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委便是如此,”纪翎眼眸中含着笑意眼尾泛着红,微微扯住小也的衣袂,“可能与我好生说会儿话了?”
“纪少卿,竟然往后同在朝中为官,那还望少卿谨言慎行,镇抚司监察百官同僚定然当…”林烬野将扯着自己衣袂的手一点点拨开,“一、视、同、仁。”
她转身离开之际那高束的墨发纷飞于空中,那红绸落于纪翎手中一瞬便离开。
小也一顿抱胸侧目语气不耐道:“要用午膳了,还不走?”
纪翎低头一笑想来是哄好了便跟上道:“来了。”
用午膳之际,气氛果真比方才那尴尬的氛围好上许多,叶舒歪着脑袋凑上百里的耳朵欠揍道:“果然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林烬野面上波澜不惊但手腕轻轻一抬,手中的筷子直直戳到叶舒胸前。
她眼皮一撩,威胁似的轻皱鼻头:“叶三,你皮痒了!?”
“侯爷你看她!”叶舒打不过就搬救兵,“这般凶神恶煞往后谁敢娶?”
小也嗤笑一声将浓密的墨发向后一甩:“要你担什么心?我还用不着你娶。”
褚羡最为护短,他夹起一块鱼炙放进小也碗中:“寻常闺阁女子有的我家小也有,她们没有的我们小也还有,若是往后当真想嫁人了只怕是求娶的儿郎要排到京都城外。”
林烬野冲着褚羡展颜一笑,当真是诠释了桃李之年的姑娘有的明媚灵动,叫人挪不开眼。
“倒是你们不如好生操心自己的婚事吧,”褚羡顿了顿扫视过两个小辈后目光落到纪翎身上,“你老大不小的,怎么这么多年也没有遇到心仪之人?听一些风言风语的坊间传闻说你有断袖之癖?”
众人饶有兴趣的看向纪翎,纪翎一顿抬眸下意识间瞟向小也。
她夹菜的手一顿,两个目光微微碰撞后,林烬野敛回目光继续不动声色的夹菜。
褚羡发觉出两人之间有些微妙的氛围后,面色一沉,目光变得想刀人。
他拍在纪翎腿上的手开始施加重量,意味不明:“怎么?行舟有喜欢的姑娘了?”
纪翎立刻否认道:“没有,我这些年身子不好,日日窝在府里钓鱼观花哪里有功夫接触别的小娘子啊?”
“别的?”褚羡嘴角的笑愈发骇人,“看来是有心仪的小娘子了,你若不说我问问小也吧?”
林烬野察觉自己师父情绪古怪,默默低头用饭踹了一脚坐在对面默不作声的谢忪。
谢忪开口缓和气氛道:“哎哟,你们十二年没见过好不容易相聚何必搞得这般剑拔弩张的。”
叶舒趁机点点头:“是啊,况且阿翎小舅若是有了喜事定然会同我们说的,是吧小也。”
林烬野被叶舒莫名其妙的点了后,抬眸无辜看向师父道:“反正我去临安时间不算长,大多时日都在粮马道上,王爷私事我的确不知。但…王爷想来并无断袖之癖,师父不必担忧。”
只是她看向纪翎之时,见他面色一冷,默了默便低头啃着老师夹来的排骨。
“罢了,”褚羡松开手视线挪到小也处,“为师对你姻缘之事无甚要求,只一点这年龄不得超过五岁。”
褚羡清咳一声,目光瞟向一旁的纪翎:“八岁十岁的更不想都别想!”
林烬野对感情一事向来迟钝,方才原本是以为师父担忧纪翎是不是有龙阳之好,但这句话才彻底让林烬野幡然醒悟,原来是担忧他们二人!
先不说她满心满眼都扑在镇抚司,但是这纪翎是阿娘认下的弟弟,便是她名义上的小舅,这可是不伦的!
便是就算纪行舟生了这般心思,她也绝看不上这等爱耍破皮无赖的人。
用完午膳后,叶舒躺在草地之上看着顺势躺下的小也道:“我如今还记得当初你去临安查案子之前,我们坐在北镇抚司台阶之上所谈。”
褪去官服的林烬野便是一身江湖匪气,她随性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想来,你的山海明月很快就能完成了。”
“阿兄已经返程了,若是快今夜都能回京,”叶舒翻过身看向林烬野道,“我定然要告诉他,你没死的消息。”
林烬野微微阖上双眼:“叶濯兄长已然知晓了。”
草坪上传来脚步声,小也微微抬眸看向阳光下熠熠生辉的纪翎,他生得着实过分好看。眉如墨画,眼若星辰,那浑然天成的俊美之中有几分风流。
小也敛了目光心中腹诽:红颜祸水,心怀高远之人当避之。
本欲挨着小也躺下但感受到背后有一道某人灼热的目光时,他轻咳一声转身挨着叶舒躺下:“正好,待叶濯回京我们几个再好生聚一聚。美酒在手,挚友在侧,笑看今朝!”
百里看着几人惬意躺在草地上晒太阳,难得过上这般悠闲自在的日子。
十二年间,他带领军心涣散的百里军力挽狂澜从凉州边防失手到绝地反击,将无恶不作的西夏蛮子驱逐出大晋内。同西夏打了十二年,终于他踩着尸山血海杀进西夏都城,最终他只身一人入了西夏王廷提着两颗仇人的头颅放在父母坟前。
百里忽而发自内心感叹道:“真好。”
众人就地小憩后,纪翎被褚羡叫进屋内,褚羡为他斟上一杯茶:“说说吧。”
纪翎本欲拿起茶盏的手微顿:“你千万别多想,我这么多年的确没遇到心仪之人……”
“我是说你的身体。”
纪翎松了口气,端起茶盏那浓厚的茶香蔓延进唇齿内:“我都有数。”
褚羡虚眯着眼审视道:“听说你武功尽废,成了个病秧子?”
“是。”
“装的?”
纪翎意味不明:“你知我处境,此番能够回京是我算计良久,可目的只有一个……”
“如今你为鱼肉他人为刀俎,就算有确切的实证又如何?”褚羡嗤笑一声,“陛下如今便是连贵妃都保不住,怎能为你声冤翻案?”
纪翎眸中那一束光彻底黯淡,他压低声音:“那便就此罢了么?我父兄为国为民为林氏天下忍辱负重多年,便是将我作为质子抵押于京都皇室也不曾说过一句不字。”
他眸中泛着泪眼尾猩红,攥紧拳道:“若是当真能够找到他们陷害我父兄的罪证,便是我纪翎抵死也要为父兄报仇!”
褚羡怎能不懂他的痛苦,便是当初得知永昭长公主是被那畜牲活埋,却无法将踏着永昭血肉而平步青云的周崇山绳之以法时的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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