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死啊》全本免费阅读 ggd8.cc
即墨镇最大的威胁旱魃已除,幕后的主使木妖明树也已诛灭。上官定安和齐绾二人迅速组织人手疏通镇西的河道,清澈的小河水潺潺,河岸残存的血污被慢慢冲刷洗净。
应去劫回客栈换过衣物后倒头就睡,贺卿生则以小木偶为媒介,通过明树遗珠少量多次地吸取应去劫身上的精神气运。
因此也没打扰他,大发善心的让人睡了个好觉。
昨日雷劫带来的乌云也没散去,淅淅沥沥下了场微凉的雨。一整夜,滋润抚平了大地开裂的伤口,冲洗干净这片山林地表积尘已久的枝叶外貌。
直到第二天傍晚,上官定安带着齐绾登门拜访。贺卿生才意识到应去劫好像已经睡了快一天一夜。
“绾绾,我们这样突然闯进去的话会不会打扰到应医师?”上官定安和齐绾在客栈房门外大声商量,试图吵醒应去劫来开门,以达到双方都不尴尬的目的。
“应医师昨天和旱魃木妖恶战,你我清醒的时候应医师都走了,万一他受伤了没人知道怎么办。刚刚客栈老板不也都说应医师这边已经一天一夜了都没动静吗?”齐绾作势就要踹门。
贺卿生想到自己是魂魄状态,上官定安和齐绾俩普通人昨天确实没见到她,以为是应去劫和旱魃恶战倒也合理。
只是她却是知道应去劫昨天并未损耗什么,按理说确实不应该要睡这么久。
小木偶踩上了应去劫胸口,那道刀疤仅划伤了皮肤表面,现下都结痂快好了,并不可能是伤及心脏。若说过度疲乏,凡人睡一整天总该能补回精力。
贺卿生很疑惑,总不能是她吸的那点儿气运就将人弄坏了吧?不过是借应去劫一点点凡人气运躲躲雷劫,他身体这么虚的吗?
昨天雷劫落下的瞬间,贺卿生借白玉佩躲了一击,几乎保留了大半实力。紫雷兴许是顾及着旁边昏倒的凡人,见一时劈不着她,便渐渐散去了。
可在应去劫他们还晕着的时候,贺卿生只要有出玉佩的苗头,就会招来大小不一的雷电。大有一副,只要你敢冒头我就劈死你的架势。
贺卿生卡了几次无法选中后,发现还是应去劫身边最为安全。
不知道是不能,还是不敢,雷电不会靠近应去劫身边一点。
她隐隐觉得应去劫身上的运势,恰是帮她解决实力一提升就挨劈的关键。
修真界雷劫不会出现如此频繁,她早日恢复修为境界,回到十二垣也就不用担心天道诫雷。但这也意味着,在凡间行走,她必须带着应去劫。
应去劫发丝微乱,里衣被撩开露出紧实的胸膛,皮肤光洁衬得胸上的微小划伤嫣红刺目。一个手掌大的木偶人正坐应去劫身上,揩油似的要给人上药,还没抹两下便将其胸口白皙的皮肤蹭出一片红痕。
齐绾刚踹开门入目的就是这样一副有点香艳又带点滑稽的画面,还没来得及仔细看就被上官定安捂住了眼睛。
“你是何人?放开应医师!”上官定安警惕地看着床上的小木偶,昨天木妖癫狂的木刻人给他留下了深深的心里阴影,他现在对木头都犯怵。
不知道是不是上官定安的声音太大,贺卿生一抬头便和应去劫迷离的双眼四目相对。
这时她欲给他穿好衣服的动作实在显得有些多余。
应去劫刚惊醒,脸色还带着些苍白,他自若地拢好衣衫。对上官定安道:“烦请上官大人在楼下稍等片刻。”
“哦哦哦好。”上官定安巴不得赶紧把齐绾拉走,连连应是。
房门合上。
应去劫提溜住小木偶的脑袋将她从自己身上挪到了床边,自己则准备起身收拾。谁料脚刚触地就趔趄了一步,险些磕到床沿。
他狠狠跌在地上,半伏在床上大口地喘着粗气,鬓角不断冒出细密的汗珠。骨节分明的手指下意识往心口按,应去劫像是突犯了哮喘,病弱至极。
好一个西子捧心。
贺卿生坐在床上一边反思一边感慨美色,猝然对上了应去劫泛着银丝光泽的眼睛。
我去,不是犯病了啊!
贺卿生的煞气直接缠在他腰间将人卷上了床榻,随后触手般的煞气强硬地掰开了应去劫的唇齿,径直钻进他的口中。
七窍相通,煞气从口入是清除心肺、眼鼻中银丝最快的办法。
“唔——”
煞气对旁人来说确实无形,而对应去劫来说,却犹如实质。过分寒凉的气体刺激着口腔、食道和呼吸,应去劫难受得攥紧了手中的衣物。
贺卿生擦去他眼角生理性的泪珠,小木偶粗糙地木片擦出了点点绯色。坠在那双含水落泪的凤眸上,如雨润海棠。
“再忍忍,很快就好。”
足足半刻钟,银丝才被煞气全数剔除、剿灭。
贺卿生的煞气又被消耗大半,但这“发如雪”遇煞成蛊、阴狠诡谲。被种下此毒之人,若是沾染一星半点煞气便会立刻毒发,五脏被银丝绞碎,双目却如异变如琉璃,银丝流转。
最重要的是“发如雪”是十二垣修士专门用来辨别身边被夺舍之人的,南垣荀州独有。
现下这种毒却出现在凡间,被下在应去劫身上。
此间世界有人怀疑应去劫被人夺舍。
被她夺舍。
这毒是冲着她来的!
应去劫只是受了场无妄之灾。
是真元宗做的吗?
贺卿生皱了皱眉,她从前以为凡间和修真界隔着灵界并无牵扯,可如今看来却并非如此。
“离开我的中途,你遇到什么人了?”
应去劫失神地微微喘息,平复了好一会,才缓缓开口,声音微哑:“去知县府的路上,我在酒楼转角撞到个青年男子。”
贺卿生很满意应去劫玲珑剔透这点,一句话不用多问,不用多解释,他便能理解应答。
“什么模样你还能记得吗?”贺卿生也没指望应去劫记得,若和真元宗修士有关,那必然会做些障眼术法。
“金绣白衣,杏眼,年纪约莫很小。”应去劫扶着额头,回忆起这段总让他有种难捱的眩晕感,比刚刚煞气入喉更令人作呕。
“他说我,看着眼熟。”
“金纹斜绣?”
“是。”
贺卿生沉默,师弟喜穿白衣,喜特立独行——斜绣金纹。
他那双圆溜溜的杏眼显得他整个人很是稚气,总因为长得娃娃脸而被宗门师姐妹们调戏。
所以,她的师弟没有下落不明,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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