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多月后,夏风拂柳,七月即将到底,再有十来天便要入秋,然陵州的夜晚依旧滚着热浪。拿着小风扇的学生在桥头欣赏月色,公园里的老人打着太极拳,广场上的大妈跳着舞,街头夜市充满烟火味,小孩子蹦蹦跳跳跟妈妈要来一根糖葫芦,爸爸从旁边走过来抱走,一眼望去,那远处的宫殿旧址灯火通明。
此时,市区黄金地段一家高档会所内热闹非凡。
赶上周末,综艺也没有录制,江言被拉来参加这所谓的团建。耳边听着左槐安鬼哭狼嚎与裴凉安差之千里的美妙绝伦的歌声如余音绕梁想堵住耳朵,鼻子闻着姚祁点的十几瓶高达六位数的各种名酒所散发出来的酒精味想捂住鼻孔。唯有陈非非还在安安静静陪她刷着手机。
因为今天是《一起开麦》正式开播的第一期。
从中午十二点开始,到目前为止已经有五十多条热搜在微博上挂着,其中有一半就是裴凉安贡献的,剩下的都是节目组或者其他歌手的营销安排。
“AuxChamps-Elysées,auxChamps-Elysées
Ausoleil,souslapluie,àmidiouàminuit
IlyatoutcequevousvoulezauxChamps-Elysées”
“……”
在香榭大道上,在香榭大道上
在阳光下,在雨里,在中午或在午夜
香榭大道总是有你想要的东西
……
——《香榭丽舍大道》
“怎么样?好听吗?我跟我哥学的法文歌。”左槐安唱着唱着随口问道,他对此歌曲的自然全然写在脸上。今天完全是少年的装扮,没有上妆露出自然的皮肤,头发也垂了下来,要伸手去拨才能不挡住眼睛。
姚祁穿着裙子,头发做成了直的,皱着眉头端着杯威士忌:“你以后出去还是别这样说了,裴凉安应该教不出你这么难听的。”
左槐安:“……”
姚祁又给了当头一棒:“还有,我觉着裴凉安不像是会教你的人。”
左槐安嘴里念叨着:“没有欣赏水平。”
微博热搜上,有两条有关裴凉安的词条至今没有降下去。
#裴凉安当导师好严#
【十二个人啊家人们,一个都没给过,笑麻了,好歹给点儿面子啊!怎么说也算是上过一个节目的人。】
【我咋觉得他是故意的?明明知道这样不行,但还是按照自己的意愿来了,离谱的是,节目组没一个人提醒他稍微放放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麻了,也就裴凉安敢这么干!】
【果然得是蓝天亲儿子!】
【你才故意的,他就是对音乐要求高怎么了,那些人就是唱的不行啊!难道唱那么难听还要让别人认可嘛!】
【就是,这些新人单放出来还好,但跟裴凉安比差太远了,现在还没有合唱,后面如果有了,那才是真的尴尬。】
【话说裴凉安接这个就是为了淘汰的?】
【毕竟辣眼睛。】
【别拉踩好嘛!承认没有裴凉安强,但也不至于被这么诋毁。】
【就是就是,买的热搜吧这。】
【楼上别急啊!既然承认了,就麻烦你别来沾边。】
【严了点儿罢了,不至于啊!】
【不严哪有看头,全部都通过得了。】
【这圈子就是这么难混,我看谁有意见。】
【……】
裴凉安靠着他那一个粉色牌都没举的人设成功被粉丝讨论出圈,然后引来大量网友,目前粉丝处于优势,试图浑水摸鱼搅乱视听的都被压了下去。
另外一条,俨然是哪个对家买的,想要败坏裴凉安路人缘的目的,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裴凉安五星级酒店#
【我去,所有人都住节目组安排的宿舍,就他一个住酒店,还是五星级酒店,纯路人,这是真不怕事儿啊!】
【谱真大!】
【呵呵哒!就你家哥哥金贵。】
【我哥就是有钱怎么了,有本事你也给你哥订一个。】
【宝贝自己花钱住酒店还要被人挂出来。】
【这是哪家太子?】
【额,五星级酒店?】
【有的人呐!几个月没出歌了,原来是一天干这个呢!】
【哎哎哎!楼上你什么语气!】
【酒店哎!】
【不会有情况吧?】
【有什么情况啊!我家宝有钱,自己花钱住酒店怎么了,我就不明白了,你们管的可真宽,自己不花钱住,还不让别人住了。】
【其实也没什么,不是一直传裴凉安和他弟出身豪门,不红就要继承遗产的那种嘛!人住不惯普通地方也正常,再说又没让节目组花钱,不是什么大事,yxh拿这个带节奏可就有点儿说不过去了。】
【+1】
【希望这个时间上有脑子的正常人能够多一些。】
【……】
“我订酒店还真让人爆出来了,这是花了多少钱啊!到现在还在最上面挂着。”江言靠在陈非非肩头,一边翻一边用小号回怼,打字速度堪比机器人。
陈非非盘着头发,嘴里叼着个棒棒糖:“没事儿,控评着呢!乱不起来。”
江言叹气:“这才第一天,后面陆陆续续再有人爆物料,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刷着手机的陈非非停了下来,低头说:“所以你家裴凉安到底怎么想的,不找下一个东家,跑去接了个天天挂在热搜上的综艺,他以前有这么高调吗?”
江言发挥着她九年义务教育的语文水平疯狂输出:“他说他暂时不打算签约,谁知道他咋想的,录综艺说是找灵感,我觉得他可能就是想趁着解约换换工作模式吧!至于重新找公司的事他可能还没挑好,想考虑清楚吧!”
“我跟你说,我又找了林南,条件开的我自己都惊叹,”陈非非继续刷着手机,一边刷一边摇头,“你一天注意着,别让到手的鸭子飞了。”
“放心,我盯着呢!他只能是我的,谁都别想抢走。”江言又往陈非非肩头上靠了靠,语气里全是肯定,不拿下誓不罢休的那种。
陈非非转头问向一旁:“左槐安,你耳边风吹的怎么样了?”
被打击多次后左槐安放弃唱歌,陪着姚祁喝酒,一杯杯下肚,已经有些晕晕沉沉。
“意思好像就……还不打算签吧!”他迷糊中回道,“反正我也没弄明白意思,好像……也不急,最近忙别的事呢!南哥倒是见了几家公司,但也没应,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陈非非无奈:“……”
就知道左槐安靠不住,当初将此事一部分压在其身上的时候,就深觉不靠谱,却又怕江言不甘心。
姚祁喝着酒忽而说:“我翻译一下,就是裴凉安没搭理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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