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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看得出来胡贤是有备而来,倒不了这么快。
但是她用了迷药。
之所以陪他这么久,就是为了用迷药不被发现。
奚窕止整理了一下衣服,一甩衣袖,看了眼旁边吓傻的侍女。
“哎呀,今天真是不巧,本来还想与大哥多饮几杯。”
侍女们即刻反应过来,几个人一下子都上来去扶胡贤,有些手忙脚乱,奚窕止大摇大摆地走出了这个房间。
时间紧迫,他今天必须找到尸体的位置,还要提防那天碰到的人,他还需要多想想,那种人怎么看也不像是正常家丁,而且今天胡贤也没有多问她什么,看来那人没把她的身手告诉胡贤。
奚窕止对外一直以柔弱著称,胡贤知道后不可能什么反应都没有。
她先左摇右摆地逛着胡府,给人一种她只是想参观的错觉,然后再在一些僻静的地方呆一段时间。这样一套流程下来,胡贤醒来时再问也没人能说清楚奚窕止究竟去了哪里呆了多久。
这样还有一个好处是她能看到哪里人最多,虽然有可能灯下黑但对胡贤来说人多的地方不可能藏尸。她在路上还问了旁边的侍从哪里是府中最僻静的地方,而那些公认人少的地方也不会藏尸。
现在需要一个一般人不会想到那里而府中人也绝对不会去的地方。这种地方除了不起眼之外还需要一个因素——怕。
她想到一个地方。
她根据印象里的路线走到的时候还是有些惊异。这里四处长满杂草,唯有一个大门还能看出几分干净。
这里是胡贤最开始买的那个小房子。
胡贤娶妻后可以说是占了大便宜,吃穿用度乔家给最好的,官场打理乔喜芹更是面面俱到。
但他在享受的同时也在厌恶和逃避着他的原生家庭,没人敢在老爷头上讨论他的从前,更没人敢去这个禁忌的地方。
这里没有铺石地板,全是泥土地,看来乔喜芹嫁进来的时候就没想过住这里。不过现在来看倒是有好处。
她刻意走到碎石上避免留下脚印,但也观察到了旁边的泥土地,地上确实没有脚印但是却有几道可疑的光滑之处,比起周边自然形成的泥地,这几道更像是拖行的痕迹。
“有人在里面吗?”
奚窕止听到声音,尽快躲了起来,一人高的杂草对面慢慢过来了一个人,那人穿着家丁的衣服,探头探脑地看了眼,见没人后开始解裤子。她明白对方要做什么,撇开眼暗自退了出去。
谁也不知道奚窕止去了哪里,但是午间吃饭时他又莫名出现在了侍从吃饭的地方。
胡贤还在睡,夫人去上香还没回来,这么一来。侍从们也不敢吃了。
奚窕止吃着饭观察着每个人的表情,最后终于等到了上午去“小房子”那里的人。
那人和其他家丁坐在一起,来回打招呼的人都叫他“二哥”,
她夹了一筷子土豆丝:他个子不高但手臂挺粗的。
她夹了块豆腐:看起来精神不太好,黑眼圈太重了,腿好像还会不自觉地抖。
她单手比了下他的背影:虽然他的肚子没有胡贤大,但从背面看跟胡贤还有些相像。
时间过去,地方不够坐了,几个侍女拿着碗筷站在一边在考虑要不要坐过去。
她们小声讲话。
高个子侍女:“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真人,这的好帅啊。”
苗条侍女:“我去年就见过一次他,那时候雪天里看着是一个翩翩君子,只有他对着我们做侍女的还有笑脸,这才是真的君子。”
高个子侍女:“谁说不是呢,咱家没有公子,这样看着真是喜人。”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旁边的柳叶眉侍女提议道:“他旁边的位置都是空的,我们要不要坐过去?”
高个子侍女和苗条侍女听完后一起捂脸跺脚。
两人同时:“不要~”/“羞死人了。”
奚窕止悄悄目睹这一切,没忍住轻轻笑了出来。
她所见到的所有女孩子都挺可爱的,她经常为此感到幸运。
又想到这个案子,她的筷子停了下来。
若不是胡夫人报了失踪,若干年后风吹石散,那怕是只会变成一具无名尸。
想到胡贤的种种举动,她直觉胡贤对此脱不了干系。
她向旁边那三位女子挥了挥手:“你们没有地方坐吗,来这里吧。”
微笑。
三名女子的心脏受到重击,看着奚窕止飘一样地过来了。
她们先向奚窕止行礼,齐声:“奚大人。”
奚窕止把自己的菜往中间推了推,简单搭上几句话,而后自然地问:“那边那个把袖子捋到肩膀的是服侍胡老爷的吗,我看他人长得壮,应该能帮得上胡老爷的忙。”
苗条侍女接得快:“是的大人,他是我们二管家,平时都跟着老爷忙碌,只有像今天这样老爷睡觉的时候才能看到他的人。”
奚窕止不动声色。
原来他就是那天没来的二管家。
熟悉府中事务,是胡贤的得力助手,身高体量合适,看上去有力气,还在那个房子旁边如厕。没人会专门跑到这么远的地方进行人生大事,只有一种可能,这位二管家就是胡贤派来看着尸体的人,或者说他也有参与到这场“失踪案”里。
谁也不知道奚窕止是什么时候离开饭堂的,但是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
二管家也注意到了奚窕止,中途人不见了还想着出去找,找了一圈也没见到人,肩膀却被人拍了。
他吓得一激灵,转身却看到奚窕止十分温和的脸。
奚窕止问:“请问出府怎么走。”
二管家没有怀疑,毕恭毕敬地把奚窕止送到胡府正门,叫的马车都到了,但是奚窕止却突然转身。
她靠近,刻意压低声音:“这位兄弟,容我冒犯……你是不是有些难言之隐?”
奚窕止看到二管家的眼神都僵硬了,心想自己又猜对了。
二管家颤颤地说:“我我我没有……”
“我有方子能治。”
二管家立刻收住话音,做了一个手势请奚窕止往旁边的巷子走,然后一下子跪了下来。
“恩人!若您肯将方子赠我,您就是我话二的恩人!”
奚窕止做严肃状,将他扶起来:“不必如此,这方子是我一朋友的。”她一顿,故作神秘,“有奇效,但我得先问问你的症状是不是一致。”
“你是不是容易疲惫,觉很少?”
话二点头。
“你是不是常常头晕目眩。”
话二感觉自己的头已经开始晕了。
“你是不是有时候会管不住自己的腿,它会自己晃起来。”
话二点头如捣蒜,扑腾一下子又跪下来了:“神医啊!请一定要救我!”
奚窕止很满意他的反应。
于是话二听到:“方子还得神医亲自写的好,他平日晚上会去南山悠水边的寺庙,你可以去找找,但是不一定能碰到。”
话二:“谢谢大人,我一定日日去找!”
奚窕止微微眯眼:“是了,心诚则灵。”
骗人真爽。
骗太子殿下的时候怎么没有感觉到呢?
晚间,她提前确认了胡贤确实不在府上。她早上让陈岸抵花大价钱让春满楼婉婉新开了一场舞乐演出,胡贤这满肚子流油的花花肠子不会错过。
她确认了小房子的方位,趁夜色快速进去了,依旧是翻墙,没有碰门。
里面的景象更加荒芜,但也因杂草丛生,只要好好找一下就能分辨哪些草是真的长在地上,哪些是后来盖上去的。
很快她就确认了一片地方,正准备掀开上面的杂草——
她翻身躲过,直面眼前的男子。
男子依旧散着发,邪笑着:“我的小猫咪,我就知道你还会来。”
她觉得恶心,还是迅速应付了那人的攻击,几招下来,奚窕止还是落了下乘,河叹越发得意加快速度去追奚窕止。
结果奚窕止跑了两步跃起身来在空中转身露出了笑容。
奚窕止:“陈岸抵!”
她的声音加上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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