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宿敌和徒弟打起来了》全本免费阅读 ggd8.cc
此次传灯□□到天心宗做东,宗门上下都十分重视。能参加的要日日练功,不能参加的也要想着替自己的同门打气。执礼堂的长老和弟子们更是整日忙得脚不沾地,仔细占算之后将地点放了天心宗的玄天秘境。
玄天秘境依山而建,地势天然,然而其中另藏玄机,鲜有人知。即便是天心宗的长老或弟子,没有掌门的允许也不能私自进入。又为了此次传灯会,特地设下禁制,其中究竟是何种模样,无人知晓。
时不晚掏出腰牌,伴随着疾风吹彻,一脚踏入玄天秘境的结界,再抬眼时就被惊得不由自主停下脚步。
她有百年没见过那么多人了。
数声晨钟乍然敲响,惊碎清晓,悠扬飘荡至泛白的天际。被惊醒的林中鸟,在高低远近间相应喧呼,迎着春风振翅而飞,飞向天之涯,地尽头。
不知何时建起的层楼迥然拔出千林之间,依山而出,悚然高峙。层楼之上月檐明烂,风棂萧爽,晨风穿栏而过,发出窸窣的声响,灵气四处萦绕,留待各宗门的宗主、长老登楼观战。
层楼下乌泱泱的青年弟子,穿着自己宗门的弟子服,身负各种武器,或三五成群,或围成一团,在晨光的照耀下流光溢彩,俱是龙姿凤章,意气飞扬。
能站在这里参加传灯会的各位弟子,谁又不是同龄中的佼佼者?他们是师尊、宗门眼里的希望,亦是修仙界的未来。
察觉到有人姗姗来迟,有些弟子敏感地停下动作,目光投向站在不远处的时莞,周围有瞬间的寂静。
少女生得温婉清秀,细眉长目,全身上下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只高高束起黑色马尾。身着天心宗的弟子服,月牙白的长衫骤然看去难辨雌雄,右肩处金色绣线纹出的小剑熠熠生辉。
最奇特的是,她身后背着两把长剑,交叉而立。
天心宗何曾出过用双剑的弟子?
时不晚不明所以地挑眉,干什么都看她?因为她迟到了?
自昨日从谢晏辞洞府处回去后,横竖短期内也无法和摧心肝磨合,时不晚也不再强求,干脆养精蓄锐,直接睡了个昏天黑地,直到天亮方才起身,急急忙忙换了衣服往玄天秘境赶。
她琢磨了下,觉得自己来得并不算迟,是这些人来得实在太早了些。
不知道天心宗的其他人都去哪里了?
“时莞!”
正想着便听到不远处有人唤她的名字,时不晚背着双剑缓缓穿过人群,正见君书南在对自己招手。
察觉到时不晚的动静,君书南身后的三人齐齐看来,兴致勃勃的祝云深,淡定自若的祝云梦,和依然黑着脸的徐青野。四人皆身着内门弟子服,长身玉立,眉目如画
“昨日休息的可好?”见时不晚走到眼前,君书南问道。
时不晚点点头:“好,你们呢?”
“也好。”君书南笑着答道。
完全插不进去半句话,祝云深那句“昨夜兴奋的一夜没睡”硬生生吞回了肚子里,很快他又踮起脚来,高兴地挥挥手叫道:“师尊!”
原来是持剑峰峰主梅玉成从层楼往下看,确定祝云深的位置后,径直往他这里走来。其他长老也陆续发现自己的弟子,互相打了个招呼,三三两两的往自己宗门弟子处走去。
梅玉成爱穿深色衣衫,平时不怒自威,目光冷肃,君书南几人行礼问好,他也只是微微点头。
祝云深这皮猴却从来不怕他,眼见着师尊来了,蹿到旁边的空地处,半个身子都快贴到梅玉成身上,得意地扬了扬自己的头:“师尊,你看我新换的小冠,好不好看?”
他为了今日的传灯会特地换了个束发小玉冠,怎么不算玉树临风美少年呢?
梅玉成无奈地点了点他的脑袋。
行剑锋李明川也紧跟其后,他看起来和梅玉成年岁无差,表情却要丰富许多,半撇着嘴,拢着袖子嘟囔道:“就你疼徒弟……”
说罢抬手理了理祝云梦的衣襟,叮嘱道:“云梦,尽力就好,不必太过紧张。有什么师尊在呢,别怕。”
祝云梦目光柔和,应道:“是,师尊。”
连向来沉稳持重的君书南也不免抬首向层楼处望去,不过没有见到他想见的人。君书南的师尊秋明玉尚在闭关,没能赶在传灯会时出来。
他很快掩去眼底的失落,用肩膀轻轻碰了碰时不晚,揶揄道:“时莞,看那边的是谁?”
人群中传来阵阵骚动,时不晚顺着君书南指出的方向看去,正撞入那双清寒入骨的黑眸里。
黑色大氅无风自动,露出大氅下雪似的衣角,垂落在肩头的青丝也微微摆动,犹如鹤立水畔,将飞未翔。谢晏辞负手而立,敛了满身凛冽的剑意,似是不想让别人发现他,只如最平常的修士般站在恰好与时不晚不近不远的距离。
可那毕竟是谢晏辞。
仅是这样简简单单,悄无声息地站在那里,便引起周围修士的关注。
时不晚看见谢晏辞的瞬间,谢晏辞下颌微敛,轻轻甩了下袖角。既已被发现也不再需要隐藏身迹,索性抬脚,信步向时不晚走来。
“这就是传说中的青霄剑主?听说他是当世最有可能飞升的修士……”
“看起来当真不好接近,真是令人心生寒意……”
“对了,他今年是不是收了个徒弟?”
“是那个背着双剑的人吗?”
衣角被脚步带起的风卷着飞扬,谢晏辞每一步走得沉稳却又急促。人群自动向两边分开,形成一条长长窄窄的甬道连接着时不晚和谢晏辞,直到谢晏辞缓缓停下脚步。
他抬手在时不晚的发带处轻点了三下,时不晚只觉得冷冽之气直冲颠顶,冻得她神清气爽,醍醐灌顶。
“此为我三道剑意,若有生命之危,它会助你。”
传灯会虽是弟子之间的切磋较量,但毕竟刀剑无眼,又都是少年心性,打昏了头闹出人命来的也不是没有。故而每个师尊几乎都会给徒弟带些护身法宝,以备不时之需。谢晏辞直接给了时不晚三道剑意。
时不晚下意识抬手,轻抚过自己的发带:“多谢师尊。”
两人陷入短暂的沉默,时不晚摩挲着剑柄,疑惑道:“师尊怎么会来此?”
她原以为谢晏辞这样的人不会在这里露面,实在颇为麻烦,他向来喜欢清静,也不喜欢被如此叨扰,更别提还要被众人议论。
谢晏辞显然想得与她不同,眉头略微拧起,沉吟道:“我来此恐怕为你带来麻烦。”
他来到这里等于公然告诉所有人时不晚是自己的弟子,还是唯一弟子。众人或因好奇或有其他心思,总归要多试探时不晚几下,在大比上时不晚很容易成为众矢之的。只是……其他弟子的师尊能来的都在这里……
时不晚先是怔愣,待看见谢晏辞拧着眉头的表情很快反应过来他这句话说得是什么意思,忍不住笑出来:“师尊多虑了。”
她又不怕这些,来十个她也能打。更何况,若是谢晏辞不来,其他人知道她是谢晏辞的徒弟恐怕要被围攻的更狠。
好事者永远是好事者,总能为自己的举动找到借口。
“能有师尊撑腰自然是好的,”时不晚语气轻快,“若是师尊能在传灯会,岂不是更好?”
时不晚没有赶上谢晏辞参与传灯会的时候,她一直很好奇那个无人能破的剑阵究竟是什么样子。要知道,那时候的谢晏辞也不过金丹修为。
这次传灯会,因天心宗已是东道主不便再派人“传灯”,传灯的三位青年才俊分别是散修应觉寒,无极宗华丹青,玄机门褚星衍。无极宗和玄机门的弟子与有荣焉,也很期待也与自己同宗的前辈交手。
现在的时不晚也挺想和那时候尚在金丹的谢晏辞交交手。
谢晏辞眉头舒展,问道:“你希望在传灯会见到我?”
时不晚正想着那无人能破的剑阵,自然而然答道:“当然。”
谢晏辞点头:“好。”
时不晚回过神来,诧异地看了眼对方。谢晏辞瞎答应个什么东西?好什么好?他都渡劫期了,还好意思出现在这里吗?这不太合适吧。
没等她问出个所以然,天心宗宗主江渡舟已站在层楼之上,各个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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