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沈相序这句回答,谢常溪可就放心了。
沈相序本想询问她究竟发生了什么,谢常溪已经先开口了。
“阿序哥哥,我知道你想问我什么。但是现在当务之急,是先找到许时礼,他没有带护卫,我们二人便是为了躲开护卫的追踪才分开的。他安全后肯定会来找我的。”谢常溪的内心充斥着焦虑不安,语气也不由得急促了起来。
“好,你先别急,我叫须年去找他。”沈相序柔声安慰她。
须年是沈相序带来的的随从,也就是他为谢常溪买的衣物。
接着,沈相序唤来须年,吩咐后随着谢常溪出门寻找。
担心这样的装扮还不够遮掩视野,谢常溪又找到一个帷帽,戴上后才放心出门。
但很明显地,她戴上帷帽后吸引了不少目光,每一个目光都令她心惊胆战,这样的日子真是够了,谢常溪心里默默吐槽着。
好在,出去了没多久,就遇上了四处找寻的许时礼。
“谢小溪!”许时礼终于发现谢常溪了,他不敢太大声,怕引起他人的注意,只能压着嗓子喊道。
“诶!我在这!”见到许时礼的那刻,谢常溪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
谢常溪兴奋地朝他跑去,绕着他左转右转。
“你没事吧。”
“没事,我跑得快,很快就把他们甩开了,我还遇上卫一卫二了,为了找你我们就分开了。”
怕他们太大声引来护卫注意,沈相序上前制止了他们,“都先去我的房间吧,这里不安全。”
许时礼这才发现沈相序。
他们很快到了沈相序的房间,谢常溪朝许时礼讲述了她这一路的颠沛流离。
听到谢常溪讲她的逃跑大法,许时礼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很聪明啊,这样他们想找你也找不到你。”这是在聊她跑路时大喊的话语。
“哼哼,那肯定。”谢常溪一脸得意。
她接着好奇地问道:“那你呢那你呢?你是怎么跑的啊?”
“怎么跑的?当然就是靠速度啊,我前面先超过他们一段路程,然后再趁他们不注意,躲在树后……”
虽然方才的奔跑很疲惫,但是见到谢常溪后全身心放松了下来。
沈相序在一旁时不时插了几句,三人就这样回了屋。
到了房间,沈相序取出一套他放置在这的干净衣服,递给了许时礼。
“我还未穿过这套衣服,许弟拿去换换吧。”
许时礼身上的衣服沾了不少泥土,他感谢道:“多谢沈兄。”
等许时礼换完衣服,三人坐在茶桌边。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了?”沈相序率先发问。
谢常溪问道:“阿序哥哥,你记得我和你说的玉涧鸣泉丢失的事吗?”
沈相序点头,“当然,我有派人去找过,除了何府那床仿琴外,还没有得到具体的消息。”
“那可能是月间琴师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前几日,我写信问你是否认识月间琴师,便是因为我得到消息,月间琴师曾接触过一床古琴,其与玉涧鸣泉的样式相同,至于是真琴还是仿琴,我们就不清楚了。”
“我们从月间琴师那了解到琴不在他身边,是被小厮拿走的。故而,我们今日来琴阁,便是想通过小厮了解到琴在哪了。”
“但没想到的是,我们来琴阁找月间琴师,却被一名琴侍带走了,所以我们就跑了。”谢常溪没有讲的很详细,她简单地描述了过程。“经之后,我就遇到你了。”
沈相序听完这一切后,他开口道:“原是如此,奇怪的是,月间琴师找不到你们也会来和我商量,他知道我今日在琴阁,然而到现在都没有动静。”
正奇怪着,门外有人在敲门。
“咚咚咚。”
“公子,卫一卫二求见。”须年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谢常溪的几个护卫,身为谢常溪竹马的沈相序自然是认得的。
“进来吧。”
须年领着卫一卫二到房内。
他解释道:“郡主、公子,我方才出门找许公子,回来路上遇到卫一卫二便将他们带回来了。”
“郡主,是属下失责,没有能及时护在郡主身边。”
卫一卫二单膝跪下请责。
谢常溪摆摆手,问道:“卫二,我让你去找月间琴师,你问到了什么?”
“我最开始先去了月间琴师的房间,但并没有找到他。一番找寻后,我在一间房间里找到了月间琴师,但他临时被安排到一个琴会,只有结束了才能出来。”
“所以离开后,我遇上了许公子,我们便分开寻找郡主。”
听完,谢常溪心里头只产生了一个念头:琴阁可真大,她的两名下属找她找得这么费劲。
深思片刻,许时礼出声道:“月间琴师应当是被人刻意带走的吧。”
“是……”谢常溪愣了会,回答道。
沈相序拍板道:“现在琴会应该结束了吧,我让须年去找他们。”
须年领命离去,没过多久,又回来了。
“公子,我在路上遇到了月间琴师。”
月间琴师显然是赶来的,他见到谢常溪和许时礼,神色一怔,气喘吁吁道:“郡主、许公子,我正准备来唤沈兄找你们,没想到你们已经撞面了。”
月间缓过劲来,他解释了今天发生的一切。
在他发现谢常溪与许时礼不见时,他正要出发询问沈相序,就被架走参加一个琴会,他打算派琴侍出门报信时,却被告知不能再出门了,在琴会结束前,所有人都不能出发。
他据理力争后,得到的理由是今日琴会有权贵要来,所有人都不能走。
他觉得奇怪,他先前并没有听过这回事,琴阁也没有过这种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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