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察使司刑狱内……
林烬野扶着腰上悬挂的锁月刀柄上面雕刻着栩栩如生的双蟒盘踞,耳边充斥着叫骂声与哀怨声。
她停在审讯间前,眸中冰冷望着裴照丛与裴肃。
“林烬野!”裴照丛浑身脏污头发散乱着,“你好大的胆子!没有实证便敢抓我们临安裴氏!?”
“证据?”林烬野推门而入,挑眉将手中已签字画押的供词扬了起来。
阿垚嗤笑道:“昨夜隔壁的惨叫声你们应当听到了吧?没有人能够在北镇抚司的手段下不说实话。”
林烬野的手碰过摆放在桌面之上还沾染着陈年血迹的刑具:“要么继续嘴硬接受上刑,要么主动认下免得受皮肉之苦。”
裴照丛正欲啐道,被裴肃拦住:“裴氏御下不严犯下滔天大错我们认罚,可几句轻飘飘的认罪书怎能不算是林指挥使逼供呢?”
“北镇抚司有缉拿审讯之权,此案涉及边疆之战莫说是审一方巨贾便是审一审临安王本官亦然有权。”林烬野将烙铁烧的滋滋作响,用一旁的夹子拨弄起通红的铁块。
只一抬眸便是令人胆战心惊的阴鸷与冰冷。
裴肃好歹是六旬老人比裴照丛更为淡定:“客栈是裴氏的,但掌柜与裴氏之人所作所为,我们都不知晓……”
林烬野忽而轻笑出声:“掌柜?裴公怕不是说错了,分明是那店家小二啊。”
见裴肃面上瞬时一沉,林烬野继续道:“不对,应当是裴小公子。”
“父亲,什么裴小公子?哪来的裴小公子?!”裴照丛诧异问道。
林烬野随意掸了掸身上沾染的灰尘:“自然是裴公怕你孤单,为你养在外面的弟弟。”
裴肃别过头沉声道:“老夫不知林大人在说些什么!”
阿垚靠在墙上手中端着一小碟瓜子嗑着道:“裴公放宽心,我们的人已经将小公子擒住了。倒是定然腾出地方让你们二人好好上演一番父子情深的戏码。”
“裴公子,”林烬野对着裴照丛笑道,“怎么裴公只为小儿子准备了一车金银细软在昨夜便连忙逃离临安了呢?”
裴照丛倏然起身怒骂道:“爹,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吗?”
见裴肃面色惨白,他倏然怒道:“你居然妄想让我为你担下这个罪名?口口声声说会救我,然而你却打算和你的野种全身而退,我告诉你,绝无可能!”
林烬野微微扬起下巴让狱卒将裴照丛带走,裴照丛的确不学无术是个十恶不赦的人,但裴肃着实太过心狠居然妄图让亲子来顶罪。
裴肃面色如土,他阖上眼道:“林大人,小子无辜啊……”
“如今你的大儿子在一旁受刑,你却还惦念着小儿子?”林烬野看到这一幕不禁想起周崇山绝情将自己活埋之时的场景。
她冲过去攥紧裴肃的衣衫眼中充斥着红血丝呵道:“虎毒尚且不食子!你为何如此狠心!”
裴肃忽然睁开了眼看着林烬野道:“我愿用全部身家,向林大人换一条生路。”
林烬野拧眉问道:“谁的生路?”
裴肃冷冷道:“我的。”
“那裴照丛呢?”林烬野忽而松开手嘲讽道。
裴肃浑浊的眼珠里尽数都是阴冷:“我赋予他一身骨肉,让他成了个废物享受了三十余年……如今,他替父受过有何不对?”
林烬野鄙夷至极的望着他:“我答应你,不过…你要告诉我,你们的背后究竟是谁?”
她不相信,一个巨贾、县令能为财做到盗窃军饷,这是九死一生的勾当,若非山穷水尽谁会去做?
除非……他们的目的不为钱财而是为了更大的买卖。
裴肃笑得几近疯癫:“老夫原以为林大人会是个聪明人,没想到也不过如此。”
林烬野冷着脸问道:“为何?”
“自然是……”裴肃撑着膝盖起身,手脚的锁链叮当作响,“为两地兵败,百姓流离失所后发国难财啊……”
话音刚落,林烬野一脚将其踹在地上。
林烬野呵道:“冥顽不灵,上刑!”
正巧这时,裴照丛禁不住阿垚的手段全都诏了,阿垚将手上沾染的鲜血洗掉染红了一盆清水。
他扶着腰间的绣春刀,笑道:“老大那个没用的东西还没过片刻便已经受不住招了。”
林烬野看完供词后道:“裴家与宋守节是环环相扣,宋守节为裴家货船打通漕运官兵不必拦下检阅。并且宋守节参与了粮马道修建所以他知晓原先的支流在客栈身后的山外。而他们两家交流皆是通过池塘……”
“是啊,谁能想到两地相隔几十里居然通过此等隐蔽的方式来进行交流。”
阿竹问道:“香呢?他们二人可有提及过香?”
“并无。”
林烬野疑惑道:“如若宋守节与裴家都不知晓是何人做的香,那又是谁给管家通风报信的呢?”
阿垚起身准备去一旁惨叫的牢狱之中:“裴照丛不知不代表他老子不知。”
裴肃被绑得不得动弹半分,眼睛被蒙住,耳边传来林烬野如鬼魅般可怕得声音。
“念及裴公年岁已大若是用刑打死了也不好,裴公嘴硬本官不问旁的,只想问你一句……”
林烬野抬手示意狱卒停手,
“李昂的香让客栈内众人陷入梦境之中,那送香之人是谁?”
裴肃愣了片刻缓了口气道:“老夫不知……”
林烬野揉了揉手腕处,拿起桌面上的泛着冷光的匕首对裴肃道:“入北镇抚司第一课便是知晓人体七十八个关节,三百六十二个穴位哪个最疼……”
未知的恐惧才是最可怕的。
裴肃被折磨得破口大骂:“林烬野!狗官!你不得好死!”
林烬野嗤笑一声,手中匕首一转刺入他的膝盖处,微微转动将其中一块软骨剔除。
一声撕心裂肺的声音传来。
“本官手艺欠佳,若裴公还是嘴硬那本官不妨就拿您身上另外七十七个关节练练手。”林烬野随意转着匕首,揭开裴肃蒙眼的布条。
裴肃疼的面色发白,啐了一口:“狗官!”
“耳朵都听起茧子了,没新意。”
很快,裴肃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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