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旦这日,卢夫人再次进宫,乃是由秦筝直接从金光门带往长宁宫,再不用往坤宁向皇后谢恩。
到长宁宫见到沈姎,卢夫人高兴的行礼:“臣妇参见贵妃娘娘,娘娘千岁。”沈姎赶忙扶起卢夫人往暖炕上坐下:“寝殿里又没有外人,母亲这是做什么?”卢夫人慈爱的理理沈姎头上的步摇簪子:“娘娘可算是苦尽甘来,母亲心里高兴。”沈姎一边替卢夫人斟茶,一边道:“女儿哪里吃过什么苦啊,此次封贵妃,还不是皇上看在大伯父在西北立功的份上。”
卢夫人感叹:“是多亏你大伯父,咱们沈家这些年的荣宠,也全靠他维系着。来时你祖母还念叨着,不知道此次,皇上会如何赏赐咱们沈家。”沈姎放下茶杯:“母亲来时去见祖母了?”
卢夫人道:“姎姎,你祖母毕竟是长辈,咱们虽说一早分了家,不过长辈有吩咐,哪有不去请安的道理。”
沈姎不满的瘪嘴:“母亲,我哪里有说不让你给祖母请安了。只是你这次来,恐怕是祖母让你向我打听,皇上准备如何给沈氏子弟封荫官职爵位吧。”此次西北之役,镇西侯带着沈氏子弟大获全胜,元徽帝自然该大封特封一番。只是沈进四月底才能班师回朝,先封沈姎为贵妃,也是先按沈家人的心。
“只是母亲,咱们家已经是一门五侯了。大伯父不仅承袭一等镇西侯爵位,又任西北都护府的一品都督,兼抚川、陕两省,再一步,怕是封无可封。”
卢夫人扯着帕子无奈道:“你大伯父是封无可封,不还有跟着他镇守西北的大郎三郎、五郎、六郎么,你祖母心里,总念叨着小辈呢。”沈家这一门五侯,乃沈姎太爷爷辈的兄弟俩传下来的,三代罔替,到沈姎这一辈,已是最后一代。
“我知道祖母的意思,若皇上让堂兄们承袭伯父和父亲的爵位固然是好,可若皇上没那么意思,女儿擅自去提,岂不是凭白惹皇上厌烦。”沈姎还是很了解元徽帝的,擅自插手前朝,乃元徽帝大忌。
“当然,女儿也不是怕惹皇上厌烦才不去提这事儿。只是母亲,祖母一向偏心三叔一家,父亲又没有儿子,您忙前忙后,不是为他人做嫁衣裳嘛。”以沈姎对元徽帝的了解,他肯定会大封沈进的大郎、三郎,至于被她祖母硬塞去西北“建功立业”的五郎、六郎,乃三叔的两个儿子,汴京城里出了名的不学无术,骄奢淫逸。难怪她祖母急着让卢夫人来打探。
说到儿子一事上,卢夫涨红了脸:“姎姎,你父亲虽说事事维护我,可若是老太太那边步步紧逼……”卢夫人竟拿帕子抹起了眼睛。
沈姎懂了,都说蛇打七寸,卢夫人是担心沈老太太再给肃宁侯塞个小妾来膈应人。莫说卢夫人膈应,沈姎也膈应,她从小便不如家里的堂兄得沈老太太喜欢,再加上沈老太太一直住在大房,祖孙不常见面,祖孙之情也是淡薄的可怜。
沈姎自然是站在卢夫人这头:“母亲先别慌,左右父亲的心在母亲身上。回去先应付祖母便是,就说女儿这边记下了,待大伯父班师回朝,定想法子给两位堂兄某个好前程。”
卢夫人止住眼泪:“姎姎,此事若是为难……还是算了。”比起女儿的前程,丈夫纳个妾也没什么。沈姎狡黠一笑:“母亲安心,女儿自有法子。”
正说着,沈姎瞥见卢夫人竟随身带了一个蓝缎包袱进宫。拿起来不禁好奇:“这是什么啊?”
卢夫人笑着打开包袱:“知道入口的东西你不能乱吃,娘也不到处替你求方子了。不过这尊送子观音,是请众善寺的南智大师开过光的,将它摆在床头,须供满七七四十九日的香火,如此,咱们心中所求之事,无有不灵的。”卢夫人知沈姎一向不将请神拜佛的事放在心上,转头将秦筝唤进来,“你这丫头一向靠谱,可一定得替我好好盯着你们娘娘。”
秦筝收下卢夫人镯子,笑嘻嘻向卢夫人保证:“夫人放心,奴婢一定好好盯着娘娘。”
沈姎嘴上甜甜应承卢夫人,不过是不想卢夫人在宫外为她忧心罢了。心想这南智大师若真是靠谱,她娘也不会一直为父亲的子嗣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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