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薏迫不及待地打开房门。
高大身影披着走廊射灯的暖光,支着长腿倚在门框,一股浓郁的女士香水夹杂着淡淡醇香的酒气扑面而来。
两人目光在半空不期而遇,也就一个多小时未见,却像隔了好久。
他眸底猩红,少了平日的散漫不羁,多了几分痴缠旖旎,刚刚的慌乱无措瞬间被安抚。
许薏松开门把手,让出一条路,高大身姿蹭着她的肩走进屋内。
他将房卡放到桌面,言简意赅地道:“吃了点助眠的东西,可能要明天才醒!”
谢淙推了推架在鼻梁的无框眼镜,从桌面取走房卡,作势要走。
冯骥却比任何人都要着急,“谢总……”
“给他点时间!”周泽言拦住他。
眼前这幅情景,冯骥也不好再说什么,和两人简单打了声招呼,便悻悻离开。
那样子,似乎比谢淙还要狼狈上几分。
走廊内,传来清晰可闻的刷卡声,周泽言走回去,关上大敞的房门。
静谧深夜,只剩俩人一深一浅的呼吸。
周泽言懒散地靠着门板,目光却黏在几步之外的许薏身上。
一个脉脉深情,一个似是在极端不安中努力找寻平衡。
“也不过来扶我一下!”周泽言超她伸手。
许薏却对他身上的那股香气有些抗拒,“你刚刚不都能自己走过去?”
行吧!小白眼狼还挺没凉心的!
他低头笑的颇有些无奈,嫌弃地吸了吸鼻子,转身走进浴室,“我先洗个澡!”
潺潺水声在封闭空间被无限放大,映衬着夜的静谧,也让许薏有些无所适从。
几分钟后,几声清脆门铃响起,混杂着水声的低磁声线穿透浴室门钻入耳膜。
“许薏,帮我拿下衣服!”
她拉开房门,门外一位身着黑色制服的男人,似乎对这种场景早已见怪不怪。
只有她,拎着手里刚刚接过来的纸袋站在门口抓耳挠腮。
他要她拿衣服是几个意思?
现在这种拿,还是要送去浴室那种?
正踌躇间,浴室门内水声渐缓,随即是鞋面趿着地板的声响。
许薏似是个丢盔弃甲的逃兵,拎着衣袋朝外厅走。
只是人刚转身,背后的浴室门袭来开门声,“拿着衣服去哪儿?”
一股沐浴露的清香伴着潮湿水汽在空间里蔓延,许薏钉在原地,也不敢回头,扬起胳膊将衣袋胡乱递过去。
“喏!”
她低垂着头,背对着他,身后几声窸窣脚步声后,周泽言已经站在他面前。
“你觉得我多高?”
???
许薏被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砸懵了,抬眼看去。
白色浴袍松松垮垮,只在腰间系了个袋子,勾勒出劲瘦腰身,健硕有力的胸肌若隐若现。
他皮肤很白,肌理线条饱满流畅,发梢水珠沿着立体轮廓滴落,透出几分慵懒魅惑,画面感冲击下,莫名将张力拉满。
许薏耳尖在滴血,胡乱地应着,“什么?”
还什么?!
周泽言接过她手里的衣袋,转身回了浴室,空气里弥留的沐浴液的清香,经久不散。
“两臂展开长度相当于身高,砍掉一半,也就90多公分,你离浴室门口两米,就这么给人送衣服?”
话音落下没多久,周泽言已经穿戴整齐,重新回到她身侧,发梢的水滴在他肩颈的衣料上晕开,简单的黑色T恤也被他穿出不一样的质感和味道。
“那……你好端端的洗什么澡?”
许薏说完,才意识到这句话多少有点的歧义。
果不其然,被周泽言逮到了机会,“不是为了照顾你的感受?”
“我没感受!”
许薏走到沙发前,倒了杯水,带着湿意的清香如影相随,刚刚倒满的水成了他口中之物。
两人离的有些近,隐在沐浴露清香后淡淡酒气依旧还在,眼尾的猩红似乎比先前还要严重,耳侧处的皮肤渗透出几块不大不小的红点。
“你喝了多少?”
忽然被关爱,周泽言开始装腔作势,“许薏,我好像有点醉了!”
他放下水杯,微微躬身,拉起她的手放到自己额前贴了贴,“头很痛!”
清凉柔软的手心带走炙热滚烫,柔韧细腻的指尖贴着他的额头转向太阳穴两侧,轻轻柔柔地按压,抚平心头的燥意。
他拧紧的眉头微微舒展,懒散地靠向沙发椅背,目光深邃绵长地看着那张小脸若有所思。
“许薏!”
慵懒略带暗哑的声线在昏昧光线下的深夜,格外惹人遐思。
许薏心头一颤,指尖的力度也跟着慢了下来,看着他的欲言又止,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
周泽言神色一凛,想到了那段被他及时掐掉的对话。
“孟敛秋说的刷卡记录又是怎么回事?”
周泽言顿了顿,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她误以为我是披着司机的马甲接近你,为了追你,瞒着你刷十几万办会员来来讨好你!”
两句话亦真亦假,许薏成功被另一个小细节绕偏。
周泽言一直是一副阔绰恣睢的贵公子形象,十几万说刷就刷,想到每次小伍对着他的座驾无意间流露出来的艳羡之色,应该是价值不菲的。
相识这些时日,除却知道他是寰宇的部门经理,家里的爷爷和自己爷爷是故交,再无其他。
可许薏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忍不住追问,“邹哲岩,你家是做什么的?”
“怎么?”周泽言懒散地仰头靠在椅背上,歪头看她,“想了解我身家?”
他似乎很享受这种被约束的感觉,抬手在她小脑袋上rua了一把,“等我回去列个清单,以后都归你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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