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云流在厕所里磨蹭了很久。
他不甚熟练地给自己发泄了一番,大半夜又发神经似的给自己冲了个冷水澡,初秋的晚上,他只穿一件短袖在洗漱台前刷着牙,竟然冻的四肢发凉。
可一想起那些直白露骨的文字,他又直觉得身体内部突然涌现出一股热流,接着便是那个地方隐隐又有的蓬勃而起之势,云流忍了又忍,终于还是一把丢了牙刷回到厕所。
柏光在床上躺了许久,闭着眼睛还是没等到睡意,于是一骨碌爬起来。
他从很小的年纪就开始失眠,早已习惯了这种漫长而又无边无际的等待,最严重的时候,他甚至在床上辗转了一夜都不能入睡。
心平气和地穿上拖鞋,他感觉到厕所那边传出来的光,于是转头看了云流的床铺一眼,迈步走向了厕所:“你还没睡?”
云流好不容易平复下来,刚一拉开门,便听见柏光的问话。
他浑身一震,看着柏光抬起平静无波的眸子,突然没来由地一慌,心跳加速,他几乎不过脑子的说:“不是的,光头说我身上每天臭嗖嗖的正好今天有时间我就多搓两下省得他成天唧唧歪歪说我把他熏傻了!”
他一口气不带喘地说完,一下傻了眼,站在原地恨不得给自己扇一个大耳刮子。
果不其然,他看见柏光愣了一下,随后饶有兴致地挑起嘴角:“是么?”
云流一时骑虎难下,不得不硬着头皮损自己,讪笑着:“是啊。”
他低了头,手掩饰似的向后抓了抓头发,心里却把光头那个内心龌龊的死变态活刮了十万八千遍——要不是那本破小说,他至于这样么?!
柏光的声音响起来,云流听着,感觉他似乎是笑了,又或者没有:“说的也是。”
也是你妹啊老子成天坐你边儿上你也是感情是鼻子有问题啊!
云流几乎立刻就要跳起脚来反驳他,但为了把谎说圆乎,他这么一个“风度翩翩”的“香”君子硬是挤出来一个要笑不笑、比哭还丑的表情:“嗯呢。”
实际上他后槽牙都快被咬碎了。
柏光眼角彻底弯了起来,不过他什么也没再说,只是在上完厕所与云流并肩洗手的时候幽幽来了一句:“不想笑就不要为难自己了——我还以为你吃错了药。”
云流心里流着泪再一次露出了那个表情:“嗯呢。”
柏光这回直接笑出了声。
那是一声很轻的“呵”,转瞬即逝,就像肥皂泡破裂的那一瞬间,不过云流还是听到了。
因为柏光的眼睛是弯的,嘴角也是弯的。
肥皂泡破裂了便再也没有绚烂的外衣,可那一声过去了柏光的笑还在,他长而深的眼睛勾出来一个弧度,睫毛柔顺的垂下来。
云流喉结微微动了动。
后来他又过了很久才入睡,脑子里一个接一个的梦,关于柏光,关于他,关于那本小说里厮磨在一起的两个男人。
深灰色的布料柔顺而光滑,原本贴着肌肤,可有人把它撕扯开,布料凄厉地发出声响,而他原本的主人也在难耐的呻吟。
清瘦的锁骨上流了一滴又一滴汗,眼睛迷离地眯着,双颊透着绯红。
云流觉得自己好像喝了酒,身上热得大汗淋漓,他努力睁开眼睛,想要把那个人的脸捧起来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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