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宿敌和徒弟打起来了》全本免费阅读 ggd8.cc
时不晚眼见着谢晏辞俯身将自己横抱起,整个人晕乎乎的云里雾里,过于疲惫的情况下根本无法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怔怔盯着他的侧颜。
谢晏辞如雪中清鹤,眉骨挺直,黑色的眼睫微微颤动。
时不晚霎时分不清今夕何夕,半晌回不过神。
谁料经过应觉寒身边时,对方猝不及防抬手,缓缓按住时不晚左肩的伤口旁,不轻不重却刚好将时不晚禁锢于此,动弹不得。
时不晚诧异地将眼神从谢晏辞身上转向应觉寒,却发觉应觉寒虽按着自己的肩头,目光如电,紧紧看着的人却是谢晏辞。
谢晏辞淡淡垂下眼睫,凝视着应觉寒搭在时不晚肩头的那只手。
沉默在三人间的“你看他”“他看我”“我看你”之中无限蔓延,暗潮之下流动汹涌,有什么东西一触即发。
周围的人原本还在窃窃私语,此时竟是都停下动作,惊疑不定地站在旁边,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时不晚之前累得快要晕倒,现在却心跳剧烈,有双无形的大手牢牢攫住她的心脏,几乎快要无法呼吸。
别说其他人搞不清楚这是什么情况,时不晚也是一头雾水。
应觉寒这是什么意思?!谢晏辞这是什么意思?!
按着她不说话这又是什么意思?!
剑拔弩张之下,应觉寒嘴角上翘,竟是轻轻笑了出来。
潋滟的桃花眼微眯,泪痣盈盈,有些妖冶阴柔,却又令人胆战心惊。
“这位,是青霄剑主的徒弟?”
他说话时,尾音咬得特别重,夹杂着些许漫不经心,但让人半点也忽视不得。
谢晏辞没有立刻回答,他的目光从那双按在时不晚肩头的手,静静落在时不晚左肩的伤口处。看得时不晚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快烧起来,总算深刻理解什么叫“如坐针毡”。
不知为何,她恨不能立刻挖个洞火速离开天心宗。
停顿半晌,谢晏辞缓缓抬眼,直视应觉寒,一如从前的言简意赅:“是。”
应觉寒笑容未敛,偏头又一次上上下下打量着快要筋疲力尽,强撑着抬眼皮的时不晚。
难怪,难怪。
若是这个男人的徒弟,倒也不奇怪。毕竟当年那个人的剑法,也是谢晏辞教的。
应觉寒似笑非笑地瞥了眼时不晚的左肩,放下自己的手:“我下手没有轻重,伤了谢长老的爱徒,可得要好好调养调养才是。”
此言一出,倒是更令人捉摸不透应觉寒的真实意思。
谢晏辞没再理会,只是沉默着抱着时不晚,大步流星地离开应觉寒身边。
时不晚头疼得几乎要炸开,她挣扎着想从谢晏辞的臂弯里跳出来。无奈不知是她灵气耗损太严重,没什么力气,还是谢晏辞太过有力的缘故,几次挣扎都无果。
“这……”时不晚颇为尴尬。
虽然已经没了应觉寒,但谢晏辞这么对自己,多少有点不太合适。
她是受了伤,可伤在肩头,腿没事儿啊!
刚想跟谢晏辞商量着要不把自己放下来,一回头便见梅玉成扛着祝云深从他们身旁略过,祝云深本来在跟梅玉成碎碎念无极宗的弟子们多过分,撞上时不晚的目光后调皮的冲她做了个鬼脸,显然很享受来自师尊的照顾。
李明川也想背着祝云梦回去,祝云梦却抱着剑连连摇头,并没有成全自己师尊的打算。
时不晚:“……”
合着这是你们天心宗的师门传统吗?!
……算了,那她就安心躺着吧。
时不晚确实累了,吊着一口气罢了。
察觉到时不晚的欲言又止,谢晏辞脚步微缓:“怎么?”
时不晚彻底没有力气再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她方才使出全身气力孤注一掷,又被应觉寒吓了一跳,丹田灵气干涸,隐隐作痛,撑到现在已是强弩之末。
毛绒绒的脑袋轻轻靠在谢晏辞的肩头,断了尾的头发看起来颇有些可怜兮兮的模样,时不晚喃喃道:“……别把我丢了。”
最后一个“了”字尚且含在嘴里,人已经闭上眼睛直直昏了过去。
若是时不晚清醒着定然要在内心高声尖叫自己说得这是什么话,她原只是想叮嘱谢晏辞不要半路给她丢出去。
可时不晚不知道,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
她更不知道,这句话说完后,谢晏辞默默抱着她站在原地,良久没有动作。
细碎的光从层层叠叠的叶子中穿行而过,洒遍谢晏辞的周身。在晦暗明灭间,他不言不语,只余路过风声,无尽叹息。
再次醒来后的时不晚早已回到问剑峰的四方小院中,甫一睁眼便觉神清气爽,浑身灵气充盈,之前的疲惫一扫而空。
时不晚从床上一跃而起,轻松的运转一个小周天,在澄澈通畅的经脉中熟悉的剑意引导着灵气轻盈流转。
她怔愣片刻,不难猜出,谢晏辞替她疗了暗伤。
不然饶是时不晚再有天赋也不会恢复的如此之快。
时不晚下意识挠了挠头,感到有些棘手。
谢晏辞当师尊当得实在是太过于“恪尽职守”了,至少要比自己强得多,她竟是挑不出半点不是。
心情颇为复杂。
坦白而言,这样的谢晏辞即便是曾经的时不晚都很难见到。
谢晏辞虽是天纵英才,惊才绝艳,但绝对算不上是多体贴的情人,甚至可以说很多时候都过于“直男”,当时也经常惹得时不晚哭笑不得。每当时不晚想要亲密些,总少不了要撞鼻子,俩人磕磕绊绊没少闹别扭。
就算是再是天之骄子,于情爱方面也实在是难开窍。
没想到这不过百年的光景,就已经可以成为一个周到合格的师尊了,比从前而言多少是天壤之别。
当真是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一时心头五味杂陈,时不晚忍不住停下动作站在房间发呆。
正巧顺着风从窗外吹来只纸折成的小雀儿,笨拙地煽动着翅膀,呆头呆脑,慢吞吞地落在时不晚肩头。
时不晚从纸雀身上感受到熟悉的灵力波动,伸出手点了下它,纸雀张开鸟喙,君书南的声音从中传来。
“时莞,可醒了?”
清润温和的少年音配合着纸雀木讷懵懂的神情,很快让时不晚忘了方才的情绪,登时忍俊不禁。
原来这是君书南送来的传音符,不仅问时不晚有没有修养好,还给她报了时间,顺带约她在剑阁见面。
待说完君书南的口信后,纸雀完成自己的使命,如尘埃顷刻散去,想必君书南那里也能察觉到。
时不晚这一觉整整睡了两天两夜,若不是君书南细心想着给问剑峰传讯,她还真是刚醒来什么也不知道。
传灯会第二轮大比在第一轮结束的七天后,这七天专门留给诸位弟子休养疗伤,没想到自己一不留神就已经睡过去两天。
时不晚无奈地摇了摇头,不注意间摸到自己断裂的发尾,往身侧的镜子看了眼。
她之前持剑一割真是半点不留余地,头发如今散下来的长度只能堪堪到肩膀处。这在古人看来想必是大不敬,毕竟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时不晚倒是觉得很新颖,她穿越前头发也不长,骤然看见这个长度倒还有几分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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