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
小孙吓得背抵上门,几乎是瑟瑟发抖。
内心已经后悔至极,早知道被鬼婴糊脸的时候他就该涨记性了,还敢作死继续来找谢慈求助!
谢慈斜倚靠墙,肩上的盘旋的白蛇似活人般灵动。
一阵秋风携寒意而来,卷起他身后落地窗的窗帘,轻微拂动着。
“没什么。”谢慈掀开挡住窗外视野的帘子,“有东西给你看看。”
阳台外便一览无余地呈现在小孙眼里。
那是堪称混乱到极点的场面,吊脚楼下,堆满了一大团白色、红色的液态和固体,里面夹杂着黑糊糊的,像是什么东西的皮毛。
小孙的视线越发僵硬,凝滞地转移到了还被绑在竹棍上的“人影”。
脖子以下的地方是白色的骨架,而项上人头无力地垂着,两个眼睛空洞洞的,什么也没有。
“赵……赵哥?”小孙几乎认不出来,但那张脸明明就是老赵的样子,他不停后退,感觉老赵那被挖空眼睛的黑洞在直直注视着他。
“是。”肩头的丝丝甩着尾巴,谢慈道,“他没有跟你们去找村长,怪物缠上了他。”
“那他……他怎么会死在这里?他尸体就在外面,你……你怎么睡得着的?”
他本人当鬼都弄不死我,怕一具尸体干什么。
小孙说得断断续续:“眼睛,他的眼睛怎么还被老鼠咬了?”
谢慈这才抬眸:“你怎么知道是老鼠?”
“……”小孙一愣,“楼下的东西明显就是老鼠的毛吧。”
“你说得对。”谢慈道。
小孙怔怔地看着老赵,半晌说不出话来:“是你杀了老赵吗?你真的是人吗?”
谢慈的目光停留在丝丝那闪烁着光泽的鳞片上:“你觉得呢?”
小孙突然猛地转过身,拼命拍打着木门:“救命!救命——”
丝丝低气压骤然消失,高傲地在谢慈肩膀上律动着尾巴尖。
谢慈冷眼看着他的反应,他的确是故意带小孙来看老赵的尸体的。
验证一下附身在小孙身上的,是否就是他们所带回来的,并且在昨晚啃掉老赵眼睛的老鼠。
只是听他描述,他的室友竟然也像被老鼠附身了。
小孙还在继续哭嚎,吵的谢慈耳朵疼。
“别喊了。”谢慈道,“有人来了。”
老早就听见了走廊上的脚步声。
小孙却听不进去,只是疯狂地敲着早就被丝丝毁的四五分裂的门,谢慈提醒:“轻点儿,这门真的会坏。”
脚步急促起来,门被人从外面轻而易举地推开:“孙哥?发生什么了!”
门口是曼儿焦急的身影,她表情担忧,开门却不是预料的危急场景,谢慈和小孙都还好好的站在屋里。
“……”曼儿不敢看眼神冷冷的谢慈,转而看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小孙,“孙哥,你这是?”
小孙只是哭,想要说话,嗓子却哽咽地说不出话来。
“哎呀,孙哥,发生了什么你就说。”曼儿道,“别哭哭啼啼了,我刚来副本的时候都没你现在哭的厉害。”
她这么一说,小孙哭得更为凄惨。
曼儿焦急,自然而然地想要踏进房间,丝丝却陡然张开嘴,吐出分叉的艳红舌尖,被吓了一跳,她又赶紧退了回去:“谢哥,你的宠物这是……”
谢慈没理她,而是看向小孙:“你看人家多有礼貌,你还愣着干什么?”
“啥?”小孙还哭咽着喘不过气。
谢慈懒的废话,忍了又忍,终于做了一直想做的事情,直接将小孙一脚踹了出去,然后“嘭”地合上门,神清气爽。
门外两个什么反应,已经不关谢慈的事了,他揉着丝丝:“会用火吧?”
丝丝点着小脑袋,谢慈他丝丝放到桌上,开始解衣服。
谢慈平常运动的多,身形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宽肩窄腰,覆盖了一层薄薄的肌肉,是怎么穿衣服都好看的类型。
他也不介意冷风,将卫衣扔给看上去有些呆呆愣愣的丝丝,一下子罩住了整只小蛇,卫衣中间凸起小脑袋,丝丝赶紧钻出来,然后又呆住了,想缩回卫衣里。
谢慈有些吊儿郎当地撑住桌子,两只手就这么拦住丝丝的去处,俯身笑道:“别看了,赶紧用火帮我烤干,别说你做不到,我去洗个澡。”
他离丝丝极近,小白蛇突然不躲了,反而抬起绿色的竖瞳,盯着谢慈一眨不眨。
与丝丝对视,不知怎的,谢慈身上一冷,他恍惚觉得丝丝的视线凝成了实质,附着在了他身上,有种被光明正大窥伺的不适感。
谢慈直起身,那目光如影随形,以前也不是没有去沙滩泳池这些地方玩儿过,从来没有这种心底奇怪的感觉。
他将这归于被那东西缠上的后遗症,内心唾骂了无数句,连丝丝都不敢再看一眼,便匆匆进了洗手间。
本来还打算连其他衣物都给丝丝烤一下,但不知怎的,谢慈一想到他会赤身在丝丝面前,就浑身感觉不对劲。
还是找小孙借衣服吧。
花洒打开,水流直下,谢慈擦了把脸,不经后悔之前把话说得太绝了。
洗手间里没出现什么奇怪的东西,谢慈放下心洗澡,二十分钟后,他擦干净身上的水,纠结了一会儿,还是没窝囊地披着帕子出去。
赤身出了门,湿漉漉的黑发随意地垂在额前,水珠沿着轮廓分明的脸颊垂落,从下巴处滴落、一路滑过脖颈、喉结、腹肌、马甲线更深入处,甚至手臂、小腹的肌肉青筋上都布满了颗颗饱满的水珠,偶尔成股汇聚成水流,本来就白的过分的皮肤,折射出点点晶莹,更加晃眼。
但上半身腰线到尾椎处,却有一道极为狰狞的疤痕,疤痕没入更深处,破坏了美丽,却多了几分野性。
谢慈不大自在,悄悄瞥了一眼丝丝,它乖乖地趴在卫衣上,衣服看上去干净如新,甚至被雨水弄得皱皱巴巴的地方也像是被熨烫整齐过一次。
丝丝的目光仍旧明亮,但谢慈读出来的意思莫名是:“你看我厉害吗?”
被黏稠目光缠绕的感觉压了下去,谢慈上前,一把捞过衣服,调笑道:“看不出来嘛,小白蛇还会做家政,以后来我家做阿姨,包吃包住。”
刚要背过身去穿上,腰上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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