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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第 4 章

小说:

驯犬

作者:

顶雨行舟

分类:

现代言情

《驯犬》全本免费阅读 ggd8.cc

京中一时间流言四起。

昨日王守公然冲撞了昭华公主,本就是引人议论的事。

今日前脚昭华公主公然前去探望,后脚王守就无故暴毙狱中,说其中没有蹊跷,傻子才信呢!

诸多猜测纷纷流传出来,无外乎关于昭华公主种种狠厉手段的揣测,以及王守遭遇了怎样非人的折磨。

晌午时分,正是众人饮酒谈天的时候。外头的流言蜚语之中,间或听到宋明昭的名字,

江遗隐在暗处,跟着公主的车驾缓缓前行,这样的速度对他来说缺乏难度,他习惯性地捕捉周遭人声中传递的信息。

大部分都在谈论王守暴毙之事。

“昨日他冲撞了公主,今日一早,昭华公主就提着鞭子进去了。”

“听说是她公然欺辱了王守妻女在先,这换了谁也忍不了啊。”

“我表兄在狱里当值,他亲眼看到当时血溅了三尺高,里面的人的惨叫的动静简直吓死人!”

江遗飞快地看了一眼宋明昭的车驾,薄薄的一层车帘隔绝不了多少声音,他不确定她有没有听到那些话。

如果听到了,按照她传闻中的性格,会是这样毫无反应吗?江遗心有疑虑。

宋明昭当时不让他跟进去,他只能蹲在庭前的树杈子上发呆。

更高的视野方便他将全局形势尽收眼底,他能肯定宋明昭进去的时候没有提着鞭子,也自始至终也没有人惨叫。

这些话并不是真的。

可是王守的确是死了。他真的死了吗?是宋明昭亲手杀的吗?

江遗想起她出来时沾着褐色血迹的衣袖,还有狱卒匆匆走出时异样的神情,实在难以判断事情的真假。

她似乎从不按常理出牌。江遗琢磨不透。

宋明昭来到王府,不大的院子已经被搬空,开得正好的凤仙花被踩踏得东倒西歪,全是昨日官兵肆虐的痕迹。

满院衰败之景中,唯有院中青松挺拔如初。

宋明昭直奔主题,站在廊下指了指那颗松树,对江遗说:“那上面有个洞,把里面的东西掏出来。”

江遗脸色一黑。

他分明是派来护卫她的人身安全的,怎么不是让他用轻功把她顺回家,就是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

虽然暗卫是见不得光,但......这说出去,也太丢人了些。

他越想越觉得憋屈,一时没有动作。

宋明昭注意到他的沉默,原本灼灼盯着松树的视线略略一移:“怎么?不乐意爬树?还是轻功不行?”

前半句话让江遗条件反射般喉头一干,想起昨夜这女人轻佻地玩弄自己的场景,后半句却质疑起他的专业能力,令他心中恼怒。

这女人的嘴究竟是怎么长的?

江遗脸色愈发难看,几乎是黑着脸走向那棵笔直的松树。

几乎没怎么用手臂攀抓,他足尖轻点,看似毫不费力地纵身往上,敏捷的身影在枝叶之间穿行,不多时就发现了树洞。

正是晌午,初春的日头略略有些刺眼,宋明昭眯着眼睛看着高处的人影,江遗已在上面停留了很久,不知在做什么。

掏个洞有那么费劲吗?

江遗盯着满满一树洞的松果榛子,似乎想再盯出一个洞来,他几乎怀疑是宋明昭又在戏弄自己。

“都拿下去吗?”他咬着牙问道,

宋明昭已经等的没了耐性,正想开口催促,闻言没好气地答道:“当然都拿下来。”

一个大男人做事怎么磨磨唧唧的。

上面又是一阵寂静。

下来的时候,江遗抱着一兜子坚果,和一本灰扑扑的账本。松果榛子圆溜溜的,难以维持平衡,江遗没了上去时的轻松潇洒,颇有些狼狈地踩上地面。

他把东西递给宋明昭,低着头,好像一眼都不想看她。

沉默在二人之间蔓延,宋明昭盯着他怀里的一堆松果榛子,感到难以置信。

她偏头看向初棠,眼神传递出意思:你说有没有可能,父皇往我这里塞了个傻子。

初棠的目光沉静,回以坚定的答复:没有。

事情变得更加匪夷所思了。

“......你把松鼠的窝给掏了?”

江遗几乎把头埋进地底,声音听起来咬牙切齿:“不是你说全部拿下来吗?”

宋明昭一愣,她只是以为账本有好几本,还想着江遗问的什么蠢问题。

谁能想到松鼠在里头藏了坚果,谁能想到江遗问的是这个啊?

这出乌龙实在匪夷所思,又有几分好笑,江遗本就不经逗,这下子也听出来是自己犯了蠢。

他觉得自己抱着松果的样子像个无法原谅的蠢蛋。

宋明昭忍着笑,伸手把账本拿走,好心说道:“咳......你把这些剩下的都放回去吧。”

"......是。"宋明昭看见他和兔子似的上了树,速度依然,背影却狼狈不堪。

她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眼睁睁地看着江遗窜的更快了。

宋明昭拿了账本,在马车上就看完了。

贪的数目太大,做假账要拆东墙补西墙,真账本倒只有薄薄一本,几个熟悉的名字赫然在列,宋明昭并不意外,神色平静地合上账本。

找个好日子上门抓人去。

车外忽然传来一阵喧闹,东西被撞翻在地的声音,叫骂的声音和马蹄哒哒哒奔驰的声音混在一起。

宋明昭立即反应过来,起身掀开帘子,喝道:“谁敢当街纵马!”

对面醉眼迷蒙,马声长嘶,却并未勒马,反而猖狂笑道:“不要多管闲事,小爷我你可惹不起,赶快让路!”

前路人群慌乱散去,但繁华街集,道路拥挤,混乱中有摊位被马匹掀翻,道路一片狼藉。

不远处,有一女童呆呆站于路中间,茫然四处张望,似乎是与亲人走散了。

马蹄声已经逼至女童眼前,却仍没有停下的意思,宋明昭语调急促:“救人!”

一道迅捷的身影从高处跃过,比其他侍卫更快地穿过人群,轻盈而准确地落到女童身边,一把将女孩夹在自己胳膊肘里扛起来,躲过了马蹄的倾轧。

动作几乎快到让人来不及反应。

宋明昭注意到这边江遗已救下女童,松了口气,转眼看见那醉汉,怒上心头。

她兢兢业业那么久,还没能让人望风而逃,看来自己的名声还是不够凶恶。

周边的侍卫已得了令,围上去强行拽住了马匹,马上的人满身酒气,衣衫凌乱,显然是宿醉而出。

被几个侍卫押住,嘴里还在不干不净地咒骂:“知道我是谁吗?我是荣亲王的侄子!谁敢碰我,回去让我叔叔打断你们的手!”

换做是别家的侍卫或许会犹疑,但宋明昭的侍卫听惯了这种话,不为所动地押着他就往地上跪。

宋明昭拿过马夫手中的马鞭,面无表情地下了马车靠近,闻言道:“荣亲王的侄子?”

她反而笑起来,艳丽的红唇勾起一个张扬的弧度。

太好了,来了瞌睡送枕头。刚刚那本账簿里,荣亲王的名字可是赫然在列。

这下连挑事的由头都有人送到眼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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