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宿敌和徒弟打起来了》全本免费阅读 ggd8.cc
魏京恒和魏成峰两相逼问,此起彼伏,每一丝静默都裹挟着尖锐。剑拔弩张的气氛之下,他们都在等着时不晚乖乖认“罪”,名声尽毁。
时不晚没有被两人一唱一和吓住,只是抬起头,直视坐在上首的执戒堂长老李振,一字一句道:“我确实不知道,自己何错之有。”
魏京恒惊得瞪起眼睛:“你……?!”
好一个寡廉鲜耻的时莞!
“我确实曾经心悦怀剑峰弟子君书南。”不待魏京恒发难,时不晚大方承认。
冰丝帘幕前空气骤然凝滞,落针可闻。
红晕登时从君书南的颈部蔓延至他的耳尖,他长这么大平生第一次遇到此事,竟是有些手足无措。
君书南飞速抬眼打量眼前的少女,秀眉细眼,明眸皓齿,面对众人的逼问与审视自有几分坦然自若。
他对眼前之人完全不熟悉,仅见过对方在内门子弟选拔上剑身断裂,剑意不断的剑招,也曾发自内心的赞赏。
但君书南实在想不起,自己与她到底有何交情。
“听闻上月十五怀剑峰为……君书南做寿,”时不晚边回忆边缓缓道,“我心悦他已久,自然也想着送他些东西。”
“确实也偷偷潜入内门,想将亲手做得贺礼大大方方地送给他。只是碰巧见他与其他内门弟子聚在一起……”
原身模糊混乱的回忆在时不晚的神识中越来越清晰。
她仿佛只是站在旁边看完了所有,又似乎在时莞身上看到了从前的自己。
锦衣华服的俊秀少年舞着剑在众人的欢庆声中如众星捧月般,意气风发,神采飞扬。
惊痛人的眼睛。
欢声笑语间,时莞灰溜溜地蜷缩在墙角,暗暗看着又羡慕着。她穿着外门弟子最简单的那套青衣,整洁却也简陋,头发认认真真地梳理过。可即便再怎么悉心打扮,仍透露着平庸与无趣,实在比不上他们半分。
这是一条仿若从出生时就横亘在此,难以逾越的天堑。
“虽然早知两人之间身份差异,却在那一刻发现我们二人实在天差地别,判若云泥。遂不再痴心妄想,贺礼自然也没有送出去。”
时不晚从回忆中抽离,打起精神,剩下的就得靠她的一张嘴来编了。
“意识到自己与内门弟子之间的差距后,这些情爱倒是被抛之脑后。眼下没有什么比提升实力更重要的事情,故而后面便将心思全然放在练剑上,想着练剑一事倒是能努力争个一二。正巧内门选拔开始,我并不觉得自己一定有胜算,但也想试试。”
时不晚话锋一转,矛头直指魏成峰:“可实在不巧,之前我去找君书南时腰牌丢失,被其他人捡到,魏成峰不知从何处得到了这个消息,也猜到我对君书南的小心思。在报名内门弟子选拔时就以此作为要挟,让我放弃大比,听他的话,乖乖做他的人。”
“我虽出身微寒,到底还有几分志气。可以堂堂正正得输,却没有卖身求荣的道理。倒不像某些人,输都输不起。”
话已至此,时不晚语气微顿,扫视着神色各异的众人,平静开口:“我实在不知,自己究竟错在何处。”
错在她是个女人?又或者,她仅是不愿意向魏成峰屈服?
魏京恒和魏成峰二人从未想过时莞如此大胆,竟是将所有事情和盘托出,半点没有之前软柿子般好拿捏的模样。
魏成峰气得手都在哆嗦,直直指着时不晚半天,眼睛瞪圆腮帮肿起,活脱脱像是只癞蛤蟆,却愣是说不出半句反驳的话。
魏京恒到底是更老练,很快回过神来,重重敲打着椅子扶手,连声喝止时不晚:“荒唐!荒唐!从未见过如此荒唐的弟子!犯下重错还不知悔改,我告诉你你错在何处!”
“天心宗门规第二十三条,外门弟子未经允许不得擅入内门,偷学剑法。你却胆敢私自闯入怀剑峰,妄图攀上内门弟子的高枝,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是何身份,是为明知故犯,此为一错。”
“身为女子不知矜持,心术不正。苍蝇不叮无缝蛋,天心宗其他女弟子没有此事,怎么偏偏就你!你若不是有什么,又怎会摊上这等事情。这是其身不正,寡廉鲜耻,此为二错。”
“公然出言不逊,顶撞师长,不肯认错。你根本不知何为尊师重道,是为乖戾叛逆,此为三错。”
魏京恒从椅子上嚯得站起,袖子几乎快要甩到时不晚的脸上:“就你这还敢说自己没错?!”
他转头对着执戒堂长老李振痛心疾首道:“我实在不知我们外门什么时候竟出了这般人物,如此缺乏管教,这是要败坏我们天心宗的风气!李长老,你是最懂规矩的,你可莫要心慈手软啊!”
李振倒是没魏京恒那么激动,手指在椅子扶手上轻轻点了两下,眼神不由自主飘向冰丝帘幕之后,心中暗暗琢磨。
老魏啊,恐怕今日这事儿,他也做不了主。
时不晚见魏京恒演得那么卖力,差点没忍住就要朝天翻个大白眼。
真是为了给自己身上泼脏水,老脸都不打算要了。
说来说去,这三错里唯一能稍微坐实点的也就是涉及门规的那条。时不晚倒是真不知道还有这条。当年她在天心宗时好像还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不然谢晏辞可怎么教她练剑呢?
她那会被谢晏辞带回宗门,按修仙界的年龄来看已经是老黄花一朵了,更别提什么天赋仙骨之类。要不是有谢晏辞这个最强内门弟子给她开后门补课,恐怕早得被逐出天心宗去。
“我并未偷学内门弟子的剑法。”时不晚反驳,“我打败魏成峰的剑,就是天心宗入门剑诀。”
“时莞!”被突然点名的魏成峰不满。
他打不过时莞的事被反反复复拉出来鞭尸,鞭得他咬牙切齿,还无法反驳。
默不作声的君书南突然开口:“我不觉得她有错。”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连时不晚都忍不住多看了君书南几眼。
没想到少年看上去是个听话乖巧的,倒也不算眼瞎心盲。
“时莞并非偷学剑法,潜入内门乃是……”君书南语声微顿,耳尖染上淡淡的红色,“乃是因我之事,甚至并未打扰我。除此之外,并未有其他过分举措。李长老,若是此事有错,恐怕弟子也得担责。”
说罢君书南微微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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