,谢谕甚至不需要屏蔽痛觉的药物,强忍着痛感。
伤口又开始渗血,一滴一滴淌下来,落了一地。
谢谕闻见了血腥味,皱了皱眉:“马医师,止血不能快些?”
在羽好不容易帮他止了血。
而且这么多血,把椅子和地面都弄脏了。
“道尊稍安勿躁。”
马翌利索地完成剩下的工序,替他上了药,帮他绑好了绷带,又递了一丸药来。
见谢谕吞了药,他欲言又止。
“您道行高,暂时问题不大,但是若是感染加重,请及时来告知我。”
谢谕轻声道:“好,劳烦你了。”
孽种的感染没有特效药,马翌给谢谕上的药只能让他的伤口更快地愈合。至于身体里的黑气,便只能听天由命了。
马翌听一些病患说,凡人若是染上的黑气,就会极快地被同化。为了未感染者的安全,他们只能被杀死。
这位道尊也会被杀死吗?
击云宗舍得杀死他吗?击云宗能杀死他吗?
谢谕谢道尊,就连他们药王谷的道者也知道,他年纪轻、天资高,假以时日,不是不能成为征锋道的魁首。
……或许不必等,他现在已经是魁首了。
不过还好,谢谕身上的黑气并没有进一步扩散的趋势。
如果他的状态不再恶化,或许击云宗也就不必进行抉择了。
谢谕忽然传音道:“是了,还有一件事想麻烦马医师。”
马翌道:“道尊不必客气,尽管吩咐就是。”
他瞧着谢谕勾了勾唇角,竟然笑道:“一会马医师出去时,就跟她们说我重伤,轻易不得挪动,最好是在此静养两日。”
马翌满口应好:“道尊是该静养,方才道尊吃的那丸药,有镇痛和助眠的功效。等半刻钟,药效起了,趴着睡便是。”
……
庭院里。
马翌从主屋里出来,与三人交待了谢谕的病情,随即由章闵送他回去,在路上也好顺便聊聊治疗黑气感染的事。
于是院子里就只留下了廖在羽和夏瑛。
夏瑛看向廖在羽:“既然师叔不便挪动,你不若去我那睡一觉。”
既然医师说了不便挪动,那言下之意,谢谕最好是在廖在羽的房里睡了。
好歹是师叔祖,又受了重伤,总不能把人家喊起来,换个地方躺。
如此,只能委屈廖在羽了。
但是大半夜的,廖在羽实在懒得挪窝:“不用了,我收拾收拾,在耳房里找个地方也能睡。”
“也行。”
夏瑛没多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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