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穿越架空 > 重生不涨智商 榆莳

3. 救星

小说:

重生不涨智商

作者:

榆莳

分类:

穿越架空

在霞明阁打完一场,林蕴回到自己屋里,准确来说是被几个身强体壮的中年婆子架回屋。

窗户被封死,门外上了锁,屋内只留林蕴一个,外面还守着几个婆子。

宁远侯府上下都说二小姐疯了。

冷不丁突然打人砸人,怎么不算疯了?

宁远侯府的日子锦衣玉食,她还要疯,简直是不识好歹。

被公认疯了的林蕴好一通忙活,她是被独自关起来,此时她在屋里想做什么做什么。

没人再管着她穿什么、吃什么、梳什么发型、睡什么床。

头上的发簪统统取下来,繁重的外袍脱下丢在一边,将那张拔步床上的铺面都扯了下来,堆到一旁那张小小的榻上,林蕴直直躺上去。

她嘴角翘起,既为此刻这一屋之内的自由,又为成功和李氏不计后果地打了一场。

她终于不用睡那张阴森森的、令人憋闷的床了,林蕴想。

但没高兴一会儿,她的嘴角又拉平了。

她是离开拔步床了,可这被锁起来的屋子,乃至这整座宁远侯府,不都是一张更大的拔步床吗?

林蕴在大周活了七次,可她从未走出过拔步床。

有了这样的想法,方才还觉得舒适的塌变得膈人,她躺不下去了。

林蕴坐起身来,环顾四周,这屋里雕梁画栋,繁复的花纹蔓延在各处,每一件家具都由良木制成,做工精细。

林蕴越看越茫然,她不知道自己要在这里做什么,可她得做点什么。

林蕴最后下了塌,咬着牙,使劲儿把矮榻拖开,让它离拔步床尽可能的远,远到躺在榻上也看不见那张拔步床。

努力在一屋之中睡得那张拔步床远一点,是掩耳盗铃,是可笑的徒劳,可她总得做点什么。

就像活的第七次,她没想着怎么解决问题,没想着如何逃出宁远侯府,而是鲁莽地用一次珍贵的机会选择报复,选择和李氏打一架。

力气一下用得太猛,林蕴的膝盖磕在矮塌的边角,尖锐的疼痛传来,痛得让人想哭。

生理性的泪水盈满眼眶,林蕴先是习惯性地憋回去,随即愣住了,她想起目前在这个屋里她有那么一点可怜的自由。

于是就着这点疼痛,她任由泪水落下,她哭起来。

一开始试探性地瓮声瓮气地哭,不知不觉越哭越大声,最后像开了某个闸门,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林蕴之前死过六次,每次都没有哭,她死得很快,活得也很快,快得挤压了她的情感。

就像打游戏,能反复重开的游戏,理智的人应当总结经验,全力投入下一轮,而不是沉溺在过往的失败中痛哭流涕。

林蕴以为自己是个理智的人,前六次她也努力做到理智,可这一次她崩溃了。

她很饿,但这里的东西吃了就会死。

她很累,但每个人都戴着虚假的面具。

她很孤独,但这里没人是她的同类。

其实每一次醒来,她都比上一次更厌恶这张拔步床、厌恶这间屋子、厌恶宁远侯府、乃至厌恶这个世界。

林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强大,现代人到了古代也没办法大杀四方,她甚至没办法活着顺利地走出这间屋子。

痛苦叠加之下,崩溃是自然而然的。林蕴没多挣扎就接受了自己的脆弱。

拜托,要知道她是个在读博士。

读博给她带来的收获,除了一些知识,就是她比一般人更容易崩溃。

她能坚持到现在,简直是个奇迹。

她崩溃地和林氏打了一场,没什么实际用处,只是为了宣泄,为了爽一点。

可她还是懦弱,她只是砸了一个有毒的杯盏,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但林蕴知道,即使让林氏中了毒,她也有解药,她死不了。

多心酸,她连崩溃都做的不够到位,不够放肆。

她被杀了六次,若是有骨气,应当带把刀去捅死李氏。就算拿不到刀,用支磨得尖尖的簪子一口气扎进她李氏的胸口,殊死一搏也好。

她设想过很多次,但她没做。

人生第一次,林蕴为自己骨子里是个温顺的良民而痛惜。

其实每次面对李氏,林蕴很想报警,想让人把她抓起来判刑,但大周没有警察。

她期待的公正和法律,在这座大宅子里没有容身之处。

哭着哭着,林蕴又累又困,她蜷缩在那张离拔步床最远的榻上想——

她从前也不知道自己会打架,如今也无师自通了。

说不定再死几次,她就能杀人了呢?

说不定再死几次,她也会变成和李氏一样的怪物。

谁知道呢。

***

屋里一阵倒腾,先是木头在青石砖上拖行,发出“咔滋吱——”的刺耳声,然后又是从小变大,又由大转小的哭声,门外徐婆子把眼睛怼在门缝上,偷瞧里面到底在干什么。

细条条的一个小姑娘拽着偌大一张塌到处拖,然后又自顾自哭起来,最后哭睡着了。

“二小姐好像是真的疯了。” 徐婆子小声嘀咕。

不过二小姐疯得挺亲民的,她不折腾下人,只对主子发疯。

徐婆子又在门口守了一会儿,远远瞧见侧夫人身边最得力的卫嬷嬷带着两个小厮过来,两个小厮合力抬着一大筐炭。

徐婆子连忙迎了上去,率先开口关怀道:“侧夫人可好?我从霞明阁离开的时候,她面色不佳,现在可有好转?”

宁远侯夫人长年在外侍候婆母,府中大事小事交由李氏做主,那李氏便是全府最关心最敬重的女主人了。

“夫人没事了,之前是被二小姐闹得心疾犯了,吃两粒药便好。”卫嬷嬷答道。

卫嬷嬷手上指挥着两个小厮把炭筐放下,继续对徐婆子说:“二小姐今日去霞明阁闹了一通,但夫人最是心善,想着许是二小姐今日出门冻到了,所以人才有些糊涂。这不,夫人特地让我送来一筐炭,你们记得全部烧了,把二小姐的屋子烧得暖暖的,说不定她就好了。”

徐婆子视线扫过那筐满满的炭,再略过紧闭的门窗,微微瞪大眼睛:“全部吗?”

“都烧着才暖和。” 卫嬷嬷还是一副笑模样,可这笑容让徐婆子毛骨悚然。

徐婆子莫名想起来那阵哭声,以及从门缝中窥见的那张哭得泛红的脸,二小姐是一个比她女儿还小好几岁的小姑娘。

徐婆子有些于心不忍,但最终还是应下:“好,我这就烧,保证暖暖和和的。”

既然侧夫人心善,那二小姐就只能怕冷了。

等卫嬷嬷走后,徐婆子一边引火生炭,一边心中默念:二小姐,莫要怪我,此事就算我不做,也有人做,要找就找侧夫人吧。

***

皇城的另一边,谢宅书房中。

奏折谢钧都看过六遍了,聊熟于心,手上重复性地给批注,主要心思还是放在两个侍卫的汇报上。

严明疑惑自家大人为什么突然找一个官家小姐,这小姐家里能用得上金饰银螭绣带马车,半个月内才回京,还得有过苦日子,手上有茧。

纵使再奇怪,严明还是把符合这些标准的名单列了出来。

“目前找到三个,一个是户部侍郎章仁邵的女儿,十日前来的皇城,章仁邵是他那一届的探花,隐瞒自己已经娶妻的事实,被当时的光禄寺卿榜下捉婿,章仁邵另娶,还哄着原配在乡下侍奉老母,现如今是原配的女儿找来了。”

“还有一个是大理寺卿杨峥的女儿,七日前来的皇城,大理寺卿当年出去办案的时候和一个平民女子有了些首尾,那女子偷偷生了女儿,如今找上门来。”

“最后一个是宁远侯林岐川的女儿,这个就比较有名了。”严明把这个放最后这个说,自然是这个故事最精彩,已经超越了家长里短的范畴。

林岐川是嫡次子,宁远侯轮不到他来做,但鲁王当年在封地造反了,一路上势如破竹,当时的宁远侯林岐诚率兵死守阳城,阻挡了鲁王的攻势。

当时林岐川和林岐诚的妻女都在渭城,渭城被鲁王军队攻下,扬言若是不交出林岐诚妻女就大开杀戒。

林岐诚妻子陆氏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林岐川却不忍兄长一家全都陷入险境,大人没办法作假,但孩子却没人认识,林岐川把自己尚在襁褓的小女儿送去了。

鲁王军队在阳城拿妻女的命来威胁宁远侯,企图动摇阳城军心,可陆氏阵前抱着孩子引剑自刎,临死之前只给林岐诚留下一句话。

“侯爷,一人之命,轻若鸿毛,一城之责,重若泰山,妾身祝侯爷旗开得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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