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动作如此缓慢?”宋玥看许清清动作迟缓走来,不忍责备。
“仿佛被下药的是许大人一般。”
许清清哂笑,随即转变表情撒娇状:“相公何故这样说?我们如今夫妻这样叫生分了,都是你昨晚害人家没睡好……”
周围人等转过脸。
宋玥黑脸如鲠在喉不再言语。
二人前往度支司审查税簿账册。
此地虽不大,但书架上密密麻麻摆放着各乡镇的税簿账册,分门别类乱中有序。
此地特殊且账册数字巨大难以核对,平日无人入内,是以堆积不少灰尘。
许清清小心翼翼掸去灰尘,宋玥踟蹰不前。
“相公不知想看哪本税簿?妾身好为相公指引。”
“你且去一旁站着不准动。”宋玥冷脸将她赶到角落,只身查看。
他花了两三个时辰察看,眉头紧锁行动缓慢。
按照心算,这些账簿表面都无问题。
这女人是用何种手段,逃掉了如此数量的税法?
宋玥看得头疼,摆手将几个手下皆叫进来,他则坐在一旁休息。
许清清手中拿着地税账簿拨弄算盘,闻声抬头。
“相公看出什么破绽没有?”
宋玥一言不发按摩额角。
“若是不知原委,即便再来多少人,皆是一样结果。”许清清笑道。
“你对账簿做了什么手脚,说。”宋玥盯着她。
“你定是不曾细究这税法本原,是故不得其解。”
许清清取来一支毛笔,在手中账册上描画。
一块规则不整的田地被她切割成多个图案,更易计算面积。
“你看这里,一般来说怎么计算面积?”
宋玥:“自然是派人分区丈量。”
“只是田地有些属于私产有些田地难以耕种,税簿上并未明显标出,方便将其混淆,不止是你,再来多少人也难发现其中原委,因为不明土地质地如何。更何况派人分区丈量,设备并不精确。”
“什么意思?”
“我想说这样方便做事。按照当朝律法地税应当均算,只是情况过多分配下来却无法按照实际施行。”
许清清翻了一页,将上面数字指给他看:“比起图,数字更容易做手脚。”
“你到底是在如实相告,还是在混淆试听?”宋玥皱眉。
“按照我所说的情况,大人一算便知所差何处。”
宋玥知道她说的不错,如果考虑这些情况地税更容易动手。
即使有缺,上报依旧按照均摊银两报上去,朝廷也不会起疑心。
宋玥猜到几分,但不能全然听信她所言。
这女人狡猾非常,他要小心应对。
夜幕降临,税簿排差尚未进行到一半。
宋玥饿得饥肠辘辘,看到属下也疲惫不堪,招手让他们纷纷出去。
许清清眼睛一亮:“相公,不如前去酒楼用膳?”
“你现在抛头露面,置我的面子于何处?我还要和他们查案,你回去随意叫人做些。”宋玥说罢头也不回离开。
许清清撇撇嘴,分明听到宋玥没出几步路说要前去酒楼。
宋玥不胜酒力,没喝几口便面色坨红。
几个属下皆喝得不省人事胡言乱语,与宋玥胡乱耍起酒疯来。
毕竟政府官员还算克制,未曾将何机密泄露出去。
宋玥看他们都倒在桌上呼噜大睡,拿着酒杯嘟囔道:“平时这么能说,怎么都不喝了?都给我起来,起来接着喝。”
厢房冷清下来,宋玥借着酒意放下戒备顿感委屈。
他意识清醒了半分,看到手腕系统没有传来提示,松了口气。
“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他在这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分明咸鱼却要装出一副什么都懂的模样。
现在还被迫娶了一个疯女人……
“等我回去,就解甲归田、万事顺遂度完此生,也算圆满完成任务了。”
“相公?怎么在此处醉成这样?来人将他们都带出去。”
许清清破门而入,身后跟着不少侍从。
宋玥嘟囔道:“你怎么来了?趁我还醒着,赶紧滚开。”
许清清搀住他:“都老夫老妻了,还口出恶言。”
她给了店家碎银替他们结账,听到宋玥方才所言,略存疑。
喜儿之前打听过宋玥底细,但与他表现对比起来大相径庭。
本该是风度翩翩少年官,偏生阴鹜暴躁,一股病娇气质。成亲时他险些杀了她……
她摸着脖子隐约后怕。
只是他刚才说“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回哪里去?
宋玥已醉半倒在她身子沉重移动不得,许清清只得将他暂且安置在此处。
看着宋玥在梦中眉头微蹙,她不禁怀疑其身份。
宋玥起来头晕目眩,窗外已日上三竿。
他强撑着给自己倒了点茶,环顾四周像是酒楼。
他昨晚喝得不省人事。
今日得将那税簿全部查完。
只是昨夜他的隐疾为何不曾发作?
他看了眼手腕没有痕迹,松了口气。
反正那几个下属掌握了诀窍,他大可不去。宋玥说服自己,又心安理得躺下了。
门外有人叩门。
“进来。”宋玥应声。
许清清端着醒酒汤和一些简单菜肴进来:“相公昨夜喝得太多,妾身只好将相公安置此处,这是我亲手制成的醒酒汤,相公快来喝些暖胃。”
“不是让你回去吗?”
“妾身不放心相公,便私自跟着。”许清清假装低眉顺眼的撒娇,“好在还算及时。”
宋玥彷若未闻,心里翻白眼:“我那几个属下呢?叫他们进来。”
“就在门外候着。”
宋玥服下醒酒汤舒服不少。
他对着那几个不大聪明的属下无奈道:“我今日旧疾复发无法查案,你们且先去度支司审查,若有不对之处再来上报。”
“那大人今日预备?”
“这不是你该问的。”
几个属下挨了顿批灰溜溜撤出来,许清清问:“大人说了什么?”
“大人派我们几人前去审查,他预备修养一日。”
“快走吧,今日还不知能否交差。”
许清清进门掩门:“相公为何身子不适?可是饮酒过多?”
“用不着你担心。”
“传闻大理寺丞手段了得雷厉风行,无论如何皆要将大小案件追查到底,如今只追查了半日便松懈下来,难道是为了妾身?”
她语气一转陡然:“还是因为,你根本就不是宋玥。”
宋玥愣住略显紧张:“你何意?”
“我思来想去,没有别的原因才如此猜测,但仔细想来不大成立。你是因为隐疾才郁郁寡欢吧。”
宋玥忽然问:“你是否相信穿越一说?”
“穿越?”许清清略微激动。
“算了。”根本不会有人理解。
他多么可笑,方才有一瞬居然想将此事告知这古代女贪官。
许清清忽从袖中掏出一些草稿:“那这些奇怪的数字是何意?”
宋玥写了很多计算税法的基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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